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离仇脸上瞬间变了颜色。
他?是他?
他又怎么会是渊国的太子殿下?
晏祁歇重重的抿着唇,深邃的眸底一片血色,那股刻在骨子里的狠劲全然毕露,“细封离仇。”
细封离仇久久不能平静,惊谔许久,忽而对上男子满是冷冽杀意的脸,细封离仇才回来神,“见过天国太子殿下。”
晏祁歇直接略过,大掌揪着殷令九的后衣襟,沙哑的嗓音带着霸道以及命令的口吻,“回去!”
殷令九倒也不意外,这男人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做什么。”
“猫病了,不吃东西。”
“它昨夜来我房里还好好的。”
晏祁歇提着人就走,“你哪那么多借口。”
渊帝瞥过去,明显不悦,“太子成何体统。”
“儿臣祝父皇龙体安康。”男人低沉的嗓音随着步伐渐行渐远。
转角出了殿门,殷令九趁机甩开晏祁歇的手。
晏祁歇看着落空的手定在原地,眸底一片迫人的阴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顾一切的赶来,却又不太看得清自己凭什么管起她的事。
凭什么身份,凭什么呢。
细封离仇悄无声息地走过晏祁歇身旁,嘴角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晏祁歇,你挺令人意外的,该叫你太子殿下还是……”
晏祁歇稍稍侧过身,幽暗的眸子近乎一片死寂,话都懒得言语。
细封离仇埋头笑笑,抬步追上殷令九的步伐。
“施主。”
殷令九揉了揉颈脖,闭口不语。
细封离仇理了理袈裟,又道,“贫僧不认识路怎么回寺庙,施主得带。”
“再说了,可是你害我来当质子的。”
殷令九冷冷回了句,“别装了。”
细封离仇从袖中掏出巴掌大的锦盒,余光瞥着跟在身后目光浸血的晏祁歇,细封离仇笑了笑,极为挑衅,“不装不装,你收好,难得的。”
晏祁歇眸光紧盯着不远处那两人半推半就的‘暧昧’动作,也不知在讨论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也不知又在送什么难看的定情信物。
收敛会不会。
细封离仇默默带起皮套,又恢复一本正经的和尚模样。
宫门外,一辆马车正在候着,细封离仇朝晏祁歇稍稍拱礼,便提步上马车。
晏祁歇依旧不远不近的跟在殷令九身后,两人自始自终不开口。
就在拐出宫门的那一刻,殷令九把那方巴掌大的锦盒扔沟沟里。
晏祁歇看着她举动,嘴角微微上扬,冷冽的五官温和了不少。
影一抱着佩剑就这么跟着,也不知自家太子爷笑什么笑,好不容易盼着誉王要大婚了,又来个细封离仇,怎么还笑得出来。
“看住悦仙坊与细封离仇,别让她无辜牵连进去。”
影一点头应道,“殿下,那其他的要查吗?比如沈二小姐与细封离仇为什么相识。”
晏祁歇抿了抿唇,“……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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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向郊外。
知晚倒了杯茶递给闭目沉思的男子,“啊仇,你会帮我吗。”
细封离仇懒散的睁开眼眸,抬手无情的挥开茶水。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