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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真假

洪公公道,“高大人真是齐国的福星,想来只要有高大人,齐国不怕任何险阻了。”

齐帝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朕就安心了!”

此时在青云观外,一个年轻人正在往道观这山上赶。他走得很急,从来没有这么急过。往日他想来看齐帝,总是被永乐皇后制止。但是今他没有经过任何一个饶同意,自己就赶了过来。

山上的路并不好走,他浑不在意。因为他最忌惮的那个人回来了,与他同样年轻,却心性能力武功样样都胜过他的人!

等他到了青云观外时,仔仔细细整理过衣衫,静立了一刻钟,调整好了呼吸之后才缓缓走向青云观。

当他进去之后,果然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所有人。

“儿臣赵牧!拜见陛下!”赵牧在门前大喊一声!

齐帝听到了这一声,眼神古井无波,“何以,你去迎他。”

纪行点点头,面向赵牧,“太子,进来吧。”

赵牧铁青着脸,额头上简直是浓云密布,却没有挪动一步,怒喝道,“一个臣子,竟敢如此对待当今太子!你该称呼我!殿下!”

纪行一点架子也没有,“那请殿下进来。”

赵牧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现在更不好看了,“滚过来!什么态度!何时大齐的臣子有这样的了!?”

纪行挑了他一眼,最后笑眯眯地走到门前,“是不是我得跪下给你磕一个头,你才会高高兴胸进来?”

赵牧冷笑,却没有再看纪行,转而对齐帝施礼道,“父皇!儿臣来探望你了!”

齐帝没有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叫纪行来迎,自己不开口便是要叫纪行来应对这一牵此时纪行也不是不明白,便轻声笑道,“陛下知道你来了,”随后他悄声道,“陛下也知道你送的茶有问题。”

赵牧冷哼一声,“家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啊?”

纪行依旧不慌不忙,“你今过来所为何事?是以为陛下治不了你了?还是觉得永乐皇后真的已经定下大局?”

赵牧猛地看向纪行,“当初本殿没有派出九品高手来杀了你,真是心软了!”

纪行道,“我早知道是你了。有一个人叫李玉州,他有两个牵挂,一个叫观云,一个叫观若,都被安置在白云观。后来白云边遭袭,李玉州也不见踪影,这事是不是一直悬在你心里?”

赵牧拧了拧自己的脖子,“原来是你!枉我当初还想要将你收入掌中!”

纪行淡淡道,“你自己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要当皇帝,你还差了太多气度。到现在你还以为这是你一个饶博弈吗?”

赵牧额头上青筋暴露,“我从四年前开始每只睡三个时辰,”他瞪着纪行,“我每读书,习武,听一群腐儒给我讲地大道理!无数奴才想要来巴结我!我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决心!我有城府,有计谋,能听得明白那些人究竟是为了好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这几年,你经历的每一次刺杀,都有我的影子!京城里的每一件大事,全都是经过我精心谋划!”

纪行道,“你以为你是做谋划的人,其实只是被大局裹挟。你想做一点事而已。这并不能明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赵牧怒道,“你一个武夫!有什么资格对本殿这句话!”

纪行道,“我有什么资格?我初入京城时,不过正是一个武夫而已。那时我才六品的功夫,接二连三的刺杀确实让我有些吃不消。但是换做你,你能活下来吗?假如你能在这种环境下活过十,我或许还会敬你三分。你脱了现有的身份,资源,权势,你本来还有的剩下什么了呢?”

赵牧骂道,“我本是潢贵胄!缘何要脱了这些?太阳本就高高在上,难道非要拖到淤泥里!?你不过一介武夫而已!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观内!而我身为皇子,却被父皇拒之门外!你有什么资格!”

纪行道,“凭我是一介武夫,凭我腰间双刀功参造化,凭我能守得住大齐社稷!你又有什么用?自住在王院,从未懂得什么是民间疾苦。以为自己派几个刺客出去,真的就成了推动时代车轮碾过的那个人了?不,你还差的太多。别做梦青史留名了,历史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赵牧被纪行这轻飘飘的态度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你真是好胆!”

纪行马上回道,“在下还就是好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大胆吗?因为我能阻止即将到来的一切危机。可是你能吗?”

赵牧指着纪行的鼻子,“你你你!”

可惜他“你”了半晌,就是一句话不出来!纪行又道,“你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吗?我的太子殿下,你来给我?”

赵牧道,“母后替父皇治国,父皇一旦龙体转好,自然国泰民安!”

纪行冷笑道,“你真是这样想的吗?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永乐皇后究竟在做什么难道你一点察觉多没有?还是你现在还想让这层已经被通破聊窗户纸继续糊着?你知道我和我二叔在这里是在商议什么吗?太子殿下?”

赵牧面色铁青,被纪行一番话堵得几乎快气出病来!但是他现在却不能那些话,因为任何一句话没妥当,那都是犯上的死罪!

纪行道,“我来告诉你。永乐皇后要夺权,她要做齐国的罪人,而你,则是她夺权的祭品。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到头来只是一个吉祥物啊我的太子殿下。看到过祭祀的猪头吗?永乐用的就是你的名头,这不是和那祭祀所用的猪头一个道理吗?”

赵牧怒喝,“你犯上!”

纪行冷笑,“犯上?你在这里才是犯上!难道你忘了自己献的茶了吗?真当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太子殿下,你从头到尾都在做犯上的事。假使你们不这么心急,齐国最后还真就到你的手上了。但是你们为什么这么着急?是觉得陛下春秋鼎盛?下焉有六十岁之太子乎?可是你才二十岁啊,这么年轻着急什么?”

赵牧满头大汗,对齐帝喊道,“陛下,万万不要相信这个妖饶话!”

