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宣此次是跟池泤霁一同回来的,但因为池泤霁是有妇之夫,所以没有同她一起回府,而是去了客栈里歇下。
第二天却是到了池相府里拜见。
时间也是正好赶上池相下朝,于是池相就和协宣下了两局棋,也邀他一同用午饭。
饭桌之上自然会见到池泤霁,两人只是微笑着点头便算是打招呼了。
在下棋只是协宣就说了在他看来的段祁御与池泤霁之间发生的事情。
协宣的表述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偏颇,十分地公正。
池相对协宣的印象是很好的,年轻人没有一丝浮躁的气息,下棋的棋风也是沉稳有力,两人第一局是池相赢了,第二局是平局。
但不难看出是这小子让了他。
看待事物也是十分地公正,此人若是为官或许会造福一方。
因为如此年轻,却不见浮躁的气息,这样的人进入官场不会被那些权势等熏晕了脑袋。
于是池相对协宣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脸上一直带着一抹微笑。
池泤霁自然是知道协宣本来就具有那种让人一看就会喜欢上的气质,尤其是在长辈那些年长的人之间。
况且他早已成名,医术高超,这样的人谁见了不会心生欢喜啊。
池相觉得协宣言辞之间似乎文学功底也不错,吃完饭便叫他去自己书房一起讨论文学去了。
池泤霁也知道估计是自家老爹又起了惜才的心思了,也就回院子里继续去搞钱去了。
等协宣出府的时候都已经是夕阳西下,满片橘红色的天空的时候了。
第二日,却不知是谁传出的流言,说是因为在外面的时候,是池泤霁与协宣纠缠不清。
二皇子这才一怒之下带了个瘦马回来。
这一下子可就不得了,风向一下子就从为女子抱不平而变成了女子不守妇道了。
池相听到这流言之后,听说是猛吐了一口血,当日都没有去上朝。
众人以为这是池相脸上面子挂不住,这才没有去上朝的。
池泤霁和段祁御听到这流言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流言了,查源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对方是下了一番大功夫呀!
白年柔倒是乐得不得了,最好这传言都是真的就好了,那样说不定自己立马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二皇子妃了。
这二皇子丰神俊朗的,哪家女子见了不怀春?
至于太子的交代么,还是不如自己的荣华富贵重要啊。
要知道她自己再来这儿之前可过得都不是什么好日子。
要不是自己姿色容貌出挑,恐怕还会生出更多的苦难来;但同时也因为她这容貌也生出了许多不好的事。
此时的白年柔已经沉浸在日后的美好生活的场景中了,那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的紧。
流言里传的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就连皇帝也问起这件事儿来了,还吩咐池相这件事定要好好儿查。
这可不得要好好儿查嘛,一个是丞相嫡女,一个是皇子。
身份都不是那些其他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人家。
这事儿若没有一个妥当的说法,怕是不能善了了。
协宣听到这事儿却是笑得十分邪魅,这丫头可是要一步步的掉入自己的陷阱里了。
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现在的协宣比以前的协宣白净了一些,是那种常年在阴暗环境下待出来的病态白。
只不过以前的协宣本身就很白净,像是白玉一般白净,所以可能不会有人注意到。
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了顶峰,也没有再持续发酵,差不多就是到此为止了。
但官家至今还没有说明原因,所以这些事儿也还就是最近京城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
太子剑势头正盛,就叫人趁白年柔外出逛珠宝时唤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塞了张纸条给她。
白年柔手里捏着纸条之后也没有在外面耽搁,立马就打道回府去了。
回到房里之后就紧闭门窗,将下人都挡在门外,还说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个主子向来想一出是一出的,在对着二皇子或是二皇子身边之人就是一副温柔可怜的模样,在他们面前又是另外一副截然相反的模样。
大白天的紧闭门窗,又不许人靠近,明摆着有事儿,却也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白年柔在梳妆台前坐好,才打开手里的纸条。
这纸条比寻常的纸张稍微厚些,尤其是右下角的地方,更是鼓出来了一坨,那上面是没有字的。
字都避开了那处鼓起来的地方。
“此药乃烈性媚药,需在段二动情之时问出潺衣大师交于他的秘宝藏在何处。”
白年柔为了让太子明白自己是有价值的,所以谎称自己已经与段祁御有过肌肤之亲,并且他对自己的身子极为迷恋云云。
白年柔看完之后就小心地将里面的药粉弄出来,重新装在了一个用完了洗干净了的脂粉盒子里。
量并不是很多,毕竟只是纸条里夹着的。
只不过这些东西向来都是只要吃进去了一点点就会中招的。
然后又将纸条和里面剩余的倒不出来的粉末一起烧掉了。
这是媚药,估计燃烧也会让人中招,所以白年柔事先将窗户打开通风,又在顺风的窗户那边去烧毁的。
同时也拿帕子捂住了口鼻。
二皇子府里的人都知道白年柔经常去书房,也是停留许久才会回来。
或许谣言也就在这处有了一点儿苗头的。
太子也是见过这位女子的,甚至还想过要了这个女人,但心中一想到段祁御就还是忍下了,将她安插在段祁御这里。
毕竟段祁御在外的名声还是风流的,只不过他的名声在那儿,迟迟未有姑娘肯嫁与他,所以他也没有将那些人带入府中。
想来也就是个风流惯了的人了。
这次有了药物的帮助,白年柔的心思也就愈发大了。
于是白年柔就将药下在汤里给段祁御送去了,她就在书房外面等着。
若是里面传出些什么动静估计她就得手了。
白年柔倒是在外面窃喜着,门口的小厮还不知道这人到底在笑什么。
书房这里的人都是段祁御的心腹,是与府里的下人还是有些不同的,并没有被白年柔使出的那些小把戏给笼络住心。
府里伺候久了的老人们也都是一些男子,对于妇人只知道使银子这样的事也是有好处就拿,没有好处也就不会理你的。
只不过新进来的那些丫鬟婆子可就不知道到底有哪些势力送过来的眼线了。
这些人也是心思最容易动摇,也是白年柔最容易下手的。
除了白年柔现在贴身伺候的的人知道她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其他估计都只道这人若是好好儿做个正经娘子怕是个会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