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刘福通在颍州,徐寿辉在蕲州,搞错了,不过这不是历史,错有错招,就这样写吧!
傅友德家境贫寒,爹娘都在灾荒时饿死了,家里就只有他和大哥二人。
正是这个时候刘福通起兵反元,声势浩大,短短时日连克数州,震惊天下。
傅友德和大哥傅友仁听路边百姓谈论红巾军如何如何,有如何攻克数州,麾下带甲之士多少万人云云。
“马勒戈壁的,二弟,咱们反了他娘的,什么蒙元朝廷,他们不顾咱的死活,咱凭啥给他们当顺民?”傅友仁破口大骂道。
傅友德聪慧机敏,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傅友仁只要有难题都会下意识的询问二弟,谁让他的脑子好使呢!
“大哥所言不无道理,只是眼下不知道刘福通是否能站得住脚,万一他被朝廷大军歼灭了,咱们现在投靠过去岂不是死路一条?”傅友德老成持重的说道。
傅友仁觉得很有道理,可咕噜噜响的肚皮不给他们活路,兄弟二人徒之奈何?
“哎,听说了吗?刘福通在颍州招兵买马,凡是应征入伍的,都会有钱粮可拿,还有二两银子的安家费呢!”
轰
这条消息一出,兄弟二人顿时坐不住了,滚他奶奶的危机,他们现在只想吃饱饭,就算要另谋生路,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兄弟二人一路走一路要饭,好不容易从相城走到了颍州,兄弟俩都饿成了皮包骨头,看着就吓人。
哥俩来到招兵处,要求参军。
“去去去,俩臭要饭的,还想加入红巾军?拿得动刀枪吗?哈哈哈……”
招兵的士兵顿时便大笑起来,丝毫看不起他兄弟俩。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拳头紧握,心情很是低落。
咕噜噜
兄弟二人没了办法,相互扶持着走到了一边,竟是当街要起了饭。
还别说,颍州在刘福通的治理下颇有成效,为了造反成功,刘福通对百姓是秋毫无犯,红巾军是深得人心。
这就导致颍州地区治安良好,傅友仁兄弟二人要了一会饭就遇到了好几位好人,不仅给馒头粗粮,而且给铜钱。
兄弟俩狼吞虎咽,不一会就饱餐了一顿,身上热量增加,体力开始缓慢恢复。
傅友德看着大哥说道“大哥!想活下去吗?想活下去咱就得拼命。”
“马勒戈壁的,怕个鸟,二弟你就说吧!怎么干?”傅友仁拳头紧握,露出一副择人而噬的狠样,看着颇有威慑力。
“打他娘的,让这群兵老爷们看不起咱,老子今天就揍得他娘来了都认不出他来。”
“马勒戈壁的,干,不就是命吗?老子现在只有命了,走。”
兄弟二人看了看路边摊位,趁着一位中年男子不注意,一人从他摊位上拿了一把剪刀放进了兜里。
兄弟二人揣着利刃,再一次来到了招兵处,傅友德拿出剪刀往桌案上狠狠一插,恶狠狠的说道“老子要参军,你他娘的有种说个不字试试?”
招兵的是一位伍长,通过关系才混入的红巾军,从未上过战场,见过刀血,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
“你……你们……要干什么?”
