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如花的疑问,赵夫关有些心虚和尴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朱把头可能有所不知,某虽然不像朱把头那样法力双修,但某自小抗打能力与恢复能力便异于常人”
“也正是仰仗于此,某才能多次化险为夷”赵夫关解释道。
听到赵夫关的解释,朱如花半信半疑的围着赵夫关转悠了一圈,甚至还用手捏了捏赵夫关先前受伤较为严重的骨骼,发现果然已经愈合。
“赵把头这种能力当真让人羡慕”朱如花在确认赵夫关痊愈大半之后,怀疑尽散,感慨不已的道。
“不敢当,自是比不得朱把头法力双修,以后若是某再有这种情况,朱把头大可不必将丹药浪费在某身上”赵夫关这话说的真情实意,从桌子上散乱摆放的药瓶,以及自身浓重的药草味,赵夫关知道朱如花为自己治伤定然破费不少。
朱如花脸盆大的脸庞忍不住抽了抽,千言万语终是化作一声叹息。
“不知那些人?”赵夫关看了看门外,忍不住问起那些被自己搭救的人来。
“赵把头放心,那些人奴家自然好生安置了,还有你抱回来的那个女娃娃,也已经安置妥当了”朱如花轻笑道。
赵夫关一愣,疑惑的道:“女娃?”
“怎地?赵把头莫非不知仇苦是女娃不成?”朱如花诧异的道。
知道个鬼,当时那么凶险,而且仇苦的年纪那么小,脸上又满是污黑,自己能看出男女才怪。
“那些人之前一直在镇口等待赵把头不肯离开,眼下赵把头苏醒,不如随奴家去看看他们?”朱如花提议道。
赵夫关原本不想去,但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随朱如花走上一遭。
眼下已是入夜,苦相镇外的街道上,每隔不远就会看到一个燃烧的火把,而每个房屋内也点着灯火,将整个苦乡镇笼罩在昏黄的光芒之中,莫非这些人习惯点着灯睡觉不成?
随着不断的前进,赵夫关发现沿街两侧的房屋皆是房门紧闭,只有几队巡逻的队伍,时不时挨家挨户查看火把是否熄灭,更换火把。
“朱把头,此举为何?”
一直走了很远,赵夫关亲眼看到巡逻队更换了几次即将熄灭的火把,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听到赵夫关的询问,朱如花的脸上露出无奈,随即道:“赵把头发现了?其实这便是奴家未能按时凑足货税的缘由”
“哦?这火把与货税有什么关系?”赵夫关闻言一愣,想不到其中的联系。
朱如花一脸苦涩的道:“事情要从月旬前说起,当时奴家从苦相山边缘捕了一头异兽,那异兽是一头花斑豹,”
“那花斑豹极为的神异,不仅动作灵敏难以接近,且攻击快若闪电让人防不胜防”
“奴家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花斑豹捕获,勉强凑足货税之数”
“可谁曾想,就在奴家将花斑豹押回镇子以后,到了夜间,看货人突然告诉奴家,那花斑豹在石牢内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奴家得知消息便火速查看”
“石牢内果然没了花斑豹的踪迹,实不相瞒,我苦相镇紧邻苦相山这些年,之所以一直相安无事,主要是仰仗当初几位司命大人联手布置下来的困妖阵”
“有这困妖阵在,等闲异族根本难以靠近或者走脱,所以那花斑豹必然还在镇子上”
“当时奴家就下令全镇搜查花斑豹,谁知一连几日都没有寻到那异兽,诡异的是一连几日,镇子上都有人失踪”朱如花说到此处一脸的懊恼。
“后来呢?”赵夫关忍不住询问道。
朱如花恨恨的咬着牙道:“后来奴家便组建了夜间巡逻队,亲自参与巡查,当真让奴家感知到了花斑豹的踪迹”
“奴家万万没有想到,那花斑豹如此的大胆,竟然在夜间一直尾随奴家的巡逻队,每过灯光暗淡之处,会看到一个黑影一掠而过,巡逻队的人就会少上一人”
“那花斑豹畏惧光亮?”赵夫关问道。
朱如花点了点头:“不错,花斑豹十分迅捷,每次动手都是藏在暗处,只能看到一片黑影,随后就消失不见”
“奴家尝试了很多办法,始终不能确认这异兽的确切位置,只能暂时想出这么一个笨法子,每到黑夜来临,令全镇点燃火把,不给那花斑豹可乘之机”
“眼看着交货期限越来越近,奴家这才没有办法去赵把头你那”朱如花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然而赵夫关并未在意这点,而是猛地冲朱如花道:“不知朱把头可曾叮嘱安置在此的那些人,夜间点亮火把?”
朱如花一听大惊失色:“这个,奴,奴家好像忘记交代了!”
“快”
赵夫关二话不说,便让朱如花带队,火急火燎的直奔临时搭建起来的安置营地而去。
朱如花安置这些人的地方在苦相镇老衙门后的一片丘陵周围,因为此地开阔,且距离老衙门较近,所以极为适合安置。
当朱如花和赵夫关带着巡逻队一路狂奔而至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周边亮起的火把,这让朱如花深深的松了口气。
“姑姑,你怎么来了?”
两人刚到临时营地前,小蛮就发现了二人,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小蛮这些火把可是你安排的?”朱如花拍了拍小蛮的脑袋欣慰的道。
小蛮嘿嘿一笑得意的道:“那是,姑姑忘了,小蛮可没忘”
见自家侄女这么聪慧,朱如花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伸手捏了捏小蛮圆乎乎的脸蛋,告诫小蛮不可骄傲后,这才引领赵夫关走进了临时营地。
说是临时营地,其实不过是一些枯木作为支架,又在上方铺了些杂草搭建而成的低矮草棚。
每个草棚之前,小蛮还无比仔细的点了一堆篝火,保证能够照亮草棚内的黑暗,而绝地逢生,又经过一下午长途跋涉的众人,此刻早已吃饱喝足,三五一堆,安心无比的躺在并不舒适的草棚内睡的香甜,浑然不知他们的救命恩人,正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