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越是思考,越是不断的权衡其中的利弊,心中的愤怒和杀意越是被慢慢的平息。
此刻,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冷静,不过心中的热血并没有冷却,反而燃烧的更加的炽烈。
从皇宫出来至今,一路走来,见到了太多的不平事,太多的残局,也习惯了一些悲欢离合。
他一直压制住心中的情绪,让自己成为一个看客。
只要是不伤及自己身边的亲人,他就当一个游历人间的偏偏少年。
但是巨阳城的残局,今日的痛苦,他心中再也难以平静,这一次他不在选择沉默,而是选着愤怒。
让理智的愤怒烧毁一切肆意破坏的敌人。
不多时,在赵一峰和陶向南的对峙中,他已经来到陶向南的府邸。
他虽然是大夏的皇子,确实在云州却没有一点的势力,哪怕是查个人都感到阻力重重。
更何况黑暗中一直有一个未知的敌人在注视,在窥视着他,企图给他致命一击。
客房中,赵一峰不知何时已经收回脸上的戾色,微笑着看着陶向南说道:
“既然这样,陶大人实在算和本王撕破脸皮?”
忽然,语气一沉:“那就好本王棋高一筹,还是陶大人胜券在握。”
“至于那个出手,致我儿重伤的人,本王无论如何也要他死。”赵一峰脸上的微笑,骤然消失,取代的是的无尽的杀意。
“砰!”
“赵一峰,你不是大夏的皇帝,你也不是云州的府主,你凭什么一言决定别人的生死。”陶向南正气浩荡的吼道。
这时,赵一峰的心中的怒火忽然平息了,后背一凉。
“这话要是传出去,天知道会被有心人弄成什么样子?”
“在云州能够压制府主的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这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吗?”
“要是被内阁参他一本,告他一个想要谋反篡位那就完了。”
想到这里,赵一峰心中的离意不断的升腾:“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敢再叨扰陶府主了。”
“告辞!”
赵一峰直接扭头就走,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礼节。
身为赵一峰的管家,福伯一直都是面对微笑,就连赵一峰发怒的时候,也仅仅是平静。
“慢走不送!”看着他的背影,陶向南平淡的眼睛始终不变。
仿佛赵一峰的威胁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玩笑。
“赵威虎的伤止住了没有?”陶向南重新坐下。
陶简立顿时回道:“大人,世子并没有多大的伤,就是一些皮肉伤,在被一惊吓,就混了过去。”
忽然,话锋一转,不悦和冷冽的叙述道:“就在刚刚,平王府的侍卫,带着武器去衙门强人去了。”
“呼”陶向南手臂一紧,死死的盯着外面。
“不过被守卫给打了回去!”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打断两人的对话。
“进来!”陶简立朝着门外喊道。
一个下人走了进来,望了一眼:“大人,阳公子来了。”
“子阳来了?”陶向南一愣,顿时起身:“快请,快请!”
“是!”
“见过陶大人!”赵阳看着温和笑容的陶向南,弯腰行礼。
“不敢,不敢!”陶向南可不敢让赵阳给他行礼,慌忙把他扶了起来。
“子阳,可是为赵威虎的事情而来?”陶向南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阳心思急转,脑海中瞬间思考陶向南此话何意。
刚才听到和赵一峰的对话,从他们的争吵中,可以看出两人谈的并不愉快:
“陶大人真是快人快语,我确实是为了赵威虎而来。”
说完,便露出及其愤怒的情绪:“我真是没有想到,一个世子竟然能够猖狂到如此地步。”
“这样的情况,在史书中,只有天之将亡,世道崩乱,诸侯起义的时候才有。”
闻言,陶向南脸色一变,这样的话是他能够听的,急声道:“公子慎言!”
赵阳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怎么了,说说都不行了,现在云州麋乱,身为大夏的王爷,不出一份力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纵容其子祸害百姓,这样的王爷不要也罢。”
听着赵阳有意除掉赵一峰,陶向南的眼睛一顿,赵一峰在云州就是一大祸害,和当地的门阀,宗门相互勾结,鱼肉百姓。
这些人都死不足惜,但是仅仅凭他一人之力,纵是有万般能耐,也无可奈何。
不过,赵阳身为皇族子弟,和赵一峰都是一系,此话不可当真,但也不能不信。
于是,看着赵阳叹息的说道:“我刚到云州赴任,平王和当地的氏族虽然没有为难我,但我也没有一点的权利。”
正个云州的中枢都被他们渗透,衙门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人。
甚至我发布政令都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不然政令不出府主,无人听信。
“他们的权利当真如何强大?”赵阳难以置信。
这个天下虽然氏族把持了大部分的资源,但自从科举制实行五百年一来,就极大的遏制了氏族的发展。
在加上每一任帝皇都有意的扶持平民,大压氏族。
陶向南摇摇头:“云州的地理位置处于大夏的边地,紧挨着北方游牧,西边还有天竺小国,在加上佛门这个宗门,使得朝廷的力量及其的薄弱。”
“不过现在当误之际,就是平定灾乱,安抚流民。”
陶向南把云州目前的情况简述给赵阳。
赵阳也不是三岁稚童,当然明白云州的首要任务:
“想要平定流民,必须需要粮食,但是云州的粮价大幅度的涨价,有甚之长几倍,百姓一年的银子也难买一月之米。”
“现在解决眼前的我办法,只有两种,第一是朝廷从其他的洲派遣粮食,但是路途遥远,水路不通,陆路崎岖,在加上人吃马嚼,损耗一系列问题,到了用云州粮食也所剩无几。”
“那么只有第二种方法,铲除云州的毒瘤。”
赵阳的眼中闪过冰冷的杀意,在他的眼中,只要那些刻意提粮价,在天灾之际,大赚百姓血肉钱的氏族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