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还记得那日海上雷云乍响一派大妖结婴之象,她还带着霹伺想去看个究竟来着,没想到半途撞上那条客船被卷进漩涡陷入昏迷。
她何故想去看个究竟,只因为那飞升之象甚是奇异,与昨日她结婴的景象竟有几分相似之处,也是紫色云雷与黑色魔气杂糅在一起。
也就是说有人借助魔气结婴,更可恨的是那魔气她甚是熟悉?!
当时她想了半天没想起这熟悉感从何而来,方才在海神殿终于想起,那魔气与她结婴魔气并不同,虽都为魔气,但是她结婴的魔气来自龙神之骨浸染,魔气“正统”;那妖的魔气更为阴森狠烈,霸道至极,她想起来竟是自己阴镜里新娘们和原来怨灵们的魔气。
一直想用新娘们怨气的还有谁?
可恨她竟大意了去,之前与葫芦道人联合对付那女人竟也被她逃脱,还躲到这里。
更让方潜无语的是,她现在的新称呼叫“圣德域主”。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的,细思极恐,那女人是何时扮成圣德域主的?听大嘴蚌的口吻圣德域主在一众海妖心里地位颇高,很得妖心的。
也就是说至少在方潜来很早之前那女人就在海底布了这一颗棋子。
她今日能明目张胆的来,一是料定圣德海主现今还不敢同海主翻脸,她打不过海主。二是她现在是元婴大能很乐意打一架看看自己现今实力的,她和那妖女谁更厉害些?
蟹将通传放两人进去。
这座紫光辉映的域主殿比海神殿小上一些,珠光宝气的程度也稍逊色些,但也到快闪瞎她眼的程度。
为什么海底妖的审美都这么简单粗暴呢?那一座座小山般的珍珠玛瑙玉石堆在一起直接当做座椅摆置了是吧?
殿的中间一只紫光大蚌床上横卧着一支玉体,古人形容美人躯体之精美喜欢用玉如意的玉杆来形容,叫做玉体横陈。
方潜在这一刻总算理解了这词的意思,上次在公主寝宫见女魃,她还端着一些身为公主的规矩,现在完全妖化,媚眼如丝般横过来,开口:
“小妖主,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你还真敢提,”方潜握爪子,“我的阴镜呢?那些新娘们怎么样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都已经被迫害的这么惨了放过她们。”
女魃穿着一件比较暴露的紫色闪光的衣衫,手臂撑起身子轻摇慢移的走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方潜脑子里还闪着“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这几个字,真的是没救了。
“我放过她们?”女魃居高临下看着她,“谁放过我?”她的表情说不上的奇怪,一种疯狂之中夹杂着痛苦的感觉。
“应召下界,十年沙场,本是世人敬畏天地间的旱神,最后却成为人人怨怼恨不得以口痰之的霉神。”女魃手掐上方潜的脖子,眼角的红色开始蔓延,她喃喃出声“谁能告诉我,谁又能放过我?”
“你自己放过你自己。”方潜道,把女魃的手掰开,她剧烈的咳嗦起来。
女魃却是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也笑起来,片刻后才道:“你可知我本源属火,在海底妖力和神力都被压制,换了这身皮囊每一刻都备受煎熬?”
她确实不知道女魃每一刻都这么辛苦,“怎样才能救你?才能让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