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海小跑出去,跪在地上,将沈箐柔教的原话,娓娓道来。
太子爷爱他的庶女,这罪落到庶女头上,太子爷才不会怪罪沈家。
晏祁歇冷眸睇向跪地求饶的人儿,唇角划出一抹冰封到底的阴冷,薄唇微抿,明明轻淡慵懒的声线却令人心惊的薄凉,“砸。”
沈拓海这一番话,晏祁歇怎么可能会信。
他心爱的女人那是连沈府都不屑踏进。
就在晏祁歇转身离开之际,影一将沈府的门拆得稀巴烂。
沈箐柔理了理精致的妆发欲要追上晏祁歇的步伐,壮了胆又壮胆,怯怯羞羞的唤了声,“太子殿下…”
晏祁歇头也不回,浑身上下都竖着一道瘆人的阴霾,低沉磁性的嗓音冰封千里,寸寸凝结,仿佛要将人千刀万剐,“想死吗。”
沈箐柔僵在原地,迈出的步伐默默收回,那双眼睛情不自禁地朦胧片片。
这才是太子殿下的真面目。
除了她的庶妹,谁都靠近不得半分。
除了她的庶妹,谁也盼不得那一眼薄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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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兰妓看着抱着满怀鲜花的女子走进后院。
不用想,都知道怎么来的。
只听见殷令九问了句,“你养的兔子呢。”
隐兰妓僵了瞬,指向一处,“…偏园里,属下带您过去。”
偏园。
殷令九将满怀鲜花搁在围栏里,终是松了口气。
她着实不喜欢这些醉人的花香。
为了这几只兔子,她老辛苦了。
隐兰妓脑里闪过三个字。
喂兔子?
殷令九瞧着那几只啄得津津有味的大白兔满意的点了点头。
虞轻递过来一封信件,“誉王送来书信求助。”
一听是誉王,殷令九瞬间收回手,“扔了。”
隐兰妓单膝跪地,“属下有罪,主子之前与誉王婚约尚在时,属下念及情面曾多次帮助誉王,他怕是以为我们会帮他…”
当然也不止隐兰妓,风长终,殷家大大小小都帮过誉王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可誉王现在都退婚另娶她人,他们心里一万个有罪。
殷令九淡淡应了声‘嗯’。
说罢,她便走去前院,提步上楼层。
月来楼最顶层有一处观景阳台,在此处可揽尽上京城最繁华街道的视景。
殷令九惬意懒散的倚在贵妃塌上,沐浴微风。
片刻后,夜风暮然出现。
“属下参过教主。”
殷令九懒洋洋地睁开眼眸,“大胤那五座矿山处理得如何。”
夜风一提就恨不得杀去太子府,“晏太子的下属们极为狡猾,打不过就耍阴招逃跑。”
殷令九又问道,“可有查到大胤的矿山为什么会在晏祁歇手里。”
夜风道,“查到了,两年前大胤皇帝登基时,国库空虚,晏祁歇暗中帮大胤皇打通与匈奴的盐商合作,大胤争了不少银子,而后,大胤那五座矿使用权便到晏祁歇手中。”
殷令九玩味一笑,“这两人不仅认识,关系更是不简单。”
大胤皇才登基两年,便能让大胤山河盛世。
不容小觑。
夜风:“何止不简单,查大胤皇的时候,晏祁歇的人马处处阻拦,我们还交上手了,至今没能查到大胤皇的消息。”
能让神魇教称之为难题的这世间就两个人——晏祁歇与大胤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