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倩影越过店门,走进了店中,她的声音饱含杀意,一头白色的短发显得干练清爽,上身穿着短袖,下身长裤微微浮动,脚裸处被微风侵入。
少女的目光扫视屋内,锐利的目光瞬间戳到了坐在角落之中的白衣与打了个饱嗝的南圩。
金色的瞳光显得是那么阴森,她嘴角扯动,迈动脚步,在其他客人一脸看好戏的目光中走向白衣。
“老娘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去勾引其他男人,你忘了你还是个男人了吗?”
少女的大声咆哮,宛若一只母老虎奔袭山下,嘴中的嘶吼就在眼前。
她死死的揪住白衣的耳朵,紧要的牙齿咔咔作响,两只小虎牙在微张的口中若隐若现。
“啪嗒...”
“噗!”
各种各样的声响在店内响起,当场就有人大喊老板结账,对于这种特殊场面,还是不干扰为好。
“疼疼疼,别这样,阿雨。”
白衣嘴中喊疼,双手抓住那只钳子一般的手掌,想要挣脱它,可越挣扎疼痛感就越强烈,无奈之下他只能向黑暗势力屈服。
“抱歉...”
少女勉强挤出一点微笑,对着眼前的南圩致歉,不过正当她转身要走时,目光陡然一变。
瞬间。
她猛然转身指着南圩喊到:“你是南圩!”
南圩眉头一皱.
他知道这个城市之中还有前身的亲人,但这可不代表他会再去寻找他们。
有那空还不如先去想想如何进入半神界,可没想到再次相遇会如此之快。
这就令他有些犯难。
毕竟他可不是前身,一些习惯的交谈方式与动作自然无法自然的表达出来。
“你是?”
南圩疑惑问道,脸上挂着迷茫的神色,根本不认识这个能够叫出自己名字的少女。
看着眼前一脸蒙蔽的南圩,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松开已经捏成猪耳朵的白衣,伸手就要朝着南圩抓去。
南圩一个侧身,轻松的躲过了那试图想要抓住自己耳朵的魔抓,同时嘴中不满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少女轻笑一声,看着南圩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你居然为了赌气居然跑到灰烬森林深处,你知道她有多伤心?”
少女义愤填膺的愤怒指责道。
一旁的吃瓜群主再次一愣,看向南圩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鄙夷。
南圩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少女,心中不由思索,这该死的前身,居然给我搞这么多破事,死了也不安生。
“你是谁?”
南圩丝毫没有眼前少女的记忆,自然要装傻充愣,总不能真的去认那些莫须有的错吧。
“你...”
银发少女几乎要被气到吐血,微微抚平了跌宕起伏的内心,她冷淡的开口继续道:“跟我来!”
随后便伸手拉着白衣朝着店外走去,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至于南圩,她不信他不跟上。
果不其然,听着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她心中一顿,冷淡的脸庞不由多了一丝小傲娇,令一旁的白衣惊奇不已。
…………………
南圩看着眼前的大别墅,内心被茫然所灌满,这个别墅他丝毫没有印象,可当他随着少女走进屋内,内心居然猛的一揪。
白色的室内显得无比干洁,地板是白色的,墙的白色的,整个室内仿佛就是一个白色的世界。
南圩呆愣在哪里,整个人仿佛是丢了魂一般,看的一旁的白衣一脸惊奇。
他伸手在南圩的眼前晃了晃。
“嘿,没事吧你?”
白衣的内心可不为十分精彩,原本就听自己老姐说过自己的闺蜜,有个很相依为命的男朋友,小时候被一个猎人小队所看中,因此被抚养长大。
可养的时间越长,他们越觉得南圩像是一个废物,使用了一百块神石都开辟不了神域。
和他的妹妹蔻妍一比,真是天差地别,光是开辟神域这一块,蔻妍就以70块神石的战绩绽放色彩。
震撼了无数的低阶神者。
在凡人的阶段中,他们还被细分为一转神者,二转神者...直至最强的十转。
十转之上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半步超凡,至于超凡之上还有多少东西,也没多人会去仔细了解这个。
南圩的脚步很轻盈,他熟悉的攀上那逛街的楼梯栏杆上,缓缓朝着二楼走去,对于一旁的白衣熟视无睹。
“呼~”
很安详的呼吸声突然出现在南圩的耳边,他朝着二楼的第五个房间看去,那轻柔的呼吸声便是又之中传来。
“白衣,你说南圩是不是在外面撞破了脑子,失忆了?”
银发少女,也叫白岚云,就是白衣的姐姐,她对着一旁一脸无语的白衣问道,话语中怀疑的意味非常浓重。
“谁知道呢?”
反应过来的白衣轻笑一声,对于南圩的情况并不做过多的猜测。
南圩轻轻敲了敲那红木制作的屋门,银白色的把手上方还有着一个猫眼,只不过无法从外面朝里面看去。
“蔻妍?”
南圩声音很清,仿佛是害怕吵醒那个正在熟睡的女孩。
他记起来了,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那个甘愿遭受毒打还要维护自己的妹妹。
沉睡中的少女突然惊醒,似乎在睡梦中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两颗漆黑的眸子宛若无尽深渊。
婴儿肥的脸颊显得有些可爱,一袭乌黑的长发越过肩头,披散在白色的床单上。
自从抚养他们的三转猎人意外死在荒野之后,他们的家产也被顺理成章的分给了南圩两人,可多年的害怕与阴影却时刻伴随着他们的精神前行。
回忆起前身童年时的种种,南圩心底不由生起一阵恶寒,那种残酷的训练方式就是为了培养杀戮机械而出现。
南圩与蔻妍,只是他们所培养的工具中的一员。
蔻妍揉了揉睡眼惺忪眼帘,随后反应过来的她立马站了起来,泪痕未干的眼眶还带着一模湿润,想必定是哭了好几次。
她穿起地上的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向门前,两人的视线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齐齐放在了一个地方,似乎那就是对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