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当初能不思量那么多,直接去找父皇赐婚,哪怕阿容不乐意,也好过嫁给萧然,最后落至此般下场。
不过,阿容最后却是一把火将相府烧了,还将萧然拉垮,说不得,若是没有发生那些事,他凯旋而归找父皇赐婚,阿容怕是也愿意嫁他的。
萧然,萧然,他便是为着自己的升迁之路,祸害了阿容一生。
千思万绪只在一瞬,景瑜白痛苦的闭眼,再睁眼,又是那个为自己邀了心爱的姑娘再见一面的未至弱冠的二皇子殿下。
他神色变化得极快,却还是被洛千仪捕捉到了,可洛千仪却没说什么,权当没看到,幽幽的接了他上句话。
“得了吧,下次端给我?下次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洛千仪说的时候表情微妙,“还是等我上门向你讨桂花糕去,到时可不能说我麻烦。”
景瑜白听到第一句话时,心脏骤的收拢,可又继续听到洛千仪后面的话时,却又像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这一紧一松,却让景瑜白额头上冒了些薄汗,好半晌才缓过来。
“阿容此话可是当真?”缓过来后,景瑜白才反应过来洛千仪话中的意思,“阿容堂堂洛府千金,如今又贵为平乐郡主,可万不能食言才是。”
说完这话,他生怕洛千仪反悔似的,端上酒杯又道,“如今时辰也不早了,该回太液池去罢。”
洛千仪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噗的笑了声,将面前杯中酒一饮而尽,复道,“放心,洛府大小姐,平乐郡主绝不食言。”
她顺着景瑜白的话继续说,“于此处耽搁了太多时间,确实也该回去了。”
说完也没等景瑜白,一个人往前走了去。
宁宜还在那里等着,可不能叫她等急了才是。
待洛千仪走后,景瑜白却没急着离开,宫中侍卫巡逻紧密,特别是在如今日这般的日子,巡查更是严密,因此他并不担心独自返回的洛千仪的安危。
他一个人慢悠悠的端着白玉酒杯小酌,半刻钟后方才饮尽。
他出了御花园,却也不是去太液池的方向,而是往承德门方向而去。
姑娘见完,该办正事了。
待洛千仪带着宁宜好不容易回到太液池,她一个人悄悄的回了大厅,本以为除了周边人和那几个尤其注意她的人,是没人会发现她离开的。
可事情却完全不似她想的那样。
此时中秋宴已快到尾声,气氛轻松了不少,洛千仪回去后,刚刚落座,旁边的徐阳初便向她凑过来,面上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洛千仪看着她那脸色,觉得甚为疑惑,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徐阳初抢了先。
“郝依玉真是阴魂不散,”她脸上满是愤怒,“方才那一舞才狠狠的下了她的面子,如今又来挑事,太教人烦她了。”
洛千仪听此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她一脸茫然道,“你可将发生了何事与我细细道来。”
徐阳初听此,理了理思绪,便慢慢的同洛千仪将此时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