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书房内,景瑜白换下夜行衣。
尽管他提前派人去将萧然埋伏的人打发掉,又将萧然本尊打了一顿扔去了城外,但他却还是不放心,怕萧然还留了什么后手,便跟在了洛家马车后面,护送洛千仪回府。
前世便是今夜。萧然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夺了阿容欢心,而他却眼看着萧然蒙骗阿容,却又无能为力。
他怕,阿容是真心瞧上了萧然,而他擅自从中插一脚,阿容便会对他生出反感。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从前说着只要能护她周全,哪怕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又何妨,可惜最后不仅没护她周全,还葬送了她性命。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将阿容护在自己手心,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景瑜白刚刚将夜行衣换下,穿戴整齐,一白衣公子便推门而入。
“小白这是出去做护花使者了?”那白衣公子语气带笑,“莫不是真的听了我跟你说的金玉良言?”
他象征性的行了个礼,不等景瑜白道免礼,边自顾自的直起身来,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黄梨木凳上,为自己斟了杯茶,继续道。
“不过小白啊,不是我说你,这一声夜行衣出去,怕不是护花而是采花吧。”
听着面前男子说得越来越离谱,景瑜白眉头深深皱起,“顾岑霄,够了,胡言乱语,满口秽语,成何体统。”
顾岑霄捂着胸口,面上表情夸张,“啊,小白如今长大了,凶我的时候半分情面也不讲,让我这心绞痛绞痛的,怕是心疾犯了啊。”
景瑜白今日心情颇好,见他这模样,也不像以前那样摔门而出或是视而不见,反而是打旁边柜子里拿了瓶药扔给了顾岑霄,语气温和。
“既然晓得心痛以后说话便收敛着些,别什么话都往外讲,省得平白污了人家姑娘清誉。”
他说完这话,便留顾岑霄一人在书房,自己独自出去了。
阿容说要来他府上,却也没说个时间,说不得明日便会来,他得随时做好准备才是。
她匆匆的出去找皇子府管家了。
而被留在书房的顾岑霄盯着手上的药瓶,心里却是在思索景瑜白方才的话。
好半晌,他才又对着那瓶药自言自语,“怪不得那小子今晨唤我来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感情了是有了心上人啊。”
定国候府,锦绣院。
洛千仪正任由宁宜为自己打理,今日要进宫,发髻妆容自然繁复得很,拆卸便要好一会。
这时一个粉衣丫鬟轻轻叩了叩门,洛千仪扬声,“进来罢。”
那丫鬟进来先行了礼后道,“禀小姐,方才听雪堂来传话,说让小姐明早去听雪堂奉茶。”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洛千仪摆摆手。
“是。”粉衣丫鬟退出房间,亲手亲脚的将门带上。
听雪堂是许氏住的地方,怕是洛月瑶回去后跟许氏讲了这事,许氏按耐不住罢了。
曾经她只是一品贵女,她都拿不到中愦大权,如今她又被封了郡主,许氏自然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