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在这个国度里究竟处于什么样的地位，灰烬不清楚，也不会大言不惭的去改变什么。

但最少，他能将小哑巴带走。

“喂！你听见没，你给我回来！”梯度依然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好！要打可以，我答应了！”

“...哦。”

收回覆在防护门上的双手，返身，灰烬走到梯度身前，很自然的盘腿坐下，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只要能打，那什么都好说。

毕竟，他也不想错过任何可以提升实力的机会。

至于未来是否有可能会直接与梯度为敌...灰烬都懒得考虑。

船到桥头自然直。

......

“你是不是对那些普通的网球除了被强化被操纵以外，还能产生那么大的攻击力有些好奇？”

完全平复下来的梯度，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对此，灰烬点点头。

强化系的能力者，的确是可以强化物品没错。但并不是每个被强化的物品，都能具备相同的效果。

“这和系别‘相性’同理。”梯度一手拿网球，脚下踩着排球，“物品在遇到跟自己合得来的对象的时候，就会以更强力的功效来回应使用它的人...

就像我们天生的‘气’是强化系，那只要是强化系的能力我们都会学的很快，威力也容易提升，是一个道理。”

说完，他先将念灌注到网球上，然后抛起，起跳，作出打排球的动作，将之啪的一声，拍飞出去。

咚！

网球打在墙面上，很轻易的在那里留下了凹痕，反弹落地。

灰烬静静地看着，而梯度的动作没停，一枚被灌注了念的网球再次被他抛起，只不过这一次，他是用球拍击打。

咚！

声音一样，但灰烬却皱起了眉头，因为这枚网球不止在墙面留下了凹痕，还造成了不少的龟裂痕迹。

威力很明显要比第一枚网球强。

“注意到了吧？我在它们身上灌注的‘念量’是一样的。”梯度问道。

灰烬点点头，心里隐隐抓到了一些关窍，但还不够清晰。

梯度活动了下脖子，“那接下来就看看这个排球...先提示，比起网球，我在排球这项运动上的造诣也不差。”

说完，梯度接连两次发出排球。

一次是用标准的排球发球姿势，一次是用球拍。

和先前的网球相反，被梯度用手拍打出去的排球展现出的威力，明显强于球拍。

不仅如此，排球造成的痕迹，要弱于网球。

看着墙面上的四个凹痕，灰烬双眼一亮，“所以说，比起排球，网球与你更合得来，所以在同样的情况下，网球会以更强力的功效来回应你。”

这是个非常唯心主义的结论。

梯度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没错！实际上，对比世界上的所有运动项目，网球也是我最钟爱的一项。”

“那么，这和你最开始说的，用了两种念有什么关系？”灰烬脑袋里一直回想着‘同时用了强化系和操作系的念’的这句话。

因为这和恩沃当初的教导，有那么一点点冲突。

恩沃主张集中所有精力专攻所属系别，以求发挥出该系最大的威力。所以，在如何学习其他系别的能力上，恩沃很少提及。

梯度没有立即回答灰烬的问题，而是先去找了本子和笔，画出一个六性图，然后以提问的方式解答灰烬的疑问。

“强化系与操作系之间，还隔着一个放出系，那么，除我们自身所属的强化系以外，你认为，放出系和操作系，哪一个我们要学会的话更容易？”

灰烬伸出手，指着放出系，“当然是它，毕竟它与强化系相邻，这样我们就能有大概80%的机会学成，以及发挥它80%的威力...啊。”

刚说完，灰烬脑中灵光一闪，“你刚刚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在说，因为同时使用了两种念，所以滚石的强化程度和操纵程度都会降低。”

梯度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样！因为我的气量是固定的。

假如我的气量是十，那么我就需要将之分作两份，同时作用于物体上，以保证该物体在被强化的同时，又能接受我的操纵。”

“可不管是滚石还是网球，你却并不能随心所欲的操纵它们。”灰烬明白了，“这就是因为，虽然你学会了操作系的能力，但因为‘相性’的问题，你只能最多发挥出它60%的威力。”

......（点图解说）

“现在明白了吗？再就是，因为网球只是一件极为单纯的物品，所以我也无法对它下达过于困难的指令，只能将指令设置成——自由冲撞。”梯度把玩着手中网球，继续道：

“因此，这些网球只会在特定空间内不停横冲直撞，而无法自主选择攻击的目标。”

说完，梯度红光满面的看着低头思索什么的灰烬。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教完这些的时候，就是觉得好爽，好兴奋。

反观灰烬。

在蹙眉想了一阵后，他忽然一脸古怪的抬起头来，“很感谢你的教导，不过...你将自己能力的优缺点全部告诉我，这样真的好吗？”

要知道，我可是要揍你的啊。

谁知正暗爽着的梯度却不以为意，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没关系，这能力终归是弊大于利，而我，也不是没有别的手段...”

在灰烬的视线中，梯度周身浮现气量，并伸出一只手掌。

不一会儿，一颗完全由气凝聚而成的，网球大小的气团显现。

与此同时，梯度周身的气量暴涨，并以他为圆心迅速向外扩展，形成一座半圆形气罩，将灰烬也涵盖进来。

“念啊，可不光只有那些特殊技的...”梯度看着一脸愕然的灰烬，咧嘴大笑，“哈哈哈，菜鸟，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

出了要塞，走在遍布鲜花的公园、小道上，灰烬不停在心里默念着，‘圆...圆？’

直到身前出现一座修缮的很是讲究，很像欧洲中世纪教堂的建筑时，灰烬才收敛起心中所想，穿过两排铜像，进入大殿。

这里是侍卫殿。

在参加晚宴之前，他需要先来这里，进行所谓的‘洗礼’。

当然，其他的新晋贵族侍卫也是一样。

按照侍卫殿的说法，他们将要服务的对象都是很尊贵的人，必须要注重礼仪。

而服装就是礼仪的一部分。

除此之外，也需要通过侍卫殿的专车，他们才能前往晚宴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