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语宫中。
简隐将全身上下包裹着的胡九放在了床塌之上。
她心有余悸,望着他不说话。
空气凝固住。
原本幽凉宜居的瑾语宫,此刻却凉的叫人心生寒意。
她裹着被子,不自觉往床的里侧挪去。
他眸色稍暗,轻抿下唇转身离去,这一回,松开了锁着她的细铁链。
等她回过神来时,室内已仅余她一人。
她裹着被子赤脚下了床。
全身未着一物,她走向一旁的木柜,繁复精致的花纹缠绕着那个把手。
她指尖微动,打开了柜门,里面陈列的衣物多是她熟悉的,她的,和他的
心下不知为何略松了一口气,涌上了淡淡的极为复杂的情绪。
她无力清理思绪,随意取下一件衣物套在在了身上。
身上的被单滑落在地面,她不予理睬,赤足往屏风外走去。
这一回终是可以出了内室那一方小天地。
却不见简隐人影。
到了瑾语宫门口,她才发现,有一道结界阻隔。
素净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带了些苦涩。
原来还是一样,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她沉着脸在屋内踱步,眼神时不时飘向桌面晶蚀本该在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想起床边那盏略显怪异的浅紫色水晶灯。
转身往那边走去,却并未寻见本该在台柱上的小灯
她神色微变,似是知晓了什么。
屋外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她皱了下眉头又走了出去……
门口围了许多人,为首的是那个住在暖光阁的漂亮女人
“果然是你。”阿玉的声音透过结界传了进来,混着一股阴险的味道。
胡九神色自若,道:“这位仙娥,我想我们以前未曾见过吧……”
“呵”,阿玉轻蔑一笑,死盯着她道:“猫妖九儿,你虽不是鱼妖,但记性倒同他们一般无二。”
她心下一拧,现如今自己是天族的罪犯,叫人认出还逮个正着于行事极为不利。
她道:“简隐殿下困我于此,自当听他发落。”
“困?”阿玉的表情像碎了剧毒的银色假面,令人窒息,“我看你衣着华丽,还能同殿下在灵虚殿中随意出入,可恐怕算不得监禁,至多算是金屋藏娇!”
“对呀!咱们大家可都瞧见了!”
“是,亲眼所见呐!”
周围一片附和声。
胡九只觉得这些人智力水平有待考量,门口这么明显的结界看不到,是瞎了吗?
她冷声问:“那你们想做何?”
“自是让你受到该有的惩戒!谋害皇子殿下,擅自逃出阴曹地府,如今还堂而皇之住在瑾语宫中,这些罪名加起来,你几条妖命都不够死!”
阿玉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就算如此,那也算是我与简隐的恩怨,轮得到你们插手?况且,你们要如何插手?”
“天族皇子同猫妖之间的恩怨,岂不就是天族与猫族之间的仇恨?”阿玉表情狰狞,语气也越发肆无忌惮,“而且,我既选择要管此事,我要怎样做你也管不着!”
胡九静静地看着面部表情不善的阿玉,心中泰然。
直到,她亲眼看到阿玉覆手之间,面前的结界倾然坍塌……
胡九:“?”
艹一种植物?
这些人都这么牛掰嘛?
为什么她就做不到把简隐搞的结界随随便便破除?
一切请遵循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