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躲了我这么多天,今夜倒是是舍得过来了。”路思疏刚准备开始吃饭,宣傅就过来了。
不得不说,时间掐的刚刚好。
宣傅看路思疏这个状态,没敢惹,道:“哪有,我这不是这两天需要处理的东西有点多嘛。”想了想,又接了一句,“这不,我处理完公务就过来了。”
宣傅心想,他可能真的有点妻管严。
路思疏看他求生欲那么旺盛,也就没有再出言讽刺,让丫鬟又添了副碗筷。
吃饭的时候,宣傅看见路思疏吃得有点少,食欲不胜,便一直给她夹菜,并且一直在旁边念叨。
“夫人,这个鱼不错,厨房把腥味都去掉了,多吃点。”
“这个枣糕也挺好吃,来,夫人,吃一块。”
“这个鸡汤是补充营养的,夫人,都喝了吧。”
……
路思疏面无表情,她是猪嘛?吃这么多,还都喝了,一罐都喝了,也不知道宣傅脑袋怎么想的。
面对路思疏的冷淡,宣傅也感觉出不对来了,试探的问道:“要不喝一半,剩下的我喝了?”
路思疏喝了一碗就没搭理他。
宣傅摸了摸鼻子,夫人脾气越来越大了。
旁边的丫鬟一直强忍着笑意,王爷对王妃一直有点狗腿,没想到如今越来越严重了。就凭这个,王侧妃还妄想跟王妃斗,自不量力罢了。
待饭后下人把东西撤走,收拾好,宣傅还在椅子上坐着。
路思疏看到后,开始赶人:“王爷是不是忘记了我暂时还不能侍寝。”
“夫人,本王有那么禽兽嘛?”宣傅感觉自己太难了。
路思疏挑了挑眉,道:“这还真说不好。不过,今天你既然来了,就谈谈吧。”
宣傅看了看床铺,充满暗示地问道:“不知道夫人想在哪里谈?”
路思疏没搭理他,直接做到宣傅旁边的椅子上,“在这里谈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要谋求大位,或许你内心并不想,但是不得不做,无论是广王,礼王,定王,抑或是梁王,九皇子,十皇子,他们无论哪个上位,都容不下你。”
宣傅喝了杯茶,道:“不知夫人有何高见?”
“你有兵权,我父亲也有,路家会祝你一臂之力,你也不用担心日后受制于路家,我父亲年纪大了,到时候自会退下来,大哥习文,二哥从商,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
“代价呢?”
“事成之后,我父亲,大哥,二哥该给的封号不能少,二姨娘不好封,但该给的赏赐不能少,至于我,我要合离。”
宣傅听到那两个字,拿茶杯的有顿了一下,最后又喝了下去,“这不划算,那个位置怎么比得上本王的王妃!”
路思疏仿佛看傻子般的眼神瞅着宣傅。
宣傅苦笑道:“那个位置真的比不上本王的王妃。”
路思疏没搭理他,开始说道:“我不适合后宫,你这后院算少的,我都应付不来,更别说到时候三宫六院。”
宣傅看向路思疏坚定地说:“不会有三宫六院,以后也不会有其他人。”
“你觉得可能嘛?”
“事在人为。”
“皇上中意你,如若不然,当年也不会下旨赐婚。”路思疏一剂重磅扔了下来。
宣傅反问道:“你确定?”他是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一直无法确定。
“师父和我说的,皇上知道我和师父的关系,慎重思考后才下的圣旨。”路思疏看着宣傅,说道。
“原来如此。”宣傅苦笑了一下,父皇竟早已选中了自己,然而至今都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当时皇上下旨令路家嫡女嫁于胤王为王妃的时候,可谓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路家手握兵权,镇守国门,路将军也算是位高权重。胤王骁勇善战,数次征战沙场,在军中极有威信,振臂一挥,可号令千军万马,也是除了广王之外唯一一个亲王。
结果,皇上下旨赐婚了。
大型迷惑现场。
有人猜测皇上预想取之,必先与之,皇上可能存在收拢兵权的意思。
有人猜测难不成这路家女和胤王是真爱,在重大压力下求皇上赐的婚,但如果因此惹弄了皇上,可真是得不偿失。
还有人猜测,皇上莫不是在立靶子,谁斗倒了胤王谁就可以坐在那个位置上。
众说纷纭,皇上也不曾出言解释。
但还真没人往皇上动了立胤王为储的心思上猜。
毕竟同昀帝今年五十四岁,这个年纪的帝王疑心最重,哪怕动了立储的心思,也不可能将国家七成的兵权交道储君手里,这是上位者的大忌,而且皇上也没表现出来对胤王和王淑妃有多喜欢,王淑妃性子谈,向来不喜欢争宠,同昀帝念着往日的情分,一个月倒也去几回,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皇上向来雨露均沾,贵淑德贤四妃也算是势均力敌。。
可偏偏同昀帝不按套路出牌。
同昀帝四十一岁上位,五十多岁就开始为储君铺路,这也是没谁了。
宣傅想了一会,挺开心的,他从来没想过父皇对自己那么关注,如此看中自己,不过要让父皇失望了,自己竟然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王爷。
宣傅突然开口道:“夫人,你提的要求我可以同意,但是部分约定需要换一下。”
路思疏看向宣傅,狐疑地问道:“你想换什么?”
宣傅放下茶杯,郑重地看向路思疏,说道:“岳丈功成身退,当享国公称号。大哥为政清廉,为民请命世袭国公不将等,二哥从商多年,当属皇商,令赐伯爵尊荣。二姨娘作为伯爵之母,封诰命夫人。”停顿了一下,宣傅看着路思疏一字一句地说道:“作为代价,我要求路家和胤王府扶持八皇子上位。”
路思疏猛然看向宣傅,他竟然放弃了那个位置。
宣傅扒拉了一下路思疏的碎头发,说道:“至于合离,不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路思疏缓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被撩了,斜着眼看向宣傅,这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