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金赫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当时的自己,是不是太丢脸了?说话结巴不说,甚至是有些落荒而逃。
但是,这也不怪金赫的大惊小怪,实在是“间接接吻”这件事,在金赫活了26年的岁月里,这实乃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而且,金赫是处女座,有着属于自己圈地自脏的洁癖,他讨厌与人有过分近距离的接触,这甚至,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可是,对于安敏敏来说,这特么也是种习惯,她平常和夏梦溪她们打打闹闹惯了,女孩间,一起逛街,一道分享好看的衣服和好吃的食物。
共享同一杯奶茶,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当然了,安敏敏先前的举动,除了是一时工作饱和的脑子短路外,也是有一些属于少女怀春的心思的。
当夜,安敏敏不住的在自己床上滚来滚去,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但是脑子却是意外的清醒,她的脑海中,不时的回放着先前在便利超市的一幕。
完犊子!
常言道酒壮怂人胆,但没有想到,好好的一瓶奶,竟然也有此种功效。
黑暗中,一双灵动的水眸不时的眨动着,粉润的嘴巴轻轻的咬住了盖着的被子,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安敏敏轻呼一声,又再次像个鸵鸟似的将自己全部埋在了被子里。
直到自己的脸憋得通红,呼吸不畅后,安敏敏才从自己的小被子里钻出头来,“呼,憋死我了。”
许久,她伸手触碰了下自己的唇瓣,那里仿佛还沾染着属于金赫的味道。干净,带着草莓的甜香。
闹了大半夜,安敏敏终于不敌困意,悠悠的睡过去。
在梦里,这次她也终于看见了城堡中王子的那张脸,与金赫的脸,没有意外的重合在了一起。
“叮铃铃”一阵振奋的闹铃声,一只白净的手从被子中伸出。
白净的皮肤乍然接触冷空气,激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按下闹钟,安敏敏又在温暖的被窝里面钻了几钻,好困哦。
拖延再三,安敏敏蓦的挺尸,终于还是将自己折腾了起来,她轻飘飘的飘到了洗漱间,又轻飘飘的飘下了楼。
全程,目光呆滞,像个被安上了程序的机器人,在完成着每天既定的生存事宜。突然,走到自家糕饼店的安敏敏。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那辆有些骚包的银色跑车。
她机械的朝着一个位置看去,果然,是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墨镜的年轻男子。
福临心至,她快速奔跑至了糕饼铺里,有些气喘的问安少康说:“老爸,我前天和你说的预定的糕点。”
安少康笑着看着安敏敏说:“在那桌上摆着,老爸我记得呢。”
只要是子女说过的话,作为父母的终是会将记在心上。因为在意,也是因为他们在慢慢变老,害怕能和你说上话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他们变得唠叨、变得事无巨细。
顺着安少康的目光,安敏敏果真看到了被包装得好好的点心,安敏敏上前提起包装盒,说:“我去上班啦。”
身后,是那句数年如一日的话,“路上,注意安全。”
“给。”安敏敏将糕点盒放到了齐东河眼前。
齐东河接过糕点,然后顺着那只手看向了安敏敏,喔嚯,齐东河被那两只硕大的黑眼圈吓到了。
他自认为含蓄的说道:“你,昨天是干了啥救死扶伤的大事?这样大的黑眼圈。”
女性的死穴,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第一你不能说她老,第二你不能评论她的外在美。
软糯如安敏敏,在夏梦溪身旁这么多年,耳闻目染下杀伤力也是十足的。她轻飘飘的说:“昨晚,给你的这盒点心里下药了。”
说完后,还不等齐东河反应,又轻飘飘的飘走了。脚步虚浮,穿着一条白裙子,这要是在晚上,指不定得上演个啥贞子的姐妹篇敏敏子呢。
吓!原来睡眠不足的女生都这么恐怖的嘛!齐东河抚慰着自己的小心肝,拎着一盒金赫爱吃的糕点向他进贡去。
谁让昨天是3月12号,以齐东河那感人的智商,他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家庭聚会后的表哥,心情一定是非常不美妙了。
这,已经近乎是这些年的惯例了。哎,齐东河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
自古红颜多薄命哦~
不对,齐东河对于刚才自己不恰当的比喻,自我唾弃了一把。
是,每个成功人士的背后,都有一段不可说的童年往事。但是,好在作为天将降大任的表哥,在受到命运女神眷顾后,有一个像我这样可爱的小表弟。
齐东河哼着歌,一路上飞驰电掣。就连等红灯的时候,嘴角都挂着两抹心情甚好的笑意。
“表……老板。”人未到声先到。
齐东河的目光与抬起头来的金赫撞个正着。
看着那漂亮眼睛下,藏不住的深色眼圈。齐东河嘀咕道:“现年头,都流行组团失眠嘛?”
很快,齐东河又想到了一个不好的猜测,莫非,表哥的症状更严重了,前两年,每次的家族聚会结束后,虽然也会心情不好,但也没有这么不好过。都不好的失眠了。
顿时,齐东河打起了身体十二分的戒备。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将点心递给金赫,小心翼翼的想着措辞:“老板,你看下是否和您的胃口。”
然后,小心翼翼的出门。
一上午,齐东河都在胆战心惊的等着金大BOSS的召唤。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得更加变态。
这种焦灼的等待,对于齐东河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下午,齐东河还在勤勤恳恳的等待金大BOSS的爆发。
路过的姚晃看到那道绷着笔直的身影,他拿着刚和金赫商讨好的策划书,敲了敲齐东河的办公桌。
“你什么情况?”
齐东河压低了声音说:“请不要和我说话,我在认真工作。”
看着如此奇怪的齐东河,姚晃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尖锐的眼神,看了眼齐东河,这家伙,又是在做哪出妖?
正转身欲走,齐东河压低的声音:“你,刚才从总裁办公室出来?”
姚晃点点头。
“BOSS在挑完刺后,是不是心情美妙多了?”
闻言,姚晃作势要拿手上的策划书,卷成武器揍齐东河。“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啊?可是明明BOSS的心情不好啊。”
姚晃瞥了眼齐东河,挖苦的说:“那只是对他的第一大助吧。”
在和姚晃的交谈中,齐东河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表哥的心情不是不好,而是比较好。齐东河左右摇着自己的食指说:“不正常,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