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瑜纤细柔嫩的手指从刘海上抚过，手掌从脸颊前过去以后，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端正优雅美妇人的姿态依然让人如沐春风。

颜白鹭却是心有余悸，刚才妈妈的脸色有些难看，想来是误会了颜白鹭和秦咚做出了逾越的事情例如偷吃禁果什么的。

这让颜白鹭有些脸热，她怎么会和秦咚做出这种事情？可这也怪不得妈妈，在旁人的眼里，自己和秦咚大概是有些暧昧的吧，就像自己看白茗茗和秦咚那样。

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现在误会解除了，颜白鹭也没有必要去和妈妈多说什么自己和秦咚只是亦敌亦友的关系罢了。

看着妈妈今天穿着高开衩的旗袍，她那浅色的内衬总让人误会开衩到了腰间似的，颜白鹭想起了有一次自己和妈妈去日月山的地下坊市，妈妈取了个化名颜玖玖，她也会穿的这么风这么妖娆。

不知道自己穿旗袍好不好看？颜白鹭瞟了一眼秦咚，她才不会穿旗袍给他看，一来不方便骑到他身上镇压她，二来他说不定会抱着她的腿就啃上几口，然后说还以为是竹笋呢！

秦咚真会这样，颜白鹭毫不怀疑。

“秦咚还没有开始系统的学习修炼，如何汲取灵气，灵气的转化方法等等入门常识都没有，他和你切磋太吃亏了。”颜怀瑜嘴角微笑，眼神里都是觉得他们在胡闹的意思。

“我也没有解除封印啊，只是凭着身体在灵气环境下的状态和他对抗了一下，连术法都没用过。”颜白鹭轻哼了一声说道，还是自己更厉害，希望秦咚已经明白这一点了。

经过今天比较正式的对战，以后秦咚最好确定他是小猫咪的地位，任由颜白鹭欺负他。

“秦咚，你在这里感觉如何？”颜怀瑜又问慢慢走向颜白鹭的秦咚。

看得出来，秦咚和颜白鹭的关系，远比颜白鹭承认的要亲密，这种在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自觉地选择走近颜白鹭，就足以说明他下意识地如此认为。

“我感觉在这里，就像如鱼得水。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是非常一般的状态，力气增长了许多，但是和颜白鹭还是没得比。”秦咚做了几个扩胸和深呼吸的动作。

颜白鹭看到他的这个动作，便白了他一眼。

“其实这里和日月山的环境还是有一定区别，身体汲取灵气的速度，灵气对术法的响应，都比不上日月山，所以真正的修炼还是要去日月山。”颜怀瑜对秦咚说道。

不得不承认，日月山的灵气浓度，孕育着无数生灵和强者，至今未曾匮乏或者变得稀薄，这一点就让颜怀瑜非常眼热。

要知道轮回塔也有滋养世界，孕育灵气的能力，但颜怀瑜还没有彻底掌控它，掌控它开始滋养世界的时间更是太短太短，和日月山那种古老的修炼之地继承下来的滋养时间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灵气可以滋养整个世界，这样的世界才会诞生出数之不尽的天材地宝以及强者。

日月山这样灵气充裕的世界，唯一的缺陷就是黄金不多，黄金这种宝贵的材料，诞生的过程和灵气多寡毫无关系，反倒是外界留存更多。

“我将来也能进入日月山修炼吗？”秦咚有些蠢蠢欲动地问道，他现在其实已经有些担心自己没法进入日月山修炼了。

中央公园地下居然就有日月山的结界裂缝，也就是说自己知道了通往日月山的路，等凤啾啾知道了以后，说不定她通过这条裂缝，不需要颜怀瑜的帮助，就可以跑到日月山里。

到时候凤啾啾在日月山里为所欲为，就像山海经里那些象征着贫穷，天灾，人祸之类的异兽，把日月山祸害完了，那还修炼什么？

颜怀瑜没有马上回答秦咚的问题，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来一点。

秦咚便走了过去，说话隔着半个场馆，确实有点怪异。

妈妈在场，颜白鹭明显多了许多女儿家的活泼和小动作，她马上脚步轻快地跟在秦咚身后，然后挽住了颜怀瑜的手臂，轻轻摇晃着，也不打算插嘴的样子，听秦咚向妈妈请教问题。

“你当然可以进入日月山修炼。日月山方面也算求才若渴，每年都会招收各省市高考理科成绩前茅的学生，但我有推荐名额，今年我打算把这个推荐名额给你。”颜怀瑜委婉地表达了她对秦咚的高考成绩达不到正常招收标准的预期。

颜白鹭看着秦咚笑，不知道这个笨蛋听不听得出来妈妈这层意思。

“我和颜白鹭打了个赌，就是最近一次月考成绩要前进一定的名次，如果我输了，我就给她当奴隶，如果我赢了，可以要求她为我做一件事情。”秦咚当然听得出来，却也不以为意，她们衡量他成绩的标准不过是上一次月考。

那次月考之后放假，他就遇见了凤啾啾，学会了“吒”字的使用诀窍，早已经今非昔比。

“你好像挺有信心的？”颜怀瑜看了一眼旁边总是不经意地露出些笑容的女儿，神色平和地看着秦咚。

知女莫若母，颜怀瑜觉得自己原本就不应该相信颜白鹭说的那些话，什么不喜欢秦咚，秦咚不是她初恋之类的，在口是心非这一点上，颜白鹭很有一套的。

一个女孩子总是因为一个男孩子笑或者哭，或者生气，不说八成吧，至少十成十是把对方当特殊的人了。

“是啊，这次考试以后，也许你会对我刮目相看，不需要推荐名额，也能被日月山招收。”秦咚信心满满地说道。

“我对我的奴隶也会刮目相看。”颜白鹭这才说了一句话，他也不知道谦虚一点，说话说这么满，妈妈可不喜欢那些浮夸自大的人，日月山的世家子弟常常就莫名傲气，却根本入不了妈妈的眼。

“我已经想好我赢了以后，要你做什么事情了。”秦咚很有底气，他的背后可站着公主殿下，要是连这样的考核都无法通过，那他也太废了点这世界上没有凤啾啾扶不上墙的烂泥，秦咚相信这一点。

“做什么？”颜怀瑜和颜白鹭异口同声地说道。

颜白鹭奇怪地转头看着妈妈，颜怀瑜抿了抿嘴，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看着墙壁，这墙真白。

颜白鹭只是觉得，在妈妈眼里，自己和秦咚应该属于小孩子胡闹玩儿，她怎么很关注的样子？

“等我赢了再说吧。”秦咚其实原来也没有想到要让颜白鹭做什么，但刚才看见颜怀瑜穿着旗袍的样子，便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