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一张一合,迟迟没听到回应,袁舒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左右地看了看这对她来说还是陌生的酒店,“人呢?”
完全是醉糊涂了,袁舒摆动着双手,“没用,都跑了。”
眼睛骨碌碌地在眼眶里转动几圈,慢慢地,眼底浮上一层笑意,她摸索着四周,又掏了掏口袋,翻出了手机,解锁手机,轻车熟路的一下子找到宋知源,拨通了视频。
没响几下,接通了。
“干什么?”
还没看到人,冷淡的嗓音便先传了过来。
不过,听到熟悉的声音,袁舒倏地就扬起笑容。
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宋知源这才从文件里抬起头,移到手机上,注意到袁舒拿着手机,眼神迷离,东倒西歪。
这是喝了多少酒?
看到宋知源的面孔,袁舒眼神越发的缱绻,笑容越发的甜美,“宋总,你在干什么呀?”
声音软软糯糯,像个孩子一般。
“工作。”宋知源回答。
“怎么大晚上的还要工作?你怎么一天天工作个没完了!”袁舒撇着嘴,委屈地像是在家里等不到丈夫的怨妇。
宋知源听着她哽咽的声音,掠过一丝怪异,看着视频里的她,原本还想找出一点她的异样,可她就是个醉鬼,摇摇晃晃,最后倒在了床上,没了动静。
就在宋知源以为她睡过去的时候,她又像是鱼儿离开了水,在陆地上不停地扑腾,发疯地抖了两下身体,见此宋知源太阳穴不由得抽动,眉心跟着皱起。
这家伙是怎么了?
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突然,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哭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哇呜~~~啊啊啊~”袁舒崩溃地大哭起来,哭了半晌,抽泣道:“宋知源,你怎么回事?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你怎么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人家!一通电话都没有!”
她猛然贴近镜头,五官被放大,醉眼充斥着怨气,一字一句控诉着宋知源。
听着袁舒这话,宋知源垂了垂眸,闷闷地低声一句:“你不也没打过来。”
语气竟有些不可言说的别扭。
可现在袁舒发着酒疯,哪有听到宋知源这细如蚊声的一句话,继续念叨:“上回集训也是。你这个人是没有心的吗?老娘勾搭你这么久,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你们是不是都不要我!为什么啊!我到底哪里不好!”说着说着,袁舒哗啦啦的眼泪似无数珍珠落地般,滴滴答答地掉下。
抹掉脸颊上的泪痕,袁舒一抽一抽,“为什么就是不能多关心我一下?”
...
晚上八点,袁舒呈一个跪地拜谢的姿势睡着,睫毛颤动,悠悠地掀开眼睑,可瞬间,袁舒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峰。
她侧身倒在床上,手捂住疼到快要炸裂的脑袋。
“操。”
一字脏话瞬间飙出。
酒,这玩意真不是个好东西。
头好痛!
她拿着脑袋不停地撞着床铺。
都是因为最近拍摄太累,好不容易放松一下,自己就没把持住,不然喝到这种烂醉的情况,根本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