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洵的手缓缓伸向那个女人,最终握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带入怀里,细细密密的吻也在这时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
“我终于找到你了,小丫头!”他的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叹息。
“不,封洵,她不是你要找的夏初七,我才是!”夏初七对着不远处的封洵大声说道,然而封洵置若罔闻,搂着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竟是背对着她缓缓走远。
“封洵,回来,我才是夏初七!”夏初七喊得声嘶力竭,可是封洵依旧没有回头,而那个被封洵搂在怀里的女人,却在这时陡然转过脸,对着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世上只有一个夏初七,那就是我!”
夏初七瞪大眼看着那个仿冒品,却见她嚣张地笑了起来,和封洵执手相握,两人双双消失在那团迷雾中,而她甚至迈不动脚步追上去。
“我才是夏初七”她对着那团迷雾吼了一声,突然惊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而梦里的画面回想起来,依旧是让她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
夏初七长长地舒了口气,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浑身都已经汗湿。
她本想起身去拿纸巾擦一擦额头的冷汗,却发现手腕上多了个手铐,牢牢地铐在床头,不由皱起了眉头。
回想起自己昏睡前的情形,她依稀记得,自己答应和佩德罗一起吃烛光晚餐,就是为了让佩德罗给自己提供络,以便她能和封洵联络上。
然而那个烛光晚餐上,佩德罗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封洵已经带着那个整容成她模样的仿冒品女人,离开了德州!
想起刚才那个噩梦,夏初七不禁闭了闭双眸,噩梦里的情形,正是她所害怕的
如果封洵真的无法辨认出那不是真的她,那么她再也不能依赖封洵来救自己,而她的身份,终究会在佩德罗的暗中操作下被抹杀!
即使将来有一天封洵发现,或者她的父亲兄长发现,也为时已晚,她彻底成为佩德罗的禁脔,而封洵和那个仿冒她的女人,或许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不,她绝不能坐视这一幕发生!
苏珊或许能取代一个死去的女人活下去,甚至混进封洵的公司,但是她决不允许,在自己还活着的情况下,被一个女人这样仿冒代替!
夏初七深吸一口气,眼看着房间里只有她一个,而佩德罗的手下莱西尚且不知道去了哪,开始试图从这个手铐中挣脱!
好在她只有一只手被铐住,另一只手可以灵活移动,而莱西之前只是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阻止她逃走,却没有给她用肌肉松弛剂!
夏初七用那只空余的左手,开始四处搜寻可以用来解开手铐的工具,只需要一根别着头发的发卡,也够了!
她挣扎着翻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没有找到任何发卡,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在莱西扶她躺下来时,已经帮她解开了盘着的头发
夏初七低下头,在被单下搜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发卡,眉头微微一皱,如果只能从梳妆台找到,那么也是徒劳!
因为房间太大,梳妆台离这张床的距离太远,她被手铐钳制,远远够不到梳妆台!
夏初七只能无奈地收回视线,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地上一个黑的东西,低下头仔细看去,顿时眼眸一亮,果然是一根落在地上的发卡!
因为地毯的颜十分花哨,黑的细发卡掉在上面看不太分明,所以想必莱西也没有发现。
夏初七缓缓移动着身子,伸出脚尖先是轻轻踢向地毯上那根发卡,直到发卡被她的脚尖移到了左手可以勉强触及的床边,这才收回脚,用尽全身力气弯下腰,去捡那根发卡。
被手铐铐住的右手手腕,也因为她用力去捡发卡,磨得生疼,甚至磨破皮。
她咬着牙,强忍手腕传来的疼痛,终于捡起了那根黑的发卡,这才松了口气,立刻用那根发卡尝试着挑开手铐上的锁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初七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她知道时间紧迫,那个莱西很可能随时都会回到房间。
夏初七将右手抬得更高,终于在一声“咔嚓”声响中,手铐的锁被她解开。
她松了口气,轻轻转动着磨破皮的右手腕,又迅速地拉开衣柜,找到一件外套披上,将那个手铐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开始思索着如何逃走!
从房间的窗户逃走显然是行不通的,即使打破了玻璃也会被玻璃窗外面的一层铁栅栏堵住去路,而房门的锁她仔细观察了好几天,即使她有这个打开门锁的本事,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工具!
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房间浴室里的通风管道逃走!
夏初七打定主意,转身进了浴室,抬起头打量着头顶上的换气通风口,身手敏捷地爬上盥洗池,踩着盥洗池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正好可以碰到通风口的边框。
她一边试探着摸索通风口的边框,很快就找到了卡槽,双手使出巧劲,将通风口的盖子顺利地从卡槽里取了下来。
夏初七抬眸看着一片漆黑的通风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在通风口两边,用力地瞪了一脚,整个人攀爬上了这个黑暗的通风管道。
被关在这个庄园里一段时间,虽然限制了行动,但是莱西用轮椅推着她在庄园里走了一圈,她默默地将大概的地形和路线记在了脑海里。
虽然没有完全地熟悉她所在的这个庄园主宅,但是她隐约记得,主宅的厨房大概在什么方向。
厨房里人来人去,还有手下专门负责采购食物,进了厨房伪装成那些厨子和采购者,或许能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座庄园!夏初七打定主意,凭借脑海里的记忆,顺着通风管道准备朝厨房的方向爬去,然而刚刚爬到另一个通风口,低下头看了一眼,就被缝隙里的房间布置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