云华满头黑线。
这哪儿听出来吵架的意味了?
她道:“不是,我们没吵架,只是咱们女孩子一块玩,带着他多不和谐啊,对不对?”
絮聆想了想,乖巧地笑了笑:“云姐姐说得对。”
“走吧,我带你去酒窖看看,那里可都是八旯珍藏的好酒。”
“好哎!”
絮聆忙不迭地跟上。
……
通灵舟在半空中极速飞行了一天,转眼间便离活杀门地界不远。
众人都整整齐齐地在大厅中集合,眼中颇有些兴奋。
他们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自然个个心高气盛,并不太把活杀门放在眼里,只想下去一展自己的风采。
八旯在大厅中的毯子上舒服地半躺着,瞅着眼前这群小辈。
余光瞥见南樛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不由得坐起身。
“我妹子呢?”他问。
南樛有些讶异。
“她不在么?”
八旯摇头道:“没看见啊,一天没见着了。”
站在越隐宗一群人之中的陈朗尘闻言皱了皱眉,脚下动了动,还是站定了。
南樛道:“无事,我去找。”
八旯点头:“行,应该在哪儿玩呢,还带着唯溪宫的那个小丫头一起的,快些找回来,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要早做准备。”
此时的云华正一脸无语地蹲在地上,看着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的絮聆。
“絮聆,我们快到了,该出发了。”
絮聆满脸潮红,眼眸半眯着笑了笑。
“云姐姐,这酒味道可真不错,我以前……嗝……在唯溪宫的时候,师傅从来不让我乱跑,天天让我修炼,我都嗝……无聊死了。”
云华摸了摸她的脸。
有些犯难:“这可是真醉了,怎么办呐?”
她本来只是打算陪她小酌几杯,没想到八旯收藏的酒种类也太多了,两个人兴致起了就一个接一个的打开尝了,喜欢的就多喝了一些,没想到这小丫头却醉得厉害。
“絮聆,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找解酒的药来,好不好?”
絮聆嘟着小嘴,紧紧拉着云华的袖子。
“云姐姐,你不要跑,这里还有好多酒我们没有尝呢。”
云华无奈一笑。
“还喝,再喝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幸好修仙者身体素质都是一流的,这些酒也不是普通方法酿造的,总不至于酒精中毒。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踏进这里的南樛皱了皱眉头,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
当看见云华好端端地清醒着的时候,微松了口气。
“哎,南樛?你怎么来了?”
云华冲他笑了笑。
南樛扫了一眼满地的酒坛子,笑道:“要是让八旯兄知道你们的战绩,必然要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了。”
云华也有些不好意思。
“一时忘情了,本没想喝这么多的。”
南樛垂眸看向抱着酒坛的絮聆,“这……”
云华尴尬地笑了笑。
“没想到这小丫头不胜酒力还特别贪杯,如今醉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南樛蹲下来,握起她的手,输送了几道灵力。
片刻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云华问。
“她乃凤灵之体,排斥外来的灵力,我可是帮她解不了酒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去找南烛,问她要一些解酒的药来,如何?”
南樛点头,“可以。”
云华正打算去呢,絮聆却忽然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抱着南樛的手臂,笑嘻嘻道:“你是谁呀?怎么长得这般好看?”
南樛:“……”
云华扯出一个无奈的笑。
南樛语气温柔,摸了摸她的头。
“我叫南樛。”
“咦,南樛?”絮聆睁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你不是我师傅说的那个人吗?”
云华有些好奇:“你师傅说他什么了?”
絮聆歪头脑袋想了想。
“我师傅说,南哥哥很厉害,因为她也看不透他是什么修为。”
云华哇了声:“你师傅也看不透吗?那不是比你师傅还厉害?”
说着大有深意地看着南樛笑。
絮聆鼓着脸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我师傅是最厉害的,南哥哥……南哥哥最多和我师傅一样厉害才对。”
“哦……”云华拍拍南樛的肩膀,“小伙子藏得够深啊。”
南樛一扯嘴角。
“……过奖。”
絮聆往南樛手臂上蹭了蹭,皱着鼻子。
“南哥哥好香。”
南樛:“……”
云华哈哈笑道:“你看吧,你身上本来就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她逗着絮聆“是不是风一般清新自然?”
絮聆重重地点了点头。
又将他手臂收紧了些,脸贴在上面睡着了。
云华傻眼:“欸?……”
南樛道:“你快些去取解酒药来,快到了,她这样醉着可不行。”
云华心中不知如何有些吃味。
试着将南樛的手臂抽离出来,无奈这小丫头不满地哼哼了几声,竟然死不撒手。
云华挑眉问:“你就这样让她抱着?”
南樛一脸无辜。
“这不能怪我。”
云华哼了声,嘀咕道:“怕是你就喜欢这样软香在怀吧。”
说着往酒窖之外走去,又不放心,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踏了回来。
“你不是有那什么传音符吗?借我一张。”她伸出手。
南樛微怔,随即取出一张传音符递给云华。
云华嘀嘀咕咕几声,将传音符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几下,最终认栽:“这玩意儿咋用啊?”
南樛忍不住笑了笑,将传音符的用法说了。
云华撇嘴:“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小姑娘抱着你就知道你开心死了。”
南樛笑容一僵:“……”
转而化成了委屈之意。
“这还不是你造成的?”他小声道。
云华将手中传音符一抛,传音符化为一道流光飞走。
她转身在南樛旁边坐了下来,看了看,将絮聆手上抱着的酒坛子拿了过来,仰头喝了一口。
凉酒过喉,才觉得心中闷火下去了些。
没想到转眼一看,好吧,这下小丫头直接两只手抱着南樛了,睡得特别香甜。
闷火,蹭蹭地在心中烧着。
但是人家喝醉了,又年纪小不懂事,她也不能说什么。
只好狠狠白了南樛一眼。
南樛扶额:“……”
他明明才是受害者。
云华将酒坛子扔一边,“南烛怎么来得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