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几个兄弟,那是国公府用心培养给周明宣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
就好比周五心思细腻,周三审讯是把好手。而周一的身手最好,这才一直跟着周明宣贴身保护。
此刻福子这么问,周一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原因。若是换了周五在这里,此刻早就明白了。
“你想想,咱们少爷多大了?”福子这么问,周一愣了。
“少爷今年二十了,福子,你问我这个干嘛?”
福子:……真是个榆木脑袋。
“少爷还没成亲,你没想过是为什么吗?”福子继续问道。
“因为少爷不喜欢女人呗。”
周一这个回答,对福子来说简直是个暴击。
少爷不是不喜欢女人啊!这分明是没有看顺眼的,他家少爷眼光太高了而已,找不到情投意合的姑娘。
“周一,你可真是榆木脑袋。你就不想想,为何少爷让你去保护一个女子?”福子无语了,说到这个程度,还不明白吗?
“那是因为少爷……少爷对这个女子不一般!”
周一觉得眼前一亮,看着福子的眼神中都带着不敢置信,他们的少爷,竟然对一个女子动了心?
“不,这不可能!”
周一这么说着又看了一眼周明宣的窗子,他还没休息,手中握着一个青色的瓷瓶子。
“看看,少爷这是在睹物思人。”福子这么解释,周一的神色更加纠结了。
“你真没骗我?”
“我自然不会骗你,你去守着吧,好好的守着,咱们少爷的幸福就在你的手上了。”
福子这么说,也有点忽悠的成分,他也不觉得少爷能对宁茉动心,但是特殊照顾肯定是有的。
他亲眼见证了宁茉的厉害,这么一个厉害的姑娘,还是个神医,必须保护好了。
周一不知道福子的想法,一本正经的点头,拿出来了守卫周明宣的精神,转身收拾完东西就走了。
周明宣看着手中的瓷瓶子,他很想要知道,这解毒丹的成分,是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解除?若是如此,那就太神奇了。
到了第二天,宁茉梳妆打扮好,虽然这亲人是假的,但是他们得拿出来该有的态度。
而周明宣带着福子再次出现,一眼就看到了打扮的焕然一新的宁茉。
宁茉的穿着很奇特,她身上披着的是个什么?这个东西怎么做成的,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啊。
周明宣第一次关注一个女子的穿着打扮。
“周将军,麻烦您了。”林姨娘现在对周明宣的好感直线提升,因为两次三番的都是人家周明宣帮了他们的忙。
“夫人不用客气,请吧。”周明宣要带着他们去认亲。
一辆马车,从外面看并不引人注意,周明宣骑马跟在马车旁边。这让暗中关注着这一切的周一觉得,福子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少爷真的对人家有意思。
他家少爷,除了护送过夫人和老夫人的车架,便是几位小姐都没这个面子。
现在竟然老实的跟着这么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实在是奇特。这样的画面,让周一觉得有些恍惚。
到了城门口,便有人拿着周明宣的令牌出来,那守城士兵马上让前面的车和人都让开道路,让宁茉他们先通过。
这便是身份的不同带来的变化,周家车架,哪怕是寒酸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也是不能得罪的。
可是就在此刻,要通过的时候,变化突然出现,对面一声怒吼。
“驾!让开,让开!快点让开!”
这样的高声呼让宁茉心口一紧。她是不是跟这个城门八字不合啊,好像每次路过必有事端。
‘危险提示,对面马车已经失控,请主人积极自救!危险提示,请主人保护好头部,撞击即将到来。’
宁茉:……你丫有这个时间提醒,为何不保护她一下啊。
宁茉一把抱起了宁锐,对着林姨娘喊道:“扶好!”
林姨娘和春华的反应能够都锻炼出来了,下个瞬间,直接抓着马车侧壁不撒手了。
而就在众人觉得,这两辆马车必然会撞击在一起,场面让人觉得不忍直视的时候。突然一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那疯癫的马车前面,一个用力,将那疯马踹的整个偏了身子,而那马车也随之倾覆。
众人:……这是哪里来的壮士!
宁茉看到外面没了动静,撩开帘子看,两个女子从那倾倒的马车里爬了出来。
看起来没受重伤,但是有些狼狈,尤其是现在钗发散乱,衣服也破了,这么出现在众人面前,多少有些狼狈。
“小姐,您没事吧。”丫鬟将大氅给这小姐穿上,多少看着体面一些。
宁茉看看周明宣,得了,又被救了一次。脑壳疼,这欠债怎么还不完了呢?
那女子生的明媚,双眉入鬓,凤眼狭长,嘴角紧紧的抿着,表情却无慌乱。一看便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临危不乱。
当然,宁茉觉得她不是没摔疼,也不是不想哭,只是规矩不允许,得端着。
不像自己,一边用手拍着胸口,一边想说一句:窝草,老娘还活着!
女子看了一眼周明宣,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走了过去,低头行礼说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万分。小女子杜灵悦,坞城知府长女,不知道公子可否告知家世姓名,我家中长辈好代为答谢。”
女子相貌明媚,声音却柔和,声音不大,但是能听的很清楚。
宁茉也不得不赞叹一句,这是个出色的姑娘。她也很好奇,这周明宣怎么每次救下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呢?
想想,若是今天救下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那就不是这么一套话了。
估计会直接给钱表示一些心意,宁茉想想觉得,还是钱实在些。
“不必谢我,我本也不想救你。”周明宣这么说完了之后,看了一眼正在马车门口光明真大吃瓜的宁茉。
宁茉:……哎?这是一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
女子随着周明宣的目光看向自己,宁茉也不吭声,这么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这个受害人,她有资格不原谅她。
“这位姑娘,害你受惊了,这是我的不是,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女子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话很中听,赔礼的姿势也很标准。
“赔礼就不必了,赔钱就行了。”宁茉这么回答。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