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兄弟,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那么像食铁兽的眼睛。”伯邑考看向王冲说道。
“我去。还不是你们在花园幽会,又是亲又是摸,又是互诉衷肠。”王冲心中吐槽着。
不过王冲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回答道:“侯爷将要事交付于我,冲不敢懈怠,难以入眠。”
“王冲兄弟,真是忠义之士。”伯邑考说道。
王冲其实挺喜欢伯邑考的,伯邑考虽然是西伯侯世子,但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即使与农人相处,也能坦然自若,颇有长者风范,风评很好。
王冲作为现代人虽然不怎么爱出门,但知识面却非常丰富,谈天谈地,一路上欢声笑语。
“王冲兄弟,前方便是西岐城。”伯邑考道。
王冲看向前面的城池,城墙高大,城门处行人在排队,井井有条。
“伯邑考公子,西岐城果然是人间仙境。西伯侯真是有为之君。百姓安居乐业,人们生活的幸福安康。”王冲道。
伯邑考总是能从王冲口中听到有趣的词语,刚开始时有些好奇,现在也见怪不怪了。
“这都是父侯和侯府众多文武的功劳。”伯邑考说道。
两人边聊边往城主府走去。
忽然王冲听到一阵鞭笞和辱骂声从前方传来,只见一群手绑绳索、衣不遮体的人目光呆滞的在一步步走向王冲。在他们的身后,一个个满脸凶相的人,正拿着鞭子在鞭笞着他们。
“伯邑考公子,他们是什么人?”王冲疑惑道。
“这是奴隶,他们将会赶到市集上售卖。”伯邑考说道。
王冲感到非常的难受,身体开始颤抖,作为一个现在人,他很难接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标上价格售卖。
“在冀州时,我为什么没有看到有这么多的奴隶?”王冲向伯邑考发出自己的疑惑。
“纣王,枉顾祖宗家法,欲废除奴隶买卖,冀州深受朝歌影响,奴隶的买卖都转向地下了,所以王冲兄弟看不到。”伯邑考说道。
“奴隶买卖废除不是很好吗?”王冲道。在王冲看来奴隶买卖是对人格侮辱。
“没有奴隶,我们靠什么殉葬和祭祀祖宗,农人才是人,奴隶就是猪狗一样。”伯邑考说道。
王冲忽然觉得伯邑考有些陌生,他可以做到和农人亲切的交谈,但他却不屑奴隶的性命。而在王冲看来,农人、奴隶或者贵族的性命没有什么不同。
在这个时代,在西岐,王冲感到一阵无力感,但王冲仍想在这个时代,在西岐做些什么。。
伯邑考也似乎察觉了王冲情绪的变化,但他并没有认为王冲是在同情奴隶,只是觉得王冲连续多天赶路有些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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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侯府中,在结束了早朝后,西伯侯姬昌回到了书房,而他的二儿子姬发也随他来到了书房,两人盘步坐下。
“父侯,大哥和冀州侯使者已进入了西岐城,只是不知这冀州侯有什么目的。”姬发道。
“苏护因女儿苏妲己得罪了朝歌的奸人费仲、尤浑,又逢朝贡,应该是希望让我从中调和关系”姬昌道。
“父侯,纣王于女娲庙题淫诗已闹得天怒人怨,我们何不兴兵灭商”姬发顿了顿又道,“孩儿外出曾遇仙人,言大商气运已尽,天命在西岐。”
“不要胡说,纣王虽有着背离祖宗家法,但仍是天下共主。孤虽精于卜卦,却从不敢言天命。”姬昌道。
“父侯,天下三分,我西岐已占其二,难道这不正说明天命在西岐吗?”姬发道。
“我儿姬发,勿要多言。你去迎接你的哥哥吧。”姬昌背过身来。
姬发看见西伯侯不愿再交谈,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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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弟弟来晚了,大哥不要见怪。”姬发离老远便快步向伯邑考走去。
“弟弟,好久不见。父侯、母亲一切可好?”伯邑考和姬发拥抱在一起说道。
“父侯、母亲一切安好。大哥不用担心。”姬发顿了顿看向王冲继续说到,“这位就是少年英雄冀州侯特使王冲兄弟吧,小弟姬发有礼了。”
王冲看向姬发十分好奇。只见传说中的周武王唇红齿白,一表人才。王冲一边好奇的打量一边说:“公子过誉了,冲只是一个微末小民,幸得苏侯爷看重,才斗胆前来向西伯侯送与书信,以盟两家友好。”
“我们不要在路边闲聊了,二弟快将王冲兄弟引进侯府,备着热水、餐食,让王冲兄弟好好洗洗休息休息。”伯邑考道。
众人跟随姬发走进侯府,王冲在侍女的带领下走进客房。
王冲走进房间,只见房间摆放着一个大木盆,木盆中盛满着热水。身后的侍女走进王冲,伸手去脱王冲身上的衣物。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王冲紧张的说到。
“王公子,让奴家伺候公子洗浴吧。如若不然,奴家怕受责罚。”侍女道。
在商朝的奴隶,主人家可以任意打杀,王冲想到如此,便只得让侍女服侍更衣。
王冲进去木桶,热水浸泡着身体异常舒适,王冲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忽然王冲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王冲睁开眼睛,只见侍女脱光了衣服,走进了木桶。
“公子,莫要惊慌”,侍女看到王冲跳出木桶脸色忽然吓的煞白,急忙将身体沉浸在水中,只留下头部,继续说道:“公子要是走出这个房间,奴家可能明天就会暴尸街头,还望公子可怜可怜我。”
“怎会如此?”王冲边穿衣服边向门口走去,听到侍女话语,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说道。
“奴家自幼父母双亡,被姬发二公子从市场中买来,奴家作为奴隶只能听从主人的命令,如若不然,恐难以活命。”侍女道。
“是姬发二公子让你如此行事的吗?”王冲疑惑道。
“请公子可怜。”侍女慢慢从水中站起,白花花的一片。
“姑娘,且慢。”王冲急忙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继续道:“姑娘不必害怕,你且在此沐浴,我先不出房间。”
房间内白雾弥漫,木桶内一片涟漪。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的缘故,侍女脸色微红,发出阵阵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