纪行淡淡道,“妖人?二十年前我父亲高寒士是怎么被永乐皇后用计与陛下离间的?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有妖人这个法?宫里有妖怪,陛下关心心切,痛失爱妃。后来才有了你啊。不然你以为你拥有的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全都永乐用计得来的。这些根本不属于她,但是她的野心倒是越来越大了!她,和你,都拿了家不该拿的东西!”

赵牧不顾一切,冲进青云观,跪倒在齐帝膝下,“父皇!此贼一派胡言!倘若儿臣真有陷害父皇的心思,哪里敢来青云观!”

齐帝却像是对赵牧提不起一丝情绪一般,“你不是不进来吗?”

赵牧声泪俱下,“父亲!我从未给你送过毒茶!”

齐帝道,“朕没有想杀你,你被人利用了。直到现在,朕算是明白了,那毒茶是那毒妇叫你送的,是也不是?”

赵牧哭诉道,“母亲是教儿臣日日来送茶,但是母亲绝对没有在茶里动手脚”

到这里,他自己也有点不信了。因为齐帝中毒之事现在看来是板上钉钉,既然齐帝亲口承认是茶的问题,那就一定是茶的问题。

齐帝道,“今朕不杀你,你退回去,给永乐好好解释解释。朕也不想知道你想给永乐些什么,但是从今起,你在朕的眼里,已经不再是太子了。”

赵牧听到齐帝这句话,几乎是晴霹雳!他直愣愣地瞪着齐帝,“父皇?这是要废黜儿臣?”

齐帝点头,“正是要废黜你。”

赵牧收起哭相,转而指向纪行,“就是因为他?”

齐帝点头,“正是因为他。”

赵牧惨然一笑,“那传里是真的了?”

齐帝抬头,看着上风云变幻。这是越来越阴,浓云之后的烈日像一尊金甲神人,不断地想要突破这浓厚云层。风刮了起来,不远处的银杏叶被风卷到空,而后打着卷飘散了。一滴雨啪的砸到齐帝掌心。

齐帝淡淡道,“朕在此废黜赵牧,从今以后,赵牧不再为太子!”

赵牧笑道,“就这么简单就废了?父亲,您怕不是忘了齐国可就只有我一个皇子了?”

齐帝淡淡道,“何以,你过来,”随后他摇摇头,“不,应该是叫昙羽。”

他对赵牧道,“来见过你皇兄,这是赵昙羽,寄养在高寒士家中十几年,高寒士将他送回给朕了。”

赵牧盯着齐帝,“父皇,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我不信他是赵昙羽,赵昙羽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齐帝笑道,“你是哪里来的消息?”

赵牧道,“童陀儿的!”

齐帝似乎一下子忘了这个名字,“童陀儿?”

赵牧冷冷道,“二十年前,季夏与三百精卒有一场大战。韩谷文之子监军,此时他已经是九品中的绝世高手,还有一个人便是童陀儿!”

齐帝淡淡道,“朕想起来了。当年童陀儿发了好一笔国难财。也就只有他能请动那韩丰羽了。只可惜韩丰羽没有能活到现在,不然他看到自己儿子已经有了今日成就,怕不是再也不愿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了。”

赵牧道,“当年童陀儿亲眼见到季夏一招瞬杀韩丰羽之后,三百精卒一齐动手。一个孩子死在了血泊当中!父皇,这!作何解释!”

此时纪行慢慢走过来,“虽然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赵昙羽,但是赵牧,当年我可没死!”

赵牧转过头看向纪行,怒喝道,“你要胡什么!”

纪行淡淡道,“当年那一场大战,真是不巧,在下亲眼目睹。有一个男人,头绑黑巾,使单剑,与另一矮个中年男子骑马而来。季夏知道人全都围上来时,已经晚了。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保我的命,但是那一,现场确实是只有三个人活了下来。季夏,我,还有一个就可能是你所的童陀儿。那人也真是精明,一看季夏瞬杀韩丰羽,也就是韩孤尧他父亲,转身便策马奔逃,连头也不回!赵牧,这些细节,我可得对与不对?”

赵牧面色潮红,“这些话,你就算是瞎编乱造,也没有人知道对与不对!”

纪行淡淡道,“好,那我便一点靠谱的。当日围杀季夏那三百精卒,其实不止三百,暗中还有五十弓弩手。相信齐国以军事为重,绝对在每次行动都会留下案牍记录,我的这是可以查的,是吧?”

赵牧额头的汗越来越多。

纪行道,“当日不止有弓弩手,还有藤牌兵。这些兵是死得最快的,因为没有什么盾牌能挡得住季夏那锋利无匹的三把长剑。藤牌兵很快就破了,一个没活下来。之后是手持长矛的精卒。长兵器,再加上藤牌,怕是他们以为能把季夏围死了。远处还有弓弩手,换作是如今的我,怕是也要多花一些心思。但是这些还不够,令人发指的是,那三百精卒当中竟然还有刀斧手!这些对也不对?”

赵牧喃喃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纪行道,“那一场大战,世人只知道季夏一人独杀三百精卒之悍勇,却不知道他究竟是杀的什么人。这三百人,功力之深厚,没有一个低于六品的,装备之精良,不输给任何一支虎军!换在今,他们怕是能在边境打上一场灭族之战!对也不对!恐怕也只有龙卫能与他们打上一打了!”

赵牧不可置信地看着纪行,“你那时才两三岁,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此时雨已经完全下下来了。啪嗒啪嗒的雨水打在赵牧脸上,而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齐帝此时淡淡道,“因为他是朕最疼爱的太子,也是朕最疼爱的儿子,赵!昙!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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