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好女孩。”严陵似乎很享受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爱生气可不是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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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城西开发区的高尔夫球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太阳是正烈的时候，高尔夫球场上绿油油的一片，不见一个人，倒是休息室那边站满了带着棒球帽，穿着运动服的人，离得远，看不清男女，但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是非商即贵。

徐婉是过来找沈迹的。

严陵是来谈合作的。

只有余夏无所事事，看着休息室里的男男女女互相攀谈。虽然穿的是最简单不过的运动服，但气质是骗不了人的，这些人站在这里，就有一种开酒会的氛围。

就是差了点酒，差了点高雅的音乐和精致的餐盘。

“第一次过来这边，你觉得怎么样？”沈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手上牵着一个小女娃，亲热地上前和她打招呼。

嗯？

余夏往他身后看一眼，徐婉正站在不远处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她这边，她收回视线问：“怎么不陪她，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

“小琴吵着要过来和你玩，我就带她过来了。”在她面前，沈迹收起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纨绔败家子弟的样子，说着话，就把抓着他裤脚躲在他身后但又露出半个头的小女孩牵到余夏面前，然后少见温柔地蹲下来：“不是一直想见表姑吗？躲什么呀？”

小女孩怯生生的，滚圆的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余夏，漂亮的大眼里有清澈的光。小孩子的眼睛里藏不住心事的，喜欢就是喜欢，身体害羞地往后躲，但眼睛是不加掩饰地望着期待着她。

余夏朝着小琴笑笑，也蹲下来，张开手，做出要抱的手势“来，小琴，到表姑这里来。”

沈迹回国的时候，她见过小琴一面，从国外领养回来的，很怕生，只肯让沈迹抱着，脚一刻都不想落地。

她可怜这个小孩，又是喂饭又是哄睡觉又是讲故事，才终于让小孩放下戒心，投入她的怀抱。

小孩子记性是很好的，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记得她这个小姑，余夏觉得很欣慰。

“表姑，”小琴是真的喜欢余夏，先是试探的喊了一两句。

余夏“哎”了两声，她才跌跌撞撞闯进余夏的怀里，搂着余夏的脖子，头缩在她怀里，声音闷闷的：“表姑，琴琴好想你。”

这小孩，太招人爱了。

“小琴乖，表姑也很想你。”余夏站起来，小琴瘦，抱起来一点儿都不费力。

沈迹看小琴一点都不怕生，又看了一眼还在等着的徐婉，对着余夏：“妹，你先帮我看着我女儿啊，我先去办点正事，你就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沈迹做上司当惯了，说话总带有些命令人的口气。

余夏蹙起眉，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他，只好点头答应：“你快点回来。”

“知道了。”

沈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小琴听到了，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徐婉挽上沈迹的手，往电梯走。

楼上，是一个真正的会所。

“表姑，”小琴望着那边，眼睛水汪汪的：“爸爸是不是要了那个阿姨，就不要琴琴了？”

被抛弃过一次的孩子，很担心会被再次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