傅友仁直接掏出剪刀,对着伍长就捅了过去,嘴里骂道“马勒戈壁的,敢看不起老子,我让你狗眼看人低。”
噗嗤,噗嗤,噗嗤
傅友仁疯了一般按着伍长就是一阵狂捅,下手之狠辣,看的一队士兵们都不敢上前救人,呆愣在了当场。
傅友德就像没看见大哥在杀人一般,自顾自地的上前将几百两公款用口袋装好背在了背上,又一手拎着一袋子粗面馒头,这才招呼着大哥离开。
傅友仁浑身是血,他也不怎么在意,大大咧咧的拿着馒头就往嘴里塞,和二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此时再看伍长,早已经断了气,双目凸出,显然是死不瞑目。
一众士卒们好似才反应过来,急忙返回军营将此事上报了。
刘福通麾下大将李喜喜正好在营中,他听闻了此事顿时大怒,当即命令封锁城门,只准进不准出,然后亲自带兵前去抓捕傅友仁兄弟二人去了。
而傅友仁兄弟俩却是没有选择出城,傅友德知道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今天是死是活就看运气了。
兄弟二人一边走一边吃着粗面馒头,不一会就来到了贫民区。
所谓的贫民区就是外地来的灾民,听说颍州治下不错,又是招兵又是送安家费的,他们都是被吸引过来的。
可能是招兵够了,现在走精英路线,可能是招兵的伍长狗眼看人低,现在有好几千人被安置在了此处,他们暂时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刘福通还算仁义,每天都会施粥,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
兄弟二人到了这里之后,傅友德搬来一张桌子站了上去,大手一挥道“想参军的都过来,老子要招敢死队,不怕死的尽管来,安家费一分都少不了你们的。”
这时一大群人的目光忘了过来,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激动和希望。
同时还有人在怀疑,毕竟傅友德兄弟二人太狼狈了,这哪里是官差形象?
可傅友德手里的银子又是真的,不可能作假,顿时便有一群人冲了上来。
“我,我要加入敢死队。”
“你?你怕死吗?”
“我不怕死。”
“服从军令吗?”
“绝对服从,将军你让我干啥俺就干啥。”
“行,算你一个,这是二两银子,你收好了。”
傅友德并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因为他不需要知道,今天如果能活下去,他还活着的话,再问不迟。
这时人潮汹涌,不一会就招了二百死士,傅友德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听本将的命令,跟本将走。”傅友德一声令下,二百死士当即应诺,跟随兄弟二人离去。
“二弟,咱们带着他们去哪?”
“是州府,投军。”
“啥玩意?咱们刚刚杀了他们的人,现在又去投军,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不不不,我们可不是羊入虎口,而是虎入羊群。”
“虎入羊群?有点意思,马勒戈壁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要死咱们哥俩一起上路。”
傅友德嘿嘿一笑,心说要死还不简单?就怕阎王爷不敢收他。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州府而去,路上遇到的官差也不敢上前,深怕被乱民给搞死,现在的乱民是刘福通的宣传使者,深受刘福通重视,下面的官员还真不敢得罪流民。
一切为了政治目的,没有什么情义对错。
当傅友德兄弟俩带着二百人到了州府门口之后,这件事立刻便惊动了刘福通。
“主公!外面来了一群流民,他们说不怕死,要加入咱们红巾军。”
“领头的还说,要是主公不愿意收留他们,他们就反了主公!因为他们不怕死。”
“左右都是死,不如杀个痛快再死不迟。”
刘福通听到亲卫的话,心中一沉,心说这谁啊!敢在老子头上撒野,不想活了?
刘福通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颇为好奇的,然后便带领一众亲卫来到了州府门口。
“是谁在这里闹事啊!不想活了吗?”
“在下傅友德,相城人,来颍州投奔大帅,不曾想受到了招兵处的刁难,不允许我等加入大帅的红巾军。”
“小人斗胆,亲手宰了招兵的伍长,拿着大帅的银两招募了二百敢死之士,我等愿意听从大帅的命令,只求大帅给条活路。”
刘福通听了这话很是震惊啊!心说此人好大的胆子,他这样干就不怕死?
“是了,不让他们加入红巾军,他们迟早要被饿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拼一拼?”
刘福通又想到了自己,一样是被逼的没了活路,这才起兵谋反的。
可话虽如此,自己可以反元,但自己治下却不可以反自己,这人到底是犯了自己禁忌。
刘福通对亲卫耳语几句,便离开了。
傅友德此时背后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起来,手心里全是汗水,简直就是煎熬。
看着刘福通离去,傅友德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这一关总算是挺过去了。
“傅友德是吧!主公说了,允许你们加入红巾军,就编入新军敢死营吧!”
