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兄,这份地图你是在哪里得到的?”王金孝打量着手中的地图,好奇的问道。
“这个是从一个劫匪中身上缴获的。”赵阳半真半假的说道。
心中对王金孝完全不信任,所以根本就不和他说实话。
“这样啊?”王金孝此刻心中已经燃起希望的火苗,原本就已经有些放弃,但是赵阳带着地图的出现,重新让王金孝找到了曙光。
“还个劫匪在哪里?”王金孝认真的问道。
只要能够找到这个劫匪,他就能顺藤摸瓜从他的身上知道这张地图的来历,说不定还能顺利的找到地图上的标记点。
赵阳和小飞对视一眼,无奈的说道:“让王兄失望了,那天,我被众人围攻,幸亏他们来的及时,不然我已经化作黄土一捧。”
但这个劫匪也逃了,这是和他打斗中,从他的身上遗落下来的。
“不行,一定要找到他,不然天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去寻找这张地图的标记点。”王金孝心中暗道。
“子阳兄,你还记得不记得此人的面貌有何特征。”
“什么”
王金孝对着赵阳笑着说道:“子阳兄,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何人,专门处理这些歪门邪道的皇城司百户。”
赵阳心中一顿,他还真的忘记了,王金孝是皇城司身份。
“去把晴儿唤来!”赵阳对着大泉吩咐道。
“是,公子!”大泉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不多时,晴儿脚步轻快,但是脸色凝重,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为公子办事,要是做的没有让公子满意,惹怒了公子,那后果
想到这里,悦儿的脚步有快了几分。
悦儿双手放在腹部,对着赵阳行礼道:“公子”
“悦儿,我听说你的画技不错,你来画一幅人像。”
一听,悦儿笑着说道:“奴婢小技而已,不足一提。”
这时,笔墨纸砚已经摆放好了,悦儿站在桌子前,纤细的素手,白嫩的手指修长,紧紧的握着笔杆。
“那天,那个黑袍男子你还有记忆没有?”赵阳问道。
“黑袍男子?”悦儿细柳眉紧皱,努力的回忆。
“奴婢一开始就被人打昏了,至于公子所说的,实在是不记得了。”悦儿叹息道。
这样吧,我来说,你来画:“此人,一身黑袍,全身笼罩在黑袍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声音苍老,手腕手指上裹着黑布,眼睛是黑色,没有瞳仁。”
悦儿愣愣的望着赵阳:“这都是什么啊?我这么画?”
其他人,也都是迷茫的看着赵阳,这说的跟没有说一样。
似乎觉察到自己话的异常,赵阳笑着,打个哈欠:“悦儿,你就先把大概形象画出来,细节在添。”
“好的公子!”
听到赵阳的话,悦儿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画一个轮廓,那就好多了。”
片刻,一个黑袍男子跃然纸上,一股阴暗的气息在画中扑面而来。
“公子,画好了,您看还有没有什么出错的地方,我修改修改?”悦儿小手握着笔杆的手指,捏的发白,语气紧张的问道。
赵阳拿起未干的画像,看着纸上的人物:“很像,就是气质查了一点,此人给我的感觉,仿佛是一个死人,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
说到这里,赵阳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此人的声音:“这么好的身体,被你们浪费了真是太可惜了”
那股眼神,赵阳至今难忘,仿佛猎人看待猎物的眼神,那一种无力的痛处,长长让赵阳半夜惊醒。
“沙沙”
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看似杂乱无章,仿佛没有联系的线条,慢慢的联合在一起。
一个黑暗,死气沉沉的黑袍男子出现在宣纸上。
“对,就是他!”赵阳眼睛微睁,怒声喊道。
“是他?”
听到这似乎疑惑的身影,赵阳抬起头,看向王金孝:“你认识他?”
“他是凶名在外的尸魔!”王金孝解释道:
“这家伙本命段景贤,是五元年的武进士,不过好像是在朝中忍了什么大人物。”
“家中的亲属全部被屠杀一空,上到八十老母,下到三岁幼儿,无一活口。”
“然后这家伙就突然消失了,一直消失了十年,直到三年前屠杀了京中的兵部侍郎的家属。”
“一直被追杀,两年前被杨大人打伤,最后被他逃了,没想到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那你们也太蠢了吧,竟然让一个杀人魔在云中城逗留两人,没有让人发现?”大泉鄙夷的说道。
王金孝身上的气势一阵,凶历的眼睛盯着大泉,有些冷冽的说道:“我皇城司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
“还有,记住你的身份,今天看在子阳兄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王金孝看着赵阳平静的说道:“这样吧子阳兄,这府地图我先带走,回去我去查查这个黑袍在哪里?”
说完,就开始把石桌上的地图卷了起来。
赵阳也不阻拦,微笑的看着他:“也行,那我就等待王兄的好消息了。”
看着识趣的赵阳,王金孝心中的芥蒂也消失了不见了。
拍着赵阳的肩膀:“我办事,你放心!”
“只要一得到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今天就这样吧,天色也不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赵阳看着大中午的太阳,一脸无辜,连找一个像样的借口都不会吗?
等王金孝一走,大泉就急不可耐的说道:“公子,真的就让他把那张地图带走。”
“你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东西给吞了,一看这其中就不简单,这家伙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你个憨货,以公子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是吧公子?”小飞拍了一下大泉,看着赵阳笑着说道。
“我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赵阳望着空中的骄阳暗语。
“我看也不能光靠他一人,邓文义你去查查这个黑袍男子现在哪里?”赵阳对着一直站在身后,默默不语的青年命令道。
“是,公子!”有了令牌,此刻对着这样的命令邓文义都会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