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形俊逸。
舞动一杆方天画戟。
正是神驹子马灵。
马灵催马向前,只凌空一隔。
便架住了那大汉的长矛。
两个你来我往,走马灯也似的厮杀起来。
斗了约莫二十余合。
马灵取了金砖在手。
只一下,正砸中那大汉的手腕。
对方吃痛之下。
丢了手中长矛,掉头打马便走。
“贼子休要猖狂,看山士奇来拿你!”
眼见着同伴落败。
对面阵里一个年轻后生爆喝一声。
飞奔而出。
这人二十几岁年纪。
生得面如冠玉,唇似抹原。
手里使一条四十斤重浑铁棍,拍马直取马灵。
两马相交。
山士奇要人前显露本事。
双手高举,鼓足气力。
手中铁棍望马灵顶门劈将下来。
马灵见这山士奇手段不俗。
觑的他棍来,也不接战。
迅速来了个镫里藏身,催马躲了过去。
山士奇一棍落空。
调转马头,正待要挥棍再战。
不提防,马灵早已经取了金砖在手。
看着机会,喝一声:
“着!”
就见得一道金光闪过,正中山士奇的面颊。
直砸得他鲜血迸流。
山士奇惨呼一声。
吓得胆丧心寒,再无战意。
也顾不丢人现眼。
扔下手中铁棒,伏鞍催马,逃了回去。
马灵手段惊人。
顷刻间连伤对方两人。
直骇的这伙追兵倒吸一口凉气。
纷纷驻足不前。
“壮士手段不俗。
方才所用似是传说中的金砖之术。
不知可认识河北涿州的神驹子马灵道长么?”
为首的大汉打量了马灵几眼。
眼中掠过一丝疑惑,前拱手问道。
这人体形庞大,满脸横肉,须发戟张。
好似一头巨熊一般,生得甚是凶恶。
见对方似乎认得自己。
马灵言语间也客气了许多。
还了一礼,说道:
“在下便是那神驹子马灵。
不知道尊兄如何称呼?”
“哎呀呀!
果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愚兄我不是别人,正是那威胜州的田虎啊。
听闻贤弟几月前去投了梁山泊的托塔天王晁盖。
今日如何到了此处啊?”
那大汉一拍大腿,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田虎原是沁源县一个猎户。
有膂力,熟武艺,自家兄弟三个,属他为最。
为人豪勇壮烈,义气当先。
那个用到他处,从来不计生死,一力死命向前。
江湖但提到他,无不称赞。
河北路不少恶少,皆愿以他为尊。
如今啸聚山林。
麾下纠集了三五千亡命之徒,官府都不能治。
闻听对方是这河北路的第一豪杰。
马灵也是微感诧异。
当初未曾投奔晁盖之时。
田虎闻听他的本事。
也曾多有书信往来,算得有些交情。
如此一来。
这场斗就只能作罢了。
当即在马欠身回礼,说道:
“原来竟是田大哥当面。
马灵方才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我身后的这位。
便是梁山之主,威震山东的托塔天王晁盖。
这遭是专程随我家天王来访友的!”
田虎早就主意到了对面那个气度不凡的昂藏大汉。
见说这人便是托塔天王晁盖。
心底并无多少意外。
笑着抱拳施礼道:
“江湖久闻托塔天王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晁盖也在马还礼道:
“河北田虎的大名,晁某也是如雷贯耳,神交已久啊!”
两人哈哈一笑,纷纷翻身下马。
就路边站定。
各自叙些闲话,攀附起交情来。
原来,这田虎一伙到沧州。
乃是受了小旋风柴进的邀请。
前来做客的。
方才路过铜山镇,便进去歇了歇脚。
哪想到文仲容,崔野两个不开眼。
惹出了这番误会。
晁盖也让人给抱犊山这两个头领松绑。
马灵,杨林两个。
又各自前赔了些话。
文仲容,崔野眼见得报仇无望。
只得咽下了这口气。
彼此间热络的称兄道弟起来。
晁盖,田虎两个绿林大豪。
也是相见恨晚,聊得颇为投机。
一时兴起。
就在这路边撮土为香,结义作了兄弟。
晁盖年长,做了田虎的大哥。
兄弟两个正待要相约着。
一起到方才的铜山镇里去吃几碗酒助兴。
忽见得前面官道。
尘土飞扬间。
一簇人马正朝着这里飞奔而来。
为首捧着一位官人,骑一匹雪白卷毛马。
马那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七八岁年纪。
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
带一张弓,插一壶箭,引领从人,眨眼的功夫便到得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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