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雨真想跳下来,却被他搂紧,她的腿盘在他腰间,而他的手……
“啊!你个大色狼!”
亓官雨真的声音震天响,裴净之闭着眼承受后,手下用力拍了她一下,啪的一声,亓官雨真的脸红得像虾子。
顾不得太多,已经剧烈挣扎,蜷起拳头就捶他肩膀,“你放开我,你个疯子,你放开我……”
“好啊。”
裴净之猝不及防就放开她,亓官雨真一个不稳就要摔下,本能抱紧他的脖子,他又抱紧了她,看了看胸口那,她紧紧贴着他,柔软的。
裴净之却坏笑一声,“抱这么紧,刚才不是还要我放开吗?”
“哼!你戏弄人!”
亓官雨真放开他,跳下来时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用了很大力,裴净之维持形象,没有跳起,声音却已经暴躁,一字一句道,“亓官雨真!”
“侯爷,我先走了!”
亓官雨真哒哒哒跑出去,打开门马不停蹄跑了。
院中灯光照入房中,裴净之抱脚跳起,只看见她她提着裙摆跑着离开。
这个亓官雨真,她死定了!
亓官雨真跑回映雪阁,脸颊依旧红彤彤的,不知道是跑热的还是亲红了,红得发烫。
亓官雨真在房里来回走不停,整个人乱糟糟的,脑子一片混沌,她摸了摸发烫的脸,朝外扬声喊道,“浅鱼!”
“浅鱼!”
人呢?这还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找不到浅鱼。
今天管家拨来一批丫鬟给她,其中一个走了进来,屈膝道,“侯妃,浅鱼姐姐不在,奴婢来服侍您吧。”
“浅鱼去哪了?”
“奴婢不知。”
“你出去找个人去找找浅鱼,给我备着热水,我要沐浴。”
“是。”
亓官雨真去了净房,待里面放好了热水,撒好了花瓣,她将婢女都赶了出去,脱了衣裳,进了浴桶。
房里水声潺潺,哗啦啦地响,亓官雨真百无聊赖地玩着水,想着刚才的事。
其实,她挺享受那感觉,是怎么回事?
但,那人未免太狂热了些……
水滴缓缓流下小臂,她抚着唇,方才那触感好像还停留在上面,感觉很奇怪,说不清道不明。
已经成了侯妃,她倒不是排斥,就是感觉,太突然,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胡思乱想好一会,亓官雨真才想起来,浅鱼不在。她到底去哪了?
门外有很轻的脚步声,若不是她习武,压根听不见,平常浅鱼也不会放这么轻的步子,好在她锁了门。
“谁在外面?”
那步子不停,上前停在门前,影子映在门上,明显是个男人。
他推了推,没打开门,又走到窗户前,试了试,同样锁了。
亓官雨真在心里把侯府暗卫骂了个遍,这些暗卫是摆设吗?居然放任人来她净房外放肆!
亓官雨真有些不安,又不敢起来穿衣服,生怕外面的人忽然破门而入。
“谁?”
那人停了好一会,四周静悄悄的,在亓官雨真以为那人要离开时,他居然飞上了屋顶!
那人上去一会,上面有哒哒的揭瓦声传来,亓官雨真往水里沉了些,双手挡在身前,一瞬不瞬盯着屋顶。
瓦片被揭开,一片、两片……
亓官雨真绷紧身子,想着自己大概遇上了采花贼,脑子里想着保全自己的法子。
瓦片揭了又揭,揭开一个大口。
说不慌那是假的,亓官雨真已经抖着手,看了看不远处的衣服,软剑在衣服堆里。
怎么办?她现在光着身子,那人要进来,她也无法起身与那人搏斗,极度没有安全感。
怎么办怎么办……
那人的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亓官雨真全身颤着,盯紧他。
看着他从房顶跳下来,亓官雨真看见那张脸,是裴净之。
“你有病啊!”
她沐浴也要闯进来,还从屋顶跳下来,这人指定有点病!
裴净之无视她的咆哮,看了看屋顶,走到她面前,倾身与她对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要不是你锁门,本侯至于从屋顶下来?”
“你还有理了?”
裴净之将视线移到她身前,哪怕飘满花瓣,亓官雨真还是下意识用手挡住,剜他一眼,“流氓,臭不要脸,出去!”
“出去干什么,你是侯妃,整个人都是我的,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哪能是流氓呢?”
她就说,这侯府侍卫都是混饭吃的,原来是他,难怪侍卫都不拦着他!
“侯妃?我记着你今天可没把我迎进门,要拜过天地才是夫妻,我又算哪门子侯妃,你出去!”
裴净之在房中走动,最后坐在不远处的椅子那,桌上放着她的衣裳。
“你这是不满我的做法?”
亓官雨真哼了一声,瓮声瓮气,“我可不敢,侯爷怎么做那是侯爷的事,我哪能多嘴,只是希望,侯爷既然那么做了,那么此时就不要逾越了身份。”
裴净之:……
她还挺能言善辩。
裴净之一步步走向她,再次与她对视,“你在教本侯做事?”
亓官雨真淡淡道,“不敢。”
裴净之捏住她的下巴,细细摩挲,“怎么,还有小脾气了?”
“不敢。”
他的手滑落,停在肩膀那,拇指滑过她的纤长的锁骨,亓官雨真下沉了些,水淹没肩膀,他的手也停在水中。
“呵……”
亓官雨真推开他的手,溅起水花,她戒备地看着他,“侯爷自重。”
很好,胆很肥。
“亓官雨真,你是不是以为,本侯不会把你怎么样?”
亓官雨真想很有骨气地说,‘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是,她承认她还是怕死的,特别怕,她还想好好活着,还想发大财,过大富大贵的日子。
所以,她只倔强地看着他,什么都不说。
裴净之抬高她的下巴,沉声道,“说话。”
脸上的阴翳再明显不过,亓官雨真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侯爷能处置了我。”
低头丢脸,好歹比丢身子和丢命要好些。她现在光着身子,不可能打起来的。
裴净之的手滑到她耳垂那,一下下抚着,语气颇为宠溺,“真乖。”
下一秒,他就捏住了她的脖颈,夜里冷,他的手也冰得犹如毒蛇,缠住她,透心地凉。
亓官雨真视线飘忽不定,长睫颤得像只扑棱扑棱的蝴蝶,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畏惧,“侯…侯爷……”
裴净之满意她的反应,手下用力,将人提了起来,亓官雨真站在浴桶中,身子暴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