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我躺在枕头上开始胡思乱想,拟定对猪棚的进攻计划。
虽然这个决定不太明智,但是我还是决定动手去做,只可惜势单力薄,就算有枪械成功率也不高。为此,我需要争取一下外援的帮助。我心中浮现出了狼人的影子,虽然不知道这种性格的他会不会帮我,不过我还是愿意一试,明天我去猪棚的时候要顺便经过狼人营地,就找他帮帮忙。毕竟我和他的利益暂时是捆绑在一起的,而我们刚好又有共同的敌人......
夜色渐深,我躺在床上玩着一本杂志上的填字游戏,这本杂志是我不久前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的抽屉里找到的——我曾经打开了我庇护所每个房间的抽屉,搜刮里面的东西,然后把没用的玩意一股脑的烧掉。
这本杂志上的填字游戏我已经完成了好几遍,再做多两遍,脑子里就会有答案了。还好我有一只炭笔而不是钢笔,字迹还能够被擦掉,否则我恐怕不会有这么多消遣的手段。
十年前的杂志有趣程度和现在的比起来竟然不分伯仲,略过我不感兴趣的政治内容,剩余可看的地方并不多,最受欢迎的是笑话版块,不过里面的笑话都已经被我熟记于心了。
当我正咬着炭笔对着上面的一个“熊走进一间酒吧”的笑话傻笑时,屋外忽然传来奇怪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人正在我的屋子附近。
我疑惑的放下杂志抬头,窗户上的空隙处,猛然出现了一张怪脸,两只眼珠正咕噜噜的盯着我看。
“妈的!”我惊呼一声,从床上翻下来,怪脸猛地从窗边离开消失了,一阵连滚带爬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然后是捕兽夹猛地咬合声。
“啪!”就在金属咬合声响起的时候,一声惨叫声响彻天际,想都不用想是野人。我迅速打开房门上的门锁,然后开门,在发电机房顶部灯光的照耀下,院子虽然不算太亮,但是也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了。
一个手里拿着棍子,头上插着树枝的家伙,正拖着我的捕兽夹负重前行,慌乱中逃跑的时候,他的小腿被夹住了。
我摸出衣袋里的手枪,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抄起墙边放着的一根铁水管就冲了上去。
野人哇哇叫着,见我来者不善,手里的木棍转了个角度,一个横扫千军。
我没想到他手中的木棍如此轻盈,风阻也小,来的竟然这么快,慌乱之下举起铁管横在我的面前。然而这一下很尴尬的防空了,木棍打在我的腰上面,一阵剧痛顿时传来,不过还能忍受。
趁着野人攻击的间隙,我忍着痛举起铁管,一下子就把他头上的树枝打了个稀巴烂,然后迅速后退保持距离。
野人怪叫着,头上鲜血直流,敲向我的木棍掉在了地上,想动,腿又被捕兽夹牢牢的咬住了,这玩意可是能用来猎熊的,凭借他的力气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挣脱。
我退到一边,活动了一下筋骨,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然后开始仔细思考怎么处置面前的野人。
这家伙半夜一人来到我的房子毫无理由,野人通常都是成群结队,而不是只有一个人。
正当我凝视野人的时候,我发觉野人也在看向我,然而视线似乎是看向我身后,我猛地意识到不对。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石头不偏不倚的打在我的后脑上,这一下又准又狠,我整个人几乎被打蒙了过去,所幸倒地的时候用手扶了一下,才没摔个狗吃屎。
身后传来一个尖利的女性声音,我强忍疼痛从地上爬起,第二块石头又落到我身边的地面上。
又出现了两个家伙,一个在围栏外面丢石块,另外一个体格魁梧的眼疾手快,已经翻过了围栏,顾不得后脑的疼痛,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迎战。
那个向我丢石头的野人留着长发,胸前有布片遮挡,看上去是女性;另外一个身材魁梧的野人赤手空拳,翻过围栏之后,他先是朝着我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随后迅速的朝着被夹住的同伴靠近。
“别再过来了!”我对着那个想朝着我丢出第三块石头的野人大喊,拉动套筒,一发子弹被我顶上了膛。
然而她根本不听,从衣兜里取出一块石头,朝着我再次丢来,被我眼疾手快躲过。
不想浪费子弹,我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她丢回去,石头打在了栅栏上,女人迅速依靠栅栏作为掩体,时不时朝着我丢出一块石头,我们就这样对峙着。
我回屋处理了伤口,出来的时候,那两个野人嘀嘀咕咕忙活了半天也没能够把捕熊陷阱解开,那样子十分滑稽,看得我直发笑。女野人见我发笑,露出口中的尖牙发出愤怒的咆哮。
五分钟后,被夹住的野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似乎同伴快要把他解放出来了,然而就在这时魁梧野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猛地看向一个方向。
我疑惑的从门后探出头,他看的并不是我,而是远处的树林,女野人刷拉一下从栅栏后翻过来,探出脑袋张望,把整个后背暴露在我的枪口下。
这是玩的哪出?我持枪戒备着,不管怎么样,树林里似乎来了什么东西,导致野人和我形成了短暂的默契。
在灯光的照耀下,远处的树林开始发出簌簌的声音,但是我很确定没有一丝风,而是有什么东西在林中穿行,看那样子,速度很快!
一道黑影迅速冲出了林木地带,来到了灯光照耀下的栅栏外的草地上,它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唾液从口中滴落,尖牙在电灯的光中闪着寒光。
巨犬。
这家伙和普通的野狗不同,受到感染的它们生命力,速度和攻击欲望都更强,就算是身体的肉被撕下一半,都能够照常活动。
更要命的是,从它的身后,又钻出两只巨犬,其中一只巨犬口中还咬着一只野狗只剩下一半的身子,看到我们,它兴奋的丢下口中的猎物,朝着我们大声咆哮。
魁梧野人明显变得紧张起来,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木棍野人则是不停的拍着魁梧野人的肩膀,用急促的音节不停的说着什么,似乎是别管我了赶紧逃一类的话。
我拔下手枪弹匣,检查着子弹的数量,匕首插在腰带里。面对巨犬这一类的敌人,语言沟通显然无济于事,只有子弹和枪声才能够吓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