“但傅友德以下犯上,残杀同袍,按规矩该处死,主公念你有勇有谋,是个人才,便脊杖三十,在敢死营当个队长吧!”
“马勒戈壁的,我们反了他娘的。”傅友仁哪里会接受这个,他宁愿去死,二弟可是代他受过,他这心里哪里能好受去。
傅友德急忙拉住了大哥,苦笑道“大哥!活命最重要,咱俩可是无后啊!”
傅友仁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沉,老傅家不能无后,便忍了下来。
傅友德坦然接受脊杖,看的傅友仁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就差亲自上场替兄弟受过了。
“马勒戈壁的,马勒戈壁的……”
也不知道骂了多久,脊杖终于完毕,傅友仁急忙跑了过去,将二弟背在了身后,和敢死营的弟兄们一起去了新军营地。
“老二,你他娘的别怂,别睡啊!千万别睡,你小子可还没有留个种呢!”
傅友德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话,顿时便如打了鸡血一般,清醒过来。
“大哥!放心……还死不了。”
傅友仁心中松了一口气,急忙对身边的兄弟说道“兄弟,借我二两银子,哥哥欠你一条命,行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个加入敢死营的李大胆,他对傅友德十分钦佩,有勇有谋,受刑时一坑不坑,这样的人只要不死,将来必成大器。
李大胆喜欢挺评书,没事就让老乞丐讲故事,听了不少英雄好汉的事迹,心中就觉得傅友德是个人才,跟着他没错。
李大胆二话不说就拿出了二两银子来,然后又看向老乞丐。
老乞丐是个读过书的,懂得乱世靠什么,傅友德是条汉子,这样的人将来必有出息,他二话不说,也拿出了二两银子。
傅友仁看着四两银子,眼眶顿时就红了,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啥都没说,背着傅友德便去了医馆。
回春堂。
医师是个老医师,年过半百,须发皆白,他并没有让傅友德受多大的痛苦,便将其背后的伤势稳定下来,撒上了云南白药,这才给傅友德包扎好。
“伤口半个月不能沾水,不能活动,云南白药三天一换,多吃些有营养的饭食,记住了吗?”
傅友仁千恩万谢,这才留下四两银子,背着二弟离去。
古安白苦笑,心说一副云南白药就是一两银子,你丫的拿走老子五副药,才给四两银子哪里够?
“哎,这次治病又亏了啊!以自己的家底也不知道还能治疗几次。”
“狗娘养的贼老天,你让我穿越到元末明初干求?老子只会看病救人,可不会争霸天下啊!日你先人。”
古安白破口大骂一阵,这才对身旁的两个义子问道“可曾记下伤员的名字?”
“义父!记下了,那人叫傅友德。”长子古龙回答道。
古安白来到这里之后,就有观看伤员名单的习惯,希望自己可以救下历史名将,心中可以一次。
可悲剧的是古安白太过低调了,加上穿越过来就半截身子进了土,他心灰意冷下,哪里还会想着扬名立万去,能活下去就阿弥陀佛了。
可是刚刚他听到了什么?傅友德,卧槽,我了个艹艹艹艹艹,大牛啊!我的天。
古安白不淡定了,立刻对着次子古天说道“快去,拦住傅友德一行,就说老子有话要说。”
“是,义父!”古天心中虽然疑惑,但他对义父的命令是言听计从,自然不会多想,急忙跑出去寻找傅友德几人了。
“叮,恭喜宿主医圣系统绑定成功,你有新手大礼包一份。”
“呜呜……”古安白突然嚎啕大哭,看的古龙一愣一愣的,义父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失心疯了?啊呸呸呸,义父你别吓我啊!
古安白心里那个苦啊!挂逼终于出现了,老子也是有挂逼的存在了,不容易啊!
先哭一会再说。
当古天带领傅友仁一行再次回来时,便看到了这么一幕,一时之间竟有些懵,这是几个意思?六十多的老人了,你哭个毛线啊!
再说你好歹是一位国医圣手啊!怎么能……如此不顾颜面的嚎啕大哭?
三国之潜龙凤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