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起身理了理领口的地方,然后把衣服拢好,然后就一屁股把衣服坐着,也就完事儿了。
“快去把地上的衣服捡了。”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都能想象到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场面。
“为什么你不去。”他眼角弯了弯,露出十分宠溺的温柔。
“没看见我衣服啥样儿嘛,一动就散。叫你捡个衣服都磨磨蹭蹭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男人还挺享受的样子。
他把衣服收齐后胡乱的团作一团,一股脑儿就丢进桌子底下,用长及地面的桌布将衣服挡住了。外人来是绝对看不见桌子底下的光景的。
然后又走近床,将床上的被子理了理。
想他向来是个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什么时候做过收拾东西这种事儿啊,但今天却也还奇怪,不仅收拾了,还在这么快的时间之内将东西收拾的还将就看得过去。
小爷可真是个天才呀,动手能力可真棒啊。段祁御不觉在内心中臭美了一番。
门口还有个老鸨在拦着人,所以他们时间稍微充裕了一点。
砰!门粗鲁的被家丁一脚踹开。
“好呀,你个贱人,深更半夜不在府里好好呆着竟然跑到这等下流之处私会情郎!”池愫依看到地上那条熟悉的素锦手帕,激动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头上的步摇因剧烈的走动缠到了一起。
那条素锦手帕是池泤霁的娘亲嫁妆里的,池愫依和池愫依的娘都惦记池泤霁娘亲的嫁妆很久了。每每看到池泤霁用的她娘亲嫁妆里的什么好东西她们都恨的牙痒痒。
相爷为官清廉,每当遇到什么需要大量钱财的时候,池泤霁总是一箱一箱的抬出银子给相爷救急。
而她们娘儿仨什么好处都没得过,府里那微薄的月例银子完全不够这京城的开销,她娘亲的娘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带过来的嫁妆虽有十多台,可银两却只有一箱呀!
其他都是一些凑数用的无甚作用的衣物,布料,首饰等。嫁到相府的这些年这些银两早就花没了,全靠着那几个旺铺勉强维持着体面。
如果这次栽赃成了,说不定就可以借此机会将她的嫁妆全都收入囊中!
想罢,兴冲冲地就走进了里间。
怎么不是两个人在床上激烈战况的场面,是药效过了吗,不至于呀,按时间来算,离结束还早呢。难不成,出了什么大变故?反正这儿还有一个男人在场呢,这个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什么事这么吵啊。”尉迟希麟从旁边的雅间走出来,看着这边雅间内都是熟人。不禁挑了挑眉,不知道今天是抽了什么风,把这些毫不相干的人聚在这儿了。
“池四小姐,伊娉阁可不是什么下流之处,这可是全国乃至整个大陆最大最优的歌舞坊。您这么贬低可不是有什么巨大误解在里面吧。”尉迟希麟定定的看着池愫依。
有人帮伊娉阁说话了,这时老鸨便顺势插进话来:“是是是,咱伊娉阁可不是什么下流之处,这里的都是正经营生。歌曲,舞蹈,美食,好酒那是应有尽有,绝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呀。”
“希麟哥哥,我也是听那些没见识的老妇人们瞎说的,不知道这伊娉阁是个如此风雅之地,是我唐突了。”池愫依见着来人之后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马就变得温柔贤淑,语气也变得温温柔柔,措辞也捻的恰到好处。
“我和这位公子在这雅间品个茶,等着弯弯姑娘来给我们弹奏时兴的《柳燕桥》,你们这是什么阵容,这么劳师动众的,别把我们弯弯姑娘吓得不敢进来了。”
池泤霁喝着桌上温热的茶水,手中茶杯里的茶水随着手腕儿缓慢的转动旋出一个小小的旋涡。
池愫依就像是抓奸一样的笑容挂在脸上,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姐姐的这位朋友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呢,况且姐姐今天出门穿的衣服不正是这位公子身上的衣服吗?这怎么还穿到这位公子身上了呢?况且我瞧着姐姐身上的衣服似是男子的样式呀。”
池愫依早就看到他们两人的衣服有问题了,况且衣服也不是整整齐齐的穿好的,有一点凌乱。
哎呀呀,时间紧急就是容易出现问题,看吧,这下怎么解释都不太好了。看那厮也不像是要解释的样子,只是个纯粹的看戏的。
“姐姐怎么不是呀,是不是愫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呀。”说罢就捂着嘴巴,眼睛放大,做出一副惊恐地样子。
池泤霁的内心现在是十分的想笑,但表面上还不能露出什么痕迹,憋得有点儿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