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一怔。
不知欧鹏为何说出这般言语。
催命判官李立还以为对方不清楚李俊的本事。
起身分辩道:
“欧大哥放心。
自江州去往郓州的水路。
我家兄长贩卖私盐的时候也走过几次。
路径方面熟络的很!”
见李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欧鹏说道:
“李家哥哥有所不知。
今时不同往日!
就在半个月前。
摩尼教在江面做了好大事。
接连弄沉了二十多艘运送花石纲的大船。
天子赵佶震怒!
严令各地水军全力搜捕。
金陵水军统制刘梦龙,更是撒出来数百条军船。
在江面各处游曳巡视。
李俊哥哥他们的粮商身份作假。
又都是戴罪之身,如何经得住盘查!”
听欧鹏道出原委,厅众人这才纷纷色变。
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晁盖环视一圈。
唯见那黄文炳神色自若,心中一动,问道:
“先生可是有什么补救之法么?”
黄文炳抬眼看了看晁盖,轻捋三缕长髯道:
“天王勿忧。
黄某早已做好了安排。
那粮商的文书身家清白,绝对经得起盘查。
另外在临行前。
黄某还给了李俊他们一封书信。
是写给在下一位至交的。
这人的家族在漕运河道颇有权势。
若是事有不遂。
可寻我那好友帮衬一二,将粮食就地发卖!”
众人见黄文炳安排的如此妥当。
忍不住暗暗敬佩。
果然是做过一府通判的大人物。
办事就是深谋远虑。
宋江见不得黄文炳得意,不甘示弱道:
“虽是如此,事情依旧难保稳妥。
依小可之见。
不妨让戴院长也走一遭。
沿河追赶去。
看看能不能寻到李俊兄弟他们,也好叫早做提防!”
这补充意见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毕竟李俊他们走的是水路。
能不能寻得到,完全是听天由命。
不过宋江的名望极高。
众人不好驳他的面子,又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当下只能依次行事。
北宋境内河网密布,水运发达。
水路运输。
是这个时代最主要的运输方式。
混江龙李俊一伙。
乘着几艘商船,一路顺水北。
因为各个河段盘查的紧,所以走的并不是很快。
幸亏黄文炳提供的那粮商文书过硬。
一路虽说被勒索了不少银钱。
却好在有惊无险!
这一日,众人又到了一处江口关隘。
放眼看去。
就见到江面大大小小。
鳞次栉比得堆积了许多的船只。
李俊本能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
当下唤过童威,童猛两兄弟,吩咐道:
“你两个扮作渔民,乘小船到附近仔细打听一番。
看看出了什么事,缘何此处盘查这般仔细。”
童家兄弟不敢怠慢,当即领命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回来道:
“说是此处发现了摩尼教的妖人。
官府封锁了江面,正在一艘艘的登船盘查呢!”
李俊等人听了暗暗叫苦。
他们路已经听说了摩尼教毁掉花石纲船的事情。
原以为这伙人早就脱身离开了。
没想到,对方竟然被官兵给包围了起来。
这下倒好,连累着他们一伙人也被卷了进来。
不说他们这几船粮食本就来路不正。
便是李俊这伙人,也是官府张榜缉拿的要犯。
这要是登船仔细盘查,他们难保不被认出来!
可如果不要这五万石粮食,弃船而走。
众人又实在是舍不得。
“李俊兄弟,既然粮食运不回去。
不如就按照黄通判所说。
岸发卖了如何?”
神驹子马灵,看着岸热闹的集市说道。
李俊闻言有些犹疑道:
“马兄,你说黄文炳所说的那好友靠得住么?
要知道咱们可是刚刚灭了对方满门。
这人真的会不心存怨恨,伺机报复么?”
这话在李俊心里憋了一路。
实际不只是他,其他的人也都有此疑虑。
神驹子马灵是受到系统的影响。
才来投奔的托塔天王晁盖。
对于同样属于系统派系的黄文炳。
冥冥之中有一种本能的信赖和好感。
见李俊有此犹疑,笑着说道:
“李兄多虑了!
马某自幼学得异术。
在这识人方面自信还有些本领。
黄文炳对于晁头领。
绝对是心悦诚服,忠心耿耿。
至于私怨,那是同宋公明之间的事情。
即便是真要报复,也不会算计到我们头的!”
李俊听马灵的言语之间。
隐隐的透出了几分高层派系斗争的暗示来。
当即很识趣的闭口不言。
催促着船工,朝着江边码头行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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