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出力最多的就是佛教和道教,大夏建立之后,朝廷也给了他们巨大的特权,在佛教和道教的统治地就没有多大的力量。
更何况,大夏五百年来,佛教和道教的力量疯狂的发展,现在可谓是达到了巅峰。
然而大夏的力量并没有增强,常年和妖族,边境异族的连年大战,大夏的国力损耗严重。
在陛下执政四十年来,不断的休养生息,不在挑起事端,减少了战争,才使得大夏喘口气。
也得老天眷顾,大夏这十几年一直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国力才有所增强。
雨泽一番解释,赵阳对大夏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
“没想到父皇这些年这么艰难?可恨,我竟然没有一点用处!”赵阳先是对父皇的同情和敬佩,后又痛恨自己不能为父皇排忧解难。
“殿下不要太过担忧,现在大夏国力强大,百姓安定,佛教和道教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违,贸然掀起事端。”雨泽对赵阳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
一个愿意为朝廷战斗的皇子,继承人,这个朝廷才有希望。
雨泽忽然又想起其他皇子,都是少年英才,俊杰,在各自的领域都是顶尖的天骄。
忽然,赵阳看着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的问道:“雨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我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那就好,那臣就冒昧了!”
雨泽抚了一把胡须,眼睛有些忧愁:“此去云州,陛下明面是让我赈灾救民,实际上是让我调查云州的情报。”
“云州的情报?”赵阳面露不解:“云州不是有朝廷的官员吗?直接询问那些官员不行吗?”
“唉~”
“云州已经烂了,已经烂到根子里了,云州大大小小的官员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从不为朝廷办事,甚至还会使绊子。”
“那大人打算怎么做?”赵阳直接问道。
“我对云州也是一眼瞎,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好乔装打扮,先进巨阳城探探情况!”雨泽无奈的说道。
.........
距离巨阳城还有一公里,赵阳和雨泽已经下了马车,身上华贵的衣服一件换成了难民的麻布,身上散发出一股馊味。
吩咐随行的侍卫在傍晚的时候进入巨阳城,到时候再汇合。
“走吧!”打量一眼自己,雨泽满意的点点头。
“怎么了?”看着没有动的赵阳,雨泽一脸奇怪。
“雨大人,不妥,不妥!”看着远处的难民,一个个面黄肌瘦,身体佝偻,拄着拐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雨大人,你看看他们与我们的区别?看我们满脸红光,哪里像一个难民?”赵阳反问道。
被赵阳一提醒,雨泽的脑海中瞬间清醒,一拍脑袋,苦笑一声:
“还是殿下想的周到,不然我们已进入巨阳城虽然不会暴露真正的身份,但也会被有心人注意。”
听着雨泽的夸奖,赵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亮的牙齿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
巨阳城门口,一群穿着官服,带着官帽的官老爷站在那里,后面跟着一群衣着朴素的达官贵人。
一个个翘首以待,等待着赵阳和雨泽的马车,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赵阳二人已经跑了。
看着日光下落,太阳的光芒逐渐昏暗,半个身子被山岳吞噬。
“知县大人,今日雨大人恐怕不会来了,不如我们回吧?”和知县一步之差的县丞揉着发麻的大腿劝说道。
“是啊,知县大人,依我看今日......”
“知县,你看我们已经在这等了几个时辰,就算雨大人知道我们回去了,也会体谅我们的。”
有人开口,众人纷纷劝说,在巨阳城这块土地上,要是有人敢怠慢他们早就被宰了。
马世良叹息一声:“不知道这次是福还是祸?”
心中念头一闪,转头看向身后不耐烦的众人说道:
“大家在这里等了些许时辰,想必大家也是累了,既然钦差大人还没到来,大家就先回吧!”
一番客套和互相吹捧,于是朝着城中走去,三五人一行,唯有马世良最后才走。
........
傍晚,赵阳和雨泽带着一些干粮来到一个村庄。
走到村落前,太阳已经落下,只剩下一些余光,预计再过半个时辰就要黑了,但是村落里没有一缕青烟,仿佛是一个空村落。
“殿下,这里有点不对劲,我们小心点!”雨泽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柄短匕首递给赵阳。
赵阳摇摇头,拒绝了,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原因:“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庄稼大旱,颗粒无收,家里没有存粮,在带下去,只能饿死。”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应该更加加强防备,这些村民已经被饥荒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身上携带的有食物,肯定会跟我们殊死搏斗。
到时候,我们是杀还是不杀?
面对雨泽的质问,赵阳沉默了,那些村民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走吧,我们就在这里歇脚,情况允许的话,能救的话就救一些。”赵阳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走入村落,入眼是一排排房屋,虽然有些不规整,但是还能想象到村落繁荣的时候,百姓的笑容。
找遍所有的房屋,没有发现一个人,全是空房子。
两人找到一个较好的屋子落脚,又从厨房中找出锅,把肉干放进去,煮了一锅肉汤。
雨泽害怕出现意外,就没有和赵阳分开,一个屋里只有一张床,雨泽找了一些被褥往地上一铺。
夜中,赵阳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一直在思考白天的事情。
那些麻木,没有任何的生气,充满绝望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会死亡,这些面孔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消失,不断的重复。
此刻,赵阳的心中有一个巨大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没有粮食,朝廷的粮食去哪了?”
怀着这样一个困惑,赵阳慢慢的睡着了,但是睡得不踏实,眉头紧邹,仿佛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