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显之道,“我们还需要帮忙,就你我这些人肯定远远不够。”
子刊道,“这个我明白。”
邹显之蹲在地上,折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笔,“方才李离那般轻易便冲了出来,所以李离一定要争取过来!”
子刊苦笑,“方外与大商一向不合。”
邹显之并不管他,“子刊师兄的杀力之大,恐怕不下于李离,自然也是一大助力。我有一件无上神兵,届时也能发挥一定实力。你们还有射神弩吗?”
子刊点点头,“自然还有。”
邹显之又画一笔,“射神弩可以作为一大杀器。现在已经有方外,墨家。还缺五间客栈,清河府邸,燕地,南临,东海,不知子刊师兄还知道这秘境内有谁颇有实力?”
子刊想了想,想起一男一女,“我倒是认识两位,就是不知这二人身在何处。”
邹显之道,“哦?哪两位?”
子刊道,“这两人,一个女子会剑术,一个男子使刀,实力都在我之上。”
邹显之不禁眉头一跳,“真有这样的人物?实力还比师兄更强?”
子刊点点头,“岂止,如若我与那男子斗起来,恐怕只来得及出一剑。而那女子的剑术也是神鬼莫测。我师兄弟几个还是承这二位所救。可惜却和这二位已经没了联系。”
邹显之笑道,“他俩还能在哪,定然也是藏在这周围!师兄,我去游说各大势力的人,这两位就要你去请了!”
子刊点点头,“没有问题,墨家子弟本就应该急公好义,再说此事已经牵扯到你我身上,断然不可坐视不管。”
邹显之站起来,用脚擦去地上的痕迹,“那便如此,我们分头行动,我先去找李离!”
子刊点头,“那便有劳了!”
邹显之扭头便走。
待到邹显之走远。子刊对子期喃喃道,“子期,你这位朋友可不简单,如今儒家势微,真是想不到还有这样一位人物。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位邹先生已经有了为天下局的胸襟了。”
子期道,“我俩不过是意气相投走到一起,还真没想这么多。”
子刊点点头,“你做得对,君子交淡如水。那两位我现在还不知如何面对,你去请吧。”
子期自然不会违逆师兄,他知道子刊只是人比较轴,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也没有记恨那位,“师兄,那我便去寻他了。”
子刊嗯了声,“一路当心。”
随后子刊将子期的斗笠取下来,认认真真地戴到他头上,“去吧!”
子期便离去了。
子期是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找,突然一头巨狼撞上他。他不惊反喜,“你怎么在这?”
狗子凑上来就要舔他。子期急忙扶住狗子的脑袋,“先不闹,纪行在哪?我有事要找他。”
狗子伏下身,要他坐到自己背上。子期还不大习惯,但现在要找纪行,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于是骑到狗子身上。没想到狗子背着他漫山遍野地疯跑,一点没有要找纪行的意思。
子期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个事,只能无奈地下来,“帮个忙!我真有事要找他!”
狗子愣着一双眼看着他,又要往他胯下钻。子期想了很久,突然拿出一个小瓷瓶,抖出一粒药,“给你!”
狗子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好东西,一伸舌头就舔没了。子期急忙喊道,“要含化,这么吃下去你要炸掉的!”
狗子当初跟着纪行在郜力那处溶洞里得了天大的好处,体魄极为强大,哪里会在意这点药力,叫了一声就跑。子期便跟着狗子跑。
没一会儿。
纪行看着子期。
子期觉得现在的纪行更加深不可测了,他隐隐间有一种不敢直视他的感觉,便小心叫了一声,“纪兄?”
没想到纪行热络道,“你来了啊,来尝尝鹿肉,狗子给叼回来的,烤得正脆。”
子期接过鹿肉尝了一口,“纪兄,我来是找你帮忙的。”
纪兄笑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什么事不能等吃完了再说啊?”
子期不知为何,一点反驳的心思都生不出来,只能陪着纪行吃完了这一餐。
纪行剔着牙,“说吧,什么忙要我帮。”
子期道,“纪兄,那大殿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知晓了吧?”
纪行点点头,“那些人的日子很不好过啊,现在还好,再熬个三五天,各个势力之间矛盾爆发,恐怕他们自己就要先杀起来了。”
子期没有料到纪行已经想到了这一层。那些在大殿内的人现在还能众志成城,然而时间一久,到时候有的人出工不出力,只为了保存实力,说不定就会内讧。没准不用大殿镇压之物费什么力气,他们自己就把自己给安排了。
“纪兄,子刊师兄决定救这些人。”子期道。
纪兄叹口气,“墨家果然都是好人,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甚至绝大部分人还不是出自大商,墨家也愿意酒。我最佩服你们的就是这一点。”
子期见纪兄言语模棱两可,不禁忐忑道,“师兄希望你能出手!届时墨家可以给纪兄”
纪行不等他说完就笑道,“当然可以啊,我也算看明白了,若是地下那玩意儿出来了,我也不会好过,到时候大家一起出力,不论生死,总好过被地下那东西干掉了。”
子期在心中叹道,这纪兄果然是个明事理的。他本来已经准备承诺给纪行几样好处,没想到纪行直接打断了他。看来这位纪兄并非是不明白墨家给的好处意味着什么,不过是真心想要出一份力。
紧接着纪行又道,“不过我还有几个疑惑,希望子期师兄能解释一下。”
子期心里咯噔一声,以为纪行要反悔,便硬着头皮道,“纪兄想要问什么?”
纪行道,“墨家出手了,我出手了,但是藏在暗中的人肯定不止我们两边,五梅教派的人也还在这外边呢,到时候就咱们几人,不说能不能成事,就怕有人在暗中捅刀子啊。”
子期松了一口气,没有反悔就好,“纪兄不必担忧,我有一位儒家的朋友,能言善辩,他去请其他人了,想来没有什么问题。”
纪行叹一口气,“你没明白。其实什么怪物都不可怕,最可怕的还是人。我指的是五梅教派。”
子期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