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晁盖当厅杀人。
一众的庄客,管事吓得目瞪口呆,四下奔走。
小旋风柴进起身怒斥道:
“晁盖,你待要怎地?
以为这里是你那水泊鸟寨么?
我柴家乃是金枝玉叶,有先朝丹书铁券在门。
容不得你在这里撒泼!
若不是看在田虎兄弟的面。
管叫府里的庄客将你拿了,送去见官!”
晁盖见柴进竟然拿丹书铁劵与自己说事儿。
不禁觉得有些可怜,可笑。
懒得和他再计较。
转身将带血的腰刀去死掉庄客的衣服蹭了。
朝着幸灾乐祸的田虎说道:
“田虎!
你这厮明知道我和柴大官人不对付。
还非要强拉着我来赴宴。
如今如你所愿。
晁某没能压得住火气。
狠狠地灭了这位柴大官人的威风。
接下来便先说说你的图谋吧!
若是不能让晁某满意,别管为兄的翻脸。”
田虎对晁盖猜透自己的心思,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当即从席霍然起身。
一脚踹翻了筵席,指着柴进大声道:
“柴进!
你张口闭口便是匪寇的性子。
指桑骂槐的说哪个呢?”
柴进见恼了田虎。
也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妥。
慌忙出声解释道:
“贤弟休要误会!
柴某方才所言,乃是针对这个无状的晁盖。
并无丝毫诋毁贤弟之意啊!”
田虎一脸横肉微微发颤,继续作色道:
“贤弟?
哪个是你的贤弟?
真把自己当成当世孟尝君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邀我前来打得什么主意。
是打算说合我与那张家寨的过节吧!
我劝你还是免开尊口。
那可是几十万石粮食的大买卖。
你柴大官人只凭红嘴白牙,根本不济事!”
原来,在三个月前。
昭德县的刘家寨和张家寨。
仗着寨中男丁悍勇,地势险峻,处处和田虎最对。
甚至公然打出了要荡平田虎的旗号。
田虎一怒之下。
亲带了三五千喽啰下山。
耗时一个多月,攻破了刘家寨。
恼羞成怒之下。
将刘家寨下数百口。
不分男女老弱,统统杀了个干净。
张家寨见田虎这般凶残,再也没了战意。
几番托人说和。
称愿意月月献粮纳贡,只求和田虎势力化干戈为玉帛。
只是田虎才尝过刘家寨的甜头。
荡平之后,光粮食便缴获了四五十万石。
如何还肯轻易放过张家寨。
不想这张家交游广阔。
竟然求托到了小旋风柴进的身。
柴大官人自诩和田虎有些交情。
便不知深浅,当场应了下来。
此时见了田虎的态度。
顿时反应过来。
自己怕是有些高估了他在田虎跟前的分量。
眼见这个从前在自己跟前卑躬屈膝的乡间猎户。
如今也敢指着自己鼻子大骂。
柴进只觉的面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掌掴了一般。
不过这田虎和晁盖不同。
晁盖虽然是梁山之主,却远在山东。
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但田虎作为这河北路的绿林大匪。
刚好管着自己这沧州地界。
若是交恶了对方。
日后这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因此,只得忍了这份屈辱,强笑道:
“兄长误会了。
柴进和那张家不过是泛泛之交。
他们既然得罪了兄长。
柴进又岂会不辨是非,去做这个和事佬儿呢!”
田虎闻言,神色稍缓道:
“如此的话。
倒是小弟误会了柴大官人。
还请兄长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小弟计较。
实际此次前来。
小弟也是有件事情,要求托到兄长这里的!”
见这田虎有事相求。
柴进顿时恢复了几分从容自信,说道:
“贤弟所求何事,不妨直说!”
田虎笑了笑道:
“这事对于兄长算不得什么。
便是小弟的山寨这些年扩张的快了些。
几乎每日都有四方豪杰来投。
因此难免在钱粮方面,有些捉襟见肘。
还请兄长看在兄弟情义的份。
借小弟三五十石粮食应应急。
兄长放心。
一旦小弟那里周转开来,立时便将钱粮如数归还。”
柴进听得脸色一沉。
这田虎真是好大的胆子。
借粮借到他小旋风柴进的头来了。
“贤弟这却是为难小可了。
我柴家虽然是柴世宗嫡派子孙。
可一代代传下来,靠的都是祖宗蒙荫,早就坐吃山空了。
如今这里里外外就是个空架子,如何能拿得出这许多钱粮呢!”
田虎听了面色一冷,勃然大怒道:
“怎么?大官人这是不肯借么?”
春节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2月11日到2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