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俩有用吗？我难道还指望你们俩个和人家打出一波完美配合？

看看人家小子，十几岁的家伙就懂得开始算计别人了，你们两个呢？除了吃喝瓢赌以外还会点啥？

要不是因为你们的老子是我，你们两个还是个啥？我要真告诉你们了，你们两个不出岔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程怀亮拉了拉自己大哥的衣裳，示意他别再说话了。

程咬金看着变成闷葫芦的俩兄弟，心里头就一阵烦闷，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滚滚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两个憨货。”

俩兄弟如蒙大赦，赶紧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次日。

来看看李霖这儿，群芳阁一切好酒好肉都招待上了，时不时还有两三个赋闲着的姑娘来看看这个小有名气的才子。

不过李霖却觉得很没意思，毕竟人家虽然说一开始是慕名而来，但是在看到李霖后，两眼中的光芒意味着她们很愿意和李霖有一段佳话。

准确的说就是一开始只贪图李霖的才气，现在看到本人后，就开始馋身子了。

毕竟这年头，才貌双全的小郎君谁不喜欢呢？

李霖虽说没吃过猪肉，但是猪跑还没见过吗？不吹不黑，论理论知识李霖表示全长安的人合起来都不一定比得过他，毕竟他也是有好几百位老师，咳咳，说过了。

不过聊天的内容让李霖有些不喜，有露骨的赤裸裸的，有欲说还休的，剩下的也大多是和他聊着爱恨情仇，生离死别之流的。

但是你让李霖去和一群饱受文青病璀璨的青楼姑娘们谈爱情和面包的哲学问题？

抱歉你还是一刀杀了李霖吧，根本就没谈过恋爱的李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啥没有好好谈一场恋爱。

甚至于自己当初看小说的时候为啥不看看那些狗粮文。

李霖和那些姑娘们聊得时候从头到尾只能憋出一个岁月静好，剩下的什么肝肠寸断啊。伤心欲绝啊，思到深处不免痛哭流涕这种事怎么也干不出来。

不过也好在白莲花到最后都把这些家伙赶走了。

有一点李霖必须承认的，尽管这些姑娘所谈论的爱情观念很天真，但是她们的谈话方式和技巧真的很不一般。

话语里时不时就开车，还充分发挥自己的身为女子的优势，让李霖不时吃两下豆腐，但是偏偏又点到为止。并且还仅仅凭着李霖描述的只言片语中，脑补出了一场50多集的琼瑶剧。

嗯，这服务质量真不是和你吹的，不过一切直到一个家伙的到来，有了些变化。

“呦，这不是臭流氓吗，怎么，今儿个我可是听说了，你被翼国公给打出来了？”

“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只不过我在想昨天你污我清白，碍于你国公义子的身份我不好对你动手。

今天既然你们已经闹掰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林九笑盈盈的看着李霖。

尽管她就懒散的站着，但是那种无形的媚意却不断撩拨着李霖的神经，这是个单凭身体就能说话的姑娘。

“可以什么呢姑娘？”李霖吞了吞口水，年轻人火气大偏偏还得憋着，看着眼前这个，同别的女子颇为不同的姑娘。

“当然是……”一把匕首刷的擦着李霖的耳朵就过去了。

削断了几根发丝。

李霖所有的动作瞬间绷住了。

一会，片刻，稍许，许久。

“喂！你不会死了吧！”林九觉得有些不对，不应该啊，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失手了啊！

头一次杀人的林九也有些害怕了，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一步一步踱过去，伸出青葱的手指点了李霖一下。

然后整个人瞬间跳开，李霖顺势倒在了地上，目光正好对上了林九。

“啊！”林九吓得大叫。

“别，姑奶奶饶命啊！我的耳朵！”

“你没死！”

“咋的还真想我死啊！”

“你没死怎么好半天不动弹！”

“废话，给你抽冷子往脑门来这一下，你不怕啊！我只不过反应时间比别人长了好多”

“切，吓我一跳，胆小鬼。”

“先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拉我一把！”

“不是你还没缓过来啊！”

“抽筋了！”

两只小手相握，嗯，触感不错。林九倒也没有脸红，很利索的一把拉起了李霖。

重新做回到凳子上，李霖拿起刚刚还没喝的清酒，仰头一口周了。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你也是。”

“听说你和翼国公闹掰了？”

“没错！”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啊？本来我就没有做错什么啊？”

“但是翼国公说要和你断绝关系。”

“断就断呗，本来我就是泥腿子一个，有幸傍上翼国公在弘文馆读了四年书，而且也已经进国子监了，我有啥好伤心的。”

“啧啧啧，你这家伙真的不一般。”

“那是，要是一般人，刚刚还能反过来把你给吓到！”

“呵，你不也是被吓到了？”

“那能一样嘛？对了，你找我来干嘛？不会就是来嘲讽，吓唬我一下的吧？”

“不然呢？”

“那你真的挺无聊的。”

“你没听说过吗，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听过，所以说你就是小人吧！”

“放屁，老娘我是女子好吗！女子，你这家伙嘴这么臭，活该被吓到。再说了，你昨天平白无故说我是贼子，老娘今天只不过是吓唬你一下已经算给你面子了。”

“行行行，感谢林九姑娘大人有大量，这回总行了吧？”

“这倒还差不多，对了，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帮我也写一首诗！”

“不行！”

“凭什么！”

“我先问问你凭什么要让我给你写一首诗？”

“你昨天污我清白！”

“这不是你自己刚刚就说了吓唬我一通就结了？”

“那个不算！”

“我不听，我不听。”

“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了！怎么这么像个娘们！”

“嘿，激将法都用上了，但是就是不管用！你来打我呀打我呀！”

“噔~~”匕首直直的插入了案里，还在肉眼不可见的微微的晃动。

林九的右腿直接踩在案子上，纯洁无瑕的眼睛看着李霖，用着甜到发腻的语气说：“李公子啊，小女子刚刚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