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魂碎片展现出惊人的治愈力,微亮的毫光从二人口中鼻子中折射出来。
浓郁的药力顺着经络血脉被输送进身体各处。
二人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血淋淋的身体很快停止了流血,紧接着残余的血迹逐渐凝固,颜色变暗变黑,不消片刻便凝结成了血痂。
应苍几人震惊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眼睛瞪得溜圆,他们从未接触过药师,知道这类人很厉害,但这种认知也仅仅停留在传言中。
此刻亲眼看到这种惊人变化,才明白药师的过人之处。
一群人素手无策的难题,竟然就被这么轻易的解决了。
怪不得被各大势力竞相拉拢,有这么一位强力伙伴,还怕受伤失去战斗力吗。
有这样一位药师站在身后,许多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就有了下手的机会。
几人的眼睛咕噜噜直转,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一种想法。
近水楼台先得月,必须把这年轻药师绑在自己的车轮上,下手晚了肯定会被别的势力抢走。
心眼之下高远将几人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药师,他可不是药师,不过这绿魂碎片属于他独有。
治病救人效果显著,既然被别人误解,他当然不介意顺着他们的思路伪装下去。
提高身价,好处多多。
二位伤员,身上黑乎乎的,呼吸平稳,体温正常。
表面的伤势已经好转,内部伤势不在高远考虑范围之内。
这种程度刚好合适,既能让他们看到明显疗效,又可以限制二人的实力。
至于什么时候治愈两人,那是以后的事。
起码得等谢琼一方占据优势为止。
“感谢药师出手,挽救我兄弟性命。”
应苍经验老辣,结痂就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只要小心照顾,恢复是迟早的事。
两个手下,站在身后目光火热。
“注意饮食,不要吃辛辣刺激性食物。”高远随口胡诌。
“还请药师讲清楚一些。”应苍虚心请教。
高远皱皱眉头,真要说些专业性东西难免为难自己。
不过好在前世也是高校毕业的半吊子知识分子。
有些常识他还是知道的,不需要多专业,能唬住这几个大老粗就足够了。
他清清嗓子说道:“烧伤的病人火毒旺盛,最忌辛热助火的食物,比如辣椒、葱蒜、胡椒、牛羊肉,这些都算发物。”
“对了,最好不要饮酒。”
应苍连连点头,这药师果然靠谱,自己兄弟这些天尽吃肉了。
“那他们应该吃些什么?”他疑惑问道,岩羊豪牛是他的主要食物来源,不吃这些实在想不出还能吃些什么。
呵还是高看他们了。
高远淡淡说道:“能够补充营养蛋白质的都可以吃。”
应苍:“?”
“还请药师说详细些……”
“吃粮食,吃水果,蔬菜,鸟蛋,奶……,难道这些也需要我教你吗?”
高远面色淡然,语气自信,把前世医生叮嘱他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些都是烧伤病人需要注意的,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被炸伤除了弹片伤害,不也是高温高压导致不是。
算得上对症下药。
“看我都急糊涂了。”应苍一拍脑袋,连忙吩咐手下准备。
“先不急。”高远挥手止住,而后说道,“这仅是第一步治疗。
想要他们彻底康复,则需要我配制一些药物。否则活命可以,在想站起来无疑是痴人说梦。”
应苍心中一紧,默默倾听,静等下文,在他看来,说着些他都不懂,更分不出真假,能做的就是听从药师吩咐。
“雪月灵魂草有没有?”
应苍闻言仔细回想半刻,尴尬的挠挠头,“没听过……”
见高远面露失望之色,他赶紧补充道:“药师不要为难,我这就让兄弟去找。”
“找。”
“这味药必须找到。”高远敲定计划,“不管是对你还是你的兄弟,都离不了这株药的支撑。”
“不过想要找到并不容。”高远话锋一顿。
“不怕药师笑话,我流浪一族,生来就不容易,无非是爬冰卧雪,咱们兄弟不怕。”应苍信誓旦旦说道。
“你们容易不容易和我没关系。”高远面露冷笑,直言道,“找得到你和你的俩兄弟便可以站起来,找不到,你们就躺着,就这么简单。”
应苍被这话一噎,不由苦笑道:“还请药师告知这药在什么地方。”
“北极冰原。”
“但愿你们能够找到。”
说完,高远也不等猎人们反应,渡着步子离开。
北极冰原,四个字想来够他们消化一阵子。
大厅中,谢琼二人守在樊娄身旁,流浪猎人们三三两两散落在四周,有意无意的看管着三人。
高远从通道中走出,众人的视线瞬间落在他的身上。
有的人面露善意,有得上下审视,大多数猎人是好奇。
毕竟,药师这个身份在他们心中是高大上的存在。
高远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到谢琼三人身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等鱼儿上钩。
阴谋阳谋不论,达到目的就算成功。
“没事吧?”谢琼担心问道。
高远摇摇头,递给几人一个放心的眼神。
见樊娄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由皱起眉头。
“失去双腿对头领的打击太大了。”阿泰小声说道,随即语气有些伤感,“荒野猎人失去双腿,还活得有什么意义,如果换做是我,已经自杀了。
“啪!”
谢琼一巴掌盖在阿泰头上,打得青年一个趔趄,“蠢货,不会说话就闭嘴。”
阿泰连忙捂住嘴巴,面露惶恐,刚才他说得是自己绝对没有影射别人的意思。
果然沉寂在悲伤中的樊娄听到后,眼神有了明显反应。
他缓缓转过脑袋,对着谢琼说道,“大哥,这孩子说得不错,这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如果以后不能打猎,我活得还有什么意义。”
“胡说。”
“我磐山猎人什么时候出过懦夫,只要没死就要好好活下去,怕什么,腿坏了我们就治,总有治好的一天。”
谢琼语气冰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樊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双腿之下尽成湮粉,首领说的无非是些宽心话,“大哥不要骗我了,这种情况,哪还有站起来的机会。”
谢琼一息,他当然知道断肢不能再生,但作为首领哪能眼睁睁地看着族人寻死。
“好好活着,以后你还有机会站起来。”
就在二人哑口无言时,高远拍拍樊娄肩膀,打破了沉寂。
“这话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