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非常难!哪怕是经过了一整个上午加一整个下午的学习,陆仁也没有掌握哪怕一个如尼字母。
这是非常正常的,因为每一个如尼字母的背后都蕴含着无穷的魔力,哪怕学会一个都能让人受益匪浅。陆仁一天下来一个也没学会是极其正常的。
不过也不能说是毫无进展,三十个如尼魔文挨个试下来,代表太阳的“sigel”倒是能起一点反应,不过充其量也就是个照明术的水平——倒也算是个不错的开头了。
格林德沃将一小瓶他修习如尼文的记忆交给了陆仁,这将是他的辅导教材。以后,陆仁可以慢慢领悟这门高深的学问。
第二天一大早,几乎彻夜未眠的陆仁早早的来到了格林德沃的卧室前,还没等他敲门,格林德沃就把门拉开了。
“再过一会儿阿不思就要来了。你也该回霍格沃茨了。这条项链你拿好。”格林德沃拿出了一条项链,项链链体为银色,下面吊着一个挂坠,挂坠的图案也非常具有代表性:死亡圣器。
这个符号同时也是格林德沃的标志。一条竖线,一个圆圈,和一根三角形,三个图案组合在一起就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圣徒的标志。
格林德沃亲手将这个项链戴到了陆仁的脖子上,再讲挂坠掖进了陆仁的T恤里。“尽量不要让其他人看见,虽然巫师界可能已经将我遗忘了,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霍格沃茨多结识一些朋友,不要因为学过一些知识就骄傲自满。在学校不能教给你新知识前不要被开除。”
“好的,等圣诞节和放暑假的时候,我再回来看你。”
“不用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通过项链联系我。那个项链,只要你把代表老魔杖的竖线转动三圈,我就会收到消息。”
“好的。”陆仁没想到项链上居然暗藏玄机。
“还有,你以后就是我的孙子了。”
“才不要。你想得美。咱俩各论各的。”
格林德沃和陆仁同时笑了起来。
这时候窗外传来一声嘹亮的凤鸣。
“阿不思来了,你去吧。”
“好,你保重。”
“你也是。”
陆仁辞别了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一同返回了霍格沃茨。陆仁将在那里继续打工,直到九月一日。那时候,陆仁将前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乘坐火车前往霍格沃茨——至于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那自然是为了交际!
新学期可不是在霍格沃茨开始的,新的开始在众人登上列车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在邓布利多离去后,格林德沃露出一丝微笑。他缓步走下石阶,来到了城堡的门厅,然后他将大门推开,闲庭信步般的走了出去。奥地利魔法部设下的数百道防御魔咒如同不存在一样,这座城堡的主人,同时也是这里唯一的囚犯,就这样施施然的走了出去,仿佛他只是来这里寻亲访友一样。
德国,巴伐利亚州,纽伦堡。
即使太阳快要落山,街上还是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是所有的人都没注意到,城市里每一座建筑物的顶端都有黑色半透明的薄纱盘旋而下。
薄纱随风飘荡,很快整个城市仿佛都被这种诡异的生物所笼罩。但是大街小巷里没有人受到影响,游客们还在拍照,孩子们在奔跑嬉闹,小贩们在努力的推销自己的货物……
一切如常。
街角有一堆黑漆漆的散发着恶臭的东西,如果临近一点看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一个缩成一团的老人。
本地人都叫他疯巴吉或者醉鬼阿图尔。他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每天都喝的烂醉,没有亲人,无家可归。
黑纱从他身边飘过的时候,那一团东西颤抖了一下,然后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
街上酒馆的老板麦克道尔听见了这渗入的声音,将头伸出窗户,大喊:“醉鬼阿图尔,你又在发什么疯!”但是他仔细一看,躺在街角的那坨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场景发生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有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正在散步的一家三口,也有小摊贩和各式各样的不起眼的人。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看到这半透明薄纱的时候眼神中的狂热。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整个魔法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级警戒!一级警戒!一级警戒!
没有感情的女音在大厅里回响,让德国魔法部陷入了彻底的混乱。
轰!一声雷鸣在混乱的人群头顶炸响。一个身穿黑色巫师袍的高瘦巫师收起了杖尖还窜动着一丝丝电流的魔杖。
“肃静。无关人员回到自己的工位。傲罗们和我一起去纽伦堡。”高瘦巫师名为西奥多·威尔斯,是现任德国魔法部傲罗办公室主任。
很快,他就带着十几个巫师匆匆出发了。
西奥多·威尔斯虽然表现的很镇静,但是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恐惧的。
那个消失了近五十年的标志又一次出现了。那个人应该被关在奥地利的纽蒙迦德城堡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德国!奥地利魔法部都在做什么,邓布利多在做什么!
西奥多·威尔斯受过专业的训练,他很快驱散了恐惧,用愤怒填满了自己的内心:既然你敢从那里出来,还到德国撒野,那我就将你就地斩杀!
纽伦堡郊外,随着空气中的一声声炸响,一群巫师突兀的陆续出现在柏油马路上。总共十四人,是德国魔法部全部的傲罗数目。
“恶徒必须处决!我允许你们使用不可饶恕咒。”他盯着笼罩在城市上方的伏地蝠看了一会儿后向自己的部下下令。
“那是什么?”有年轻的傲罗不禁发问。
“伏地蝠。这种生物每杀死并消化了一个牺牲品,它就会变得大些。”西奥多·威尔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空中的伏地蝠。“这么大的伏地蝠,全世界仅有一只。属于盖特勒·格林德沃。他在召集自己的追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