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医疗室。
“马尾辫儿。”
“干嘛?”
“渴了。”
“忍着。”
江流墨无奈:“真渴了。”
“叫姐姐。”
“你信不信我……”
只见一枚闪闪发光的硬币擦过江流墨脸颊,直接刺入墙壁之中,嗡地一声没入其半。“你说什么?姐姐我没听清呢。”凌若惜虚着眼睛说道。
“……当我没说。”
凌耸耸肩,忽地一阵阴笑,向着病床上的江流墨缓缓走来:“乖宝宝,不要乱动呦”“你要干什么?”江流墨警惕地望着她,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当然是……做、你、的、老、师、咯”“你……别过来……啊唔唔救命……”
……
“所以你不让我动就是为了卸块床板当黑板用?”江流墨一脸麻木。
“看你一脸失望的样子,以为我会干什么呀”凌若惜揶揄道。
“以为你要吃了我。”江流墨脱口而出。
凌若惜翻了个白眼,用指关节敲了敲黑板:“那几个家伙居然还说你杀气重?重个鬼啊!我昨天讲到哪儿了?”
江流墨深吸一口气:“眠罪的使命,是为那些身受不平、怀才不遇、天命不济以及身受灵异事件的人们提供庇护及栖居之地,所有成员应约法三章:不杀无罪者,不饶叛变者……没了。”
凌若惜睁大眼睛:“我就讲了这点儿?”“你的下一句是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来来来,咱们再来一局!然后我们就打起了扑克……”江流墨面无表情地说道。
凌若惜尬尬一笑:“嘿嘿,咱们继续,话说这约法三章,分别为:不杀无罪者,不饶叛变者,不赦镇祸者……”“啥?”江流墨一愣。
“啊,镇祸是帝国的一个灵异组织,组内成员对外保密,信息不详,只知道组长名为柳逐絮,副组长兼军师名为仇谋,据说咱们老大和镇祸那帮家伙有着深仇大恨,所以不赦镇祸者。”“哪个老大?陆组长吗?”江流墨问道。
“笨,当然是咱们眠罪的老大啦!老大名叫陈夜,很和善的,过几天也许会亲自来见见你呢。”凌若惜敲了敲他的脑袋,用像是看着宠物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说起陆组长,为什么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你还说别人,你自己不也是半斤八两?”凌若惜嗔道:“不过我看得出来,你以前应该是挺阳光的一个人吧。是不是……加入眠罪的那件事使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江流墨内心忽觉很复杂,温暖、苦涩、辛酸,一齐涌上心头。“我觉得,和你呆在一起的这几天,好像让我变得更像以前了……”他哑着嗓子说道。
“其实加入眠罪的每个人都有着沉重的过往,老大,组长,辜秃子,无春小弟,城哥,泠姐,乃至于我……等以后有时间我把眠罪档案给你看看就知道了。”凌若惜耸耸肩:“没有人会永远置身于黑暗,你只是还没有等到日出。”
“……谢谢。”江流墨忽然说道。
“没事啦,咱们继续聊聊陆组长吧,毕竟这个男人可是让副组长倾心到愿意……”
“咳咳……若惜啊,你们聊什么呢?”只见门口处出现三个人,为首的正是一脸复杂的副组长宁亦琳,其身后是两名强忍住笑意的杀马特发型男子。
“啊?啊,没什么,我和小墨聊聊人生。”凌若惜反应神速地笑道。
“嗯,算了……流墨,伤势如何了?”宁亦琳懒得理她,关切地询问着江流墨。“蛊反噬造成的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摔的伤嘛……没有大碍。”江流墨瞟了瞟凌若惜饱含威胁意味的眼神,煞有介事地耸耸肩。
“我已经和医生谈过了,你体内原有的蛊是级的沉杀蛊,此蛊由于制作材料罕见,制作方法奇特且有较高的不可控性而极其稀少,宿主在日常生活中不会受其影响,但一旦失血过多或由于中了其他蛊而产生蛊反噬时,将激发宿主体内潜能,时间越久激发程度越强。以后眠罪会选择专人教导你控蛊之术,让你体内的蛊为你所用。”宁亦琳简单解释后,指向身后二人:“介绍一下吧,这位是雷,这位是火。”留着紫色霹雳头与留着红色火焰状发型的两名青年抱拳道:“墨兄,幸会幸会。”
“二位幸会。”江流墨回礼道,心中暗想这帮成员的发型怎么都如此……有特色。
“副组长,你们这是……”凌若惜心里已是猜了个七七八八,不客气地问道。
宁亦琳叹了一声:“若惜,之前我担心你冲动,就一直瞒着你,事到如今,就先向你道个歉吧。你们二人被困的那一天,入侵者带来了水和山的人头……”
凌若惜猛地拍案而起:“谁干的?”
雷、火二人吓得一颤。
“据组长说,是亡灵学校的校长干的……”宁亦琳皱眉道。
“我要去,报仇。”
“凌若惜,我以副队长的身份命令你清醒点儿。一会儿我们三人前去接应组长他们,这是代理勋章,拿好了。”宁亦琳严肃地递过一枚勋章。
“整个独立组只有我和小墨留下吗?总有种大人出门小孩子好好看家的感觉呢……哼,我遵命就是了。”凌若惜愤愤说道,随手接过勋章向床上一摔。
宁亦琳点点头,随后对身后如坐针毡的两人一招手:“雷,火,我们出发。”
望着三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凌若惜忽地诡秘一笑,江流墨看的瘆得慌:“马尾辫,你……”“小子,想不想出去溜个弯儿啊?”凌若惜猛地飞身关门随手反锁,回过头来对江流墨笑眯眯地说道。
“你……要干嘛?”江流墨警惕地反问道。
只见凌若惜的微笑逐渐变成了狞笑:“我要干什么?我要……给两个兄弟报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