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王爷,真的有人来了”
“呜呜呜”
“别管他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进来,就算是赵威虎来了,门口的侍卫也不会让他们进来!”
“呼呼呼”赵一峰喘着粗气,脸色通红,断断续续的说道。
“福伯,真的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这个时候都是王爷最高兴的时间,要是在这个时候打搅了王爷的雅兴,可是要送人的。”
门口的两人,夏仁丰和王兴先一脸的无奈,对于他们两人是怎么从一个不受待见的杂役,到王爷的贴身护卫。
其原因别人不清楚,但是他们可是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是一位兄弟没有看好大门,在王爷快要爆发的时候,让下人贸然的闯了进去,直接将王爷给吓软了。”
最终二人被王爷直接杀了,就连尸体都剁碎喂狗了,而且还是他们二人亲自动的手。
王兴先想到那一天血淋淋的尸体,不甘心的眼睛,现在回想起来,两人还不寒而栗,仿佛灵魂都能冻结。
“这次可是真的出事了,世子被人打了,现在生死不明,这个时候要是在不禀报王爷,要是当误了救援世子,你二人该当何罪。”福伯年过半百的老人,说话之间,气势汹汹,一双淡漠的眼睛盯着二人。
“什么,世子被人打了,那个畜牲敢干这大逆不道的事?”夏仁丰震惊的看着福伯,但是脸上的纠结却让他难以选择。
“呼”
夏仁丰深呼吸一口气,脑中不断的思考。
“首先一点,王爷只有世子一个子嗣,而以王爷对世子的宠爱,只要是不是什么翻天的大事,都是有求必应。”
“如果自己要是因为没有自己没有及时禀报,当误了救治世子,那么这样的罪过,王爷就算杀死自己十次都不解恨。”
想到这里,夏仁丰郑重的对着福伯弯腰行礼:“一会儿,还望福伯能为小的说几句好话,不然以王爷的性格,我兄弟二人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看着面带祈求和讨好的夏仁丰,福伯知天命的年纪,什么没有经历过:“只要我力所能及。”
“有福伯这句话就行!”夏仁丰顿时大喜。
对着福伯略带歉意的说道:“还望福伯稍等片刻!”
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走到门口出,侧着身子,耳朵贴在木门上。
福伯眉头一皱,看着夏仁丰的动作,顿时有些不悦,一个下人竟然偷听主人的对话,这成何体统,一点规矩都没有。
一旁的王兴先两布走到福伯的身前,讨好略带解释的说道:“福伯,夏护卫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这些事情肯定会烂在肚子里,不会往外面传出一个字。”
“最好这样!”福伯冷硬的点点头!
“呜呜呜”
“哄!”
“一股麻意直冲脊髓,然后直奔脑海,在赵一峰的脑海中不断的回荡。”
“呼”
颤抖的身躯和抽动的面皮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下方的美姬看到回过神的赵一峰,眼底的不满和不悦顿时散去,娇柔的说道:
“我扶着王爷去洗漱一番,放松放松身子。”
“而且妾身的手艺也进步了不少,绝对让王爷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哈哈哈我倒要尝试尝试,是不是如你所说的一般。”赵一峰油腻的肥肥手戳了一把,大笑道。
“咚咚咚”
忽然,一阵敲门声忽然打断了赵一峰还想在来一波的冲动。
强忍着心底的怒火,眼睛一言不发的望着木门出。
一旁的美姬笑着晃晃赵一峰的肩膀,娇柔的声音:“王爷,你还要陪人家洗澡呢?”
“好好,你先去把热水放好,本王随后就来。”赵一峰从她的怀中抽出肩膀,笑着安抚道。
“你可快点呦,可别让人家等急了!”说完,便笑着扭着腰肢走向房间。
“咚咚咚!”
敲了两次,还没有听见里面的反应,站在门口的夏仁丰和王兴先的额头已经紧张的流满了汗水。
眼睛中闪过巨大的恐惧,喉咙不断的吞咽,心中不断的祈祷。
两人互望一眼!
“咚咚咚!”
“进来!”
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夏仁丰的心一震。
“王爷生气了!”
自从跟在王爷身边,他便留意王爷的神情举止,哪怕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要熟然于心。
从刚才的语气中可以判断,王爷肯定是生气了,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福伯,请进,我等二人没有王爷的就不进去了。”夏仁丰弯着腰,讨好的看着福伯。
“既然如此,那我就进去了。”福伯撇了一眼,丝毫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是一种职业性的笑容。
“大哥,你说他会不会替我们说情?”王兴先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忧的问道。
“别想太多,既然福伯答赢了,就肯定会替我们说情的,毕竟福伯虽然冷漠了一些,但都是一言九鼎,只要是承诺的,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夏仁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安慰道。
“但是,心中却没有半点的把握,就凭区区几句好话,给一个没有任何关系和实力的护卫操心一件天大的事情,他觉得不可能。”
福伯走进挺远,沿着蜿蜒的小石子路,路的两边盛开着各种各样的花朵,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但是福伯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思,心中的担忧却如一块巨石压在心中。
走火外院,走进内院,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亭子中,坐在一个类似床椅的东西上。
“福伯,你找本王有何事?”看着头发发白的福伯。
脑海中不断的回忆自己小时候的场景,哪时候父王一直忙碌于政事,母妃也和后院的女人争风吃醋,身为最下的一个儿子。
他一直都是府中各个皇子欺负的对象,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来保护他,没有一个人来安慰他。
在哪个巨大的府邸中,他没有感到丝毫的亲情,只有无尽的冷漠和不见光的厮杀争夺。
陪伴他只有福伯,那个一直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
几十年来,他的头发依旧是苍白,但是他的腰弯了,他的血气枯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