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娘亲是因为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的,而她娘亲在生产时得知是难产之后便对皇后送的嬷嬷说要让泤霁过上幸福、没有后院儿里的乌七八糟的事一生。
于是便嘱咐嬷嬷不用将深宫后院里的那一套套心计拿出来教了,只需要嬷嬷在背后默默帮她解决问题,将来嫁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过这一生便好。
但她是丞相的女儿,又是嫡女,此生注定不能平凡。
于是,这原主是怎么死的就得花时间好好儿查查了。
“你为什么会来这儿?”段祁御问池泤霁。
“我四妹告诉我四皇子约我来这儿。”以前的池泤霁确实是喜欢四皇子,喜欢的不得了。这不,一听是四皇子约的,想也不想有没有什么阴谋就来了。
“你身边没个丫鬟小厮什么的陪你来吗?”按理说刚刚在门口那么多人,如果她带了人的话,一开门一定会进来伺候着的啊。
“只是小聚一下,不需要带下人来,就没带呗。”好不容易和四皇子有独处的机会,以前的泤霁那可是求之不得呢。又怎么会带下人来打扰他们的二人时光呢。
“你怎么来的?”池泤霁放下了茶杯问段祁御。
“我啊,我本来就在这房里啊。”段祁御也放下了茶杯。
啥玩意儿,他本来就在这里,那四皇子呢?难不成,池愫依说错了房间号?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呢?你,又是怎么中招的呢?”
“我还想问你呢,兴冲冲的就小跑进来倒在凳子旁边。”
“那为什么我们后来衣服都……,不是你干的?”这家伙,人面兽心啊。
“谁知道呢,我就是过去扶了你一下,什么不规矩的动作都没有,突然就浑身发热了,然后,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说来也怪,你说这药像市井上不怎么样的劣质药品吧,这一碰上,管你什么自制力,通通溃不成军。
一碰上她就起劲儿了,说明药物应该是在他现在身上的这件衣服上。
池泤霁扶额,这古代什么玩意儿啊,一碰上就能变成魔鬼不成。
“那你不把衣服脱了吗?还穿着,不怕又粘上?”这衣服上的药物应该就是她四妹在抓她袖子的时候粘上去的了。
“都这么久了,这药粉怎么说都该没了。谁会往衣服上抹那么多粉不被人拍掉啊。”
说的也是呢。以前的池泤霁不争不抢,一切都有舒嬷嬷帮她打理,只是在这四皇子的事上,舒嬷嬷也是无能为力。
“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才刚到酉时,再坐一会儿吧,外面天还没黑呢。”然后段祁御又拿了桌上那小小一碟儿的瓜子在那儿磕了起来。
酉时,也就是下午五点到七点,刚到酉时,那就是才五点呢。
然后池泤霁就拿着瓜子旁边的一小篮子花生米剥了起来。
“我们衣服不换回来吗?”
“等到了晚上,天黑了,从后门走,谁知道你穿什么样儿啊。”
“那这桌子底下的衣服怎么办。”说实话,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再动了,现在劲儿都还没缓过来。还好还能吃东西,不至于在这儿干坐着。
“烧了吧。反正这儿有火,有装灰的盆。”段祁御觉得这些衣服都到地上滚了那么久,肯定已经脏的不行了,还不如烧掉呢。
“我们还活着呢,就把衣服烧了,你不忌讳吗?”按理说,这古人最是忌讳这些事情。
不穿的衣服可以放到箱子里压箱底,但不能直接烧掉。因为烧掉衣服的都是烧掉已逝之人的衣服,因此不会有人在活着的时候就将衣服烧掉。
“呵。我从小就不受家人待见,也没人跟我玩,由于生了一场奇怪的病,听说在很长的时间一段时间,我发病的时候是在半夜啼哭,哭声尤为凄厉。再加上有位德高望重的道长说我命中带煞,于是被视作不祥之人。周围那些下人都说就算是恶鬼也得忌讳我。”
小孩子半夜啼哭的原因有很多,大部分是:做噩梦;室温太高或被窝太热,口渴想喝水;憋尿或大便前腹痛这三种。还有很多原因,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话,很可能是这孩子的生活待遇并不是很好。
至于这命中带煞之说,在现代其实也还是有的,只不过这真假,咱就无法辩别了。
“不用太在意这些,要是我能打出个名声,我就说你是紫微星降世,信不信这世上的人就唯你独尊了。”
“你这劝人的话语倒是奇特,不错。”是啊,谣言可谓,有位出名的人说什么,那自然就是什么了。待到自己出名时,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就可以左右这时间的风向。
看来,自己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日程应该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