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叹口气道:
“可惜天叫我宋江死在这里!”
话音未落,斜刺里窜出一人,大叫道:
“贼子休要逞凶,识得豹子头么?”
宋江急去看时。
只见来将身披磨银重甲,手挺丈八蛇矛。
正是林冲林教头。
不由得喜极而泣,大呼道:
“教头快来救我一救!”
刘赟听过这个东京来的教头。
知道对方有些本领。
当即舍了宋江,勒马讥讽道:
“我道来得是哪个?
原来是火并了王伦的反骨仔!
你这厮自家娘子被那高衙内玷污了。
却连屁都不敢做声一下。
怎还有脸叫作豹子头?”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林冲听了这话。
火冒三丈,面皮涨红。
恨不得咬碎了满嘴的钢牙。
“贼子安敢如此辱我!”
一字一顿的迸出这句话后。
林冲倒竖虎须。
挺了丈八蛇矛,纵马直奔刘赟。
刘赟怡然不惧,绰了方天画戟相迎。
二骑相交,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撩乱。
转眼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只把躲到土坡后的宋江看得暗暗喝彩,不知高低。
这时,又有一将自东面纵马赶了过来。
宋江觑的仔细。
见这人面若银盆,单眉细眼。
正是没遮拦穆弘。
宋江大喜,攀到土坡振臂高呼:
“贤弟,宋江在这里!”
哪知道穆弘只看了一眼,便纵马疾驰而过。
口中大喊道:
“哥哥快走,后面有个更狠的贼将!”
宋江一怔,随后便看到。
在穆弘身后,紧追不舍着一条好汉。
生得虎体狼腰,豹头环眼。
正是方腊麾下猛将,劈风刀石宝。
这石宝武艺着实了得。
一人独斗花荣,穆弘,燕顺,郑天寿四位头领。
丝毫不落下风。
后续因着小李广花荣心念宋江。
先自打马走了。
只苦了穆弘,燕顺,郑天寿三人。
面对气势暴涨的石宝。
一个被一刀砍于马下。
一人被流星锤砸伤了左臂。
只余没遮拦穆弘一个,死命得脱。
这石宝听得呼喊。
见土坡之那人,身穿红袍,又黑又挫。
识得他便是宋江。
拍动胯下转山飞,直取宋江而来。
宋江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
自己在土丘后边躲得好好的。
没事出来瞎喊什么。
如今引来了这个煞星。
却是如何是好!
豹子头林冲见到宋江危险。
急的爆喝连连。
只是急切之间,如何赢得过刘赟。
石宝马快,转瞬便到了近前。
猿臂轻舒。
就要拿了及时雨宋江。
正在得手之际。
忽然间心生警兆。
想也不想便滚鞍下马。
只见得一点寒芒闪过。
“噗”的一声。
扎入了不远处的土丘当中。
不远处。
小李广花荣放下弓箭。
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之色。
“梁山贼子。
当面斗不过某家,便要暗箭伤人么?
当真是叫人不齿!”
石宝拎小鸡仔儿般的单手拿了宋江。
翻身跨转山飞。
看着缓缓走来的小李广花荣冷笑道。
“放了我家兄长,花某任你处置!”
花荣自顾自的将手里的弓箭,长枪掷与地。
面无表情的说道。
石宝闻言。
看傻子下打量花荣两眼,笑道:
“亏你也是个做贼的!
难道没听过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如今放着这梁山二寨主不要。
去换你这没甚名气的白脸贼子。
老子又不是个兔爷。
没这等爱好!”
花荣气得攥紧了双拳,恨不能生撕了对方。
只因宋江被俘,投鼠忌器之下。
只得忍气吞声,发作不得。
另一边。
看到宋江被捉。
林冲和刘赟也罢了斗。
刘赟策马过来,护卫在石宝身侧。
两将得意洋洋的带着宋江,去寻方腊去了。
明教教主方腊。
此时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晁盖带着大军已经掩杀过来。
将对方困在了水泊岸边。
二百精锐骑兵。
此时还跟在方腊身边的。
已然不足十骑。
除了方杰,司行方,娄敏中外。
其他将领也全让失散在了乱军当中。
方腊不见了先前的从容。
手中长槊杵地,喘着粗气道:
“晁兄,大家同为绿林同道。
真要因为五万石粮食,将事情做绝么?”
晁盖见到方腊服软,笑道:
“方教主此言差矣。
此番明明是你明教挑衅在前。
被人打门来。
我梁山若是再不有所表示。
日后在绿林当中。
又如何立足?”
娄敏中见晁盖言语间还有余地。
慌忙前一步,劝道:
“晁天王息怒!
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你我两家本无大怨,何须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呢?
左右不过是五万石粮食嘛。
我明教赔与天王便是。
还请晁天王撤去这四下兵马。
大家心平气和的来谈一谈!”
晁盖却是不怎么领情,说道:
“这位先生若是先前这般说。
我晁盖自然同意。
可如今一场厮杀下来。
我梁山下死伤了许多弟兄。
区区五万石粮食。
怕是不济事了。
不如请方教主到我梁山大寨稍歇。
我们慢慢商量如何?”
“晁盖,你安敢如此?
我乃是堂堂的明教圣主。
你软禁我。
便不怕我明教数十万教众。
与你不死不休么?”
见晁盖竟然要软禁自己。
方腊不由得惊怒交加,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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