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
蒋珈因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可惜,岑阳勉强称得上是暴君,但她不是宠妃。
“这个时候还走神?”岑阳轻吻着蒋珈因的脸颊。
“没有。”蒋珈因笑着,双臂环上岑阳的脖子,任由他亲吻自己。
一夜缠绵。
蒋珈因睁开惺忪的双眼,看见身旁闭着双眼的男人,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是做梦。
三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早上见到岑阳。
也不知道暴君今天这是抽了什么风。
蒋珈因扭头想继续睡,却被岑阳抱住腰。
“……你醒了?”
岑阳看着蒋珈因,没有说话。
阳光洒进屋子,身上的被子散发着和身边人身上一样的香味,丝丝缕缕的让人安心。
他想这样一直抱着她。
蒋珈因摸不准他的意思,只能由着他抱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岑阳终于放话。
“起床吧。”
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蒋珈因打开电视,回头看岑阳,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两个人只能一起坐在沙发上,气氛诡异的看着电视。
平时蒋珈因看综艺都是哈哈大笑的,可此刻岑阳脸上丝毫没有笑意,她也只能忍笑,实在辛苦。
于是果断找到遥控器,换了一个新闻频道。
“怎么不接着看刚才那个了?”
“嗯……关心国家大事嘛……”
老天爷,快把岑阳带走吧!我不想看新闻啊!蒋珈因默默祈祷。
岑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蒋珈因。
蒋珈因打开盒子。
一只白玉镯。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拍卖会上看到的,看着很适合你。”岑阳伸手揉了揉蒋珈因的头发。
蒋珈因微笑着,“我很喜欢。”
蒋珈因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大美人。
她下庭生的短,再加上一双大眼睛,显的整张脸特别幼态;而她的嘴角天生向下,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像在生气,给她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气息。
岑阳并不喜欢这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所以他要求她在他面前必须经常笑。
她也做到了。
“我还有个会,你自己爱去哪儿逛逛就逛逛吧。晚上六点给老吴打电话,让他送你到天府盛宴。”
岑阳起身,蒋珈因也跟着站了起来,踮起脚轻轻的吻了岑阳一下,“晚上见。”
岑阳满意的捏了捏蒋珈因的脸,随后转身出门。
蒋珈因松了一口气,把镯子连带着盒子拿进衣帽间,打开一个抽屉,把盒子放进去。
又打开另一个抽屉,拿出本子,坐到梳妆台前。
5月3日,拍卖会白玉镯一只。
写下这句话,又从头翻了翻笔记本。
岑阳这三年送给她的首饰还真不少。
就算这些她都不要,那当初岑阳买她花的那五千万,也是她还不起的。
惆怅了一会儿,蒋珈因把本子放回抽屉。
把头发扎起来,带上墨镜,准备出门。
到了医院,打开病房门,屋子里她姥姥正睡着,而病床边的男人正在削苹果,看到蒋珈因突然出现,他心下一紧张,割到了手指。
蒋书德躲了她三年,蒋珈因没想到会这么突然的见到他。
如果是三年前,她见到蒋书德,她会哭,会闹。
她会问他,花着卖女儿得来的钱,究竟有多心安。
可三年过去了,蒋珈因已经不想开口了。
被卖了就是被卖了,即便蒋书德真的痛哭流涕说他错了,也是于事无补。
蒋珈因关上门走近屋子,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蒋书德。
蒋书德接过纸巾,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女儿。
“珈因,你过得……还好吗?”
蒋珈因透过墨镜,冷冷的看着蒋书德,讥笑道,“你说呢?”
见蒋书德没有说话,蒋珈因继续说,“我听说您生意做的不错。”
“珈因,没想到你还打听过我的消息。最近生意确实很不错,我还……”
“您多想了,我是岑总养的金丝雀,您的消息,自然是从岑总那里听的,不用打听。”
话毕,病房内一片寂静。
蒋书德低下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飞也似的逃离了病房。
蒋珈因怔怔的看着柜子上的那个苹果,突然想起了小时候。
“爸爸教你削苹果好不好啊?”
“好!”
“削苹果最好一刀到位,你看,就这样转着削。”
“爸爸好厉害!”
她已经很久没回忆起小时候的事了。
“珈因。”
蒋珈因听到姥姥的声音,才发现姥姥醒了。
“姥姥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蒋珈因摘下墨镜,坐到姥姥床边。
姥姥握住蒋珈因的手,“我不想见他,一直在装睡。”
“珈因,这医院里消毒水味道太强了,我想出院。”
蒋珈因也握住姥姥的手,“好,医生也说可以出院了,只要继续吃药就行。我们这就出院。”
蒋珈因忙上忙下的办出院手续。
把姥姥送回家,蒋珈因买了养生粥,和姥姥吃午饭。
又帮着姥姥浇了浇花,说了会儿话,就到了下午六点。
只能和姥姥告别,给司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