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令九不语,微微一笑,极为动人。
这样的笑,在沈箐柔眼里却是扎心眼儿的。
艹失算了。
有九条命的吧。
“那个…妹妹真命大,没事就好,是吧父亲。”
沈拓海手插在袖里,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一丝厌烦,沈拓海问,“皇上召你进宫为何事?”
殷令九冷冷吐出四个字,“与你无关。”
头也不回的进御书房。
沈拓海瞧着那背影呵了声,太子爷着实令人费解,到底看上这个庶女哪一点呢?
美貌?
太子爷哪像是会为美色蒙瞎双眼的人。
莫非钟爱她那任性叛逆的模样?
太子爷口味怪哉。
“你少惹殷大小姐,连累沈家可不好。”
这到底不像自己的女儿。
他最后一次与吴氏同房的日子他就是记不住具体哪一日,以至于沈令九是不是自己女儿,他没把握。
因此,他对沈令九从来都没有什么感情。
他打心里一直怀疑吴氏指不定在乡下跟哪个野汉子偷生的,硬扣给自己。
那吴氏为了挽留自己的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誉王站在边上就这么笑着看向殷令九,看着人还活着,倒是有一丝庆辛。
他庆幸她没死。
如果她死,太子与殷家绝对打个你死我活,可不知为何都头来自己竟不希望她死。
很奇怪。
官员们刚刚散早朝便瞧见誉王等人。
鉴于律城一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一个个简单朝誉王行礼,这礼行得简简单单随随便便敷衍了事。
而后三三两两便围在一处交头接耳的议论。
这不,他们早朝上还一堆奏折轰炮那誉王与沈拓海。
“那誉王与西夏太子合谋引发难民暴乱,结果誉王还被细封离仇摆了一道。”
可笑,可笑。
就这?
还妄想储君之位?
“嘁,要不是太子殿下前去,誉王早被绑去西夏当质子了。”
“难怪当初律城一事,皇上不急不燥的,不就希望誉王狠狠的摔一跤,让誉王看清事实嘛。”
“打死都不要换储君,本官打死都不选誉王。”
“那太子殿下与那沈二小姐的私情,诸位大人怎么看…”
“莫要乱提,太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个女子,休得嘴碎,爱咋咋地,本官才不要再担那意图谋反的罪名。”
哪敢提?
知道都不敢提,想被太子爷按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惹不起,不惹。
尝过了,太子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还不能反驳。
…
三人进了御书房,渊帝坐在龙椅之上。
誉王与沈箐柔,沈拓海跪拜。
“见过父皇。”
“老臣叩见皇上。”
渊帝翻阅着奏折,轻问,“誉王姓甚。”
誉王默默回了句,“自当随父王尊姓。”
渊帝极为厌恶,“还记得自己姓晏?还记得自己何身份吗?”
“儿臣惶恐…儿臣不知所犯何事?”
渊帝厉眸扫过去,“别装了,誉王尚未出发律城,朕就知道所有。”
沈拓海与誉王的脸色一变,就知道当初这事没那么简单。
天子的心果真难揣测。
所以,皇上早就知道了。
所以,皇上打心里就不想管,就盼着誉王被西夏人捉走当质子!
好狠的心。
“誉王想要什么?”渊帝又质问道,“储君之位吗。”
誉王暮然抬头看向渊帝,“儿臣绝不敢有私心。”
誉王话都没说完,一册奏折狠狠地甩到脸上。
“朕不给,你就不能抢!”
誉王默了下去,任由被奏折砸,“儿…儿臣也是被那细封离仇诓骗了,是他诓骗儿臣的。”
渊帝无情道,“不是你在自作自受吗,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