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温度突然升高,森林中的水分充足,更是显得闷热不堪,身上出汗之后黏腻腻的,哪怕是泡在河水里,也无法驱走那种湿热的感觉。
好在森林中古树参天,到是遮蔽了阳光,不用顶着太阳活动。
度过了寒冬和春天之后,森林再一次成为了毒虫蛇蚁的天下,此时的森林已经变成了一个狩猎场,所有生命都在为了生存而玩命,夏天是最难受的季节,同样也是食物最丰富的季节。
今年的夏天对于任何一个部落来说都不好过,他们的心躁动不安,来自于大地之熊的威胁,让整个森林陷入了混乱,烽烟四起。
先遣队进入到森林之中,非常的张狂,似乎打劫杀戮,让小部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覆灭的部落就是自己。
森林中原本就存在的部落也让人不省心,借着外敌入侵,竟然也开始活动起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打的不可开交,反正谁也说不好遇到的到底是大地之熊的先遣队,还是森林中本就有的部落民。
原始部落民大多是短视的,在他们眼里只有当下的利益,至于以后,呵呵,能不能熬过今年都是个问题,谁有时间想以后,现在能活着就行了。
下面小部落甚至是中型部落打的乱七八糟,大型部落却岿然不动,稳若泰山,甚至还在收拢人手,绝不轻易发动战斗。
他们多少和小部落有些不同,至少不用过于担心食物问题,也不会短视到认为现在活好就可以了,偶尔会想想未来。
大部落没有加入战斗,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森林没有彻底的大乱。
当然也不排出大部落没有加入战斗是因为锤鼻火雀他们,毕竟前面四位神灵联手干掉了箭猪部落,让人着实震惊了一把,没人能想到,一个大部落的覆灭就是顷刻间的事,毫无抵抗能力。
狼骑在四处游走,探查着大地之熊先遣队的踪迹,经过十多天的探查,终于有了结果。
森林中一处只有两三百人口的小部落,面黄肌瘦双目无神的部落民正和每日一样劳作,他们每天要做的就是去努力采集一些野果,勉强果腹,只要让自己不死就行。
他们不知道,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支三百人的部队正杀将过来。
大地之熊先遣队的特点就是他们的战斗是毫无规律的,并不是盯着富裕的部落,而是遇到部落,他们就会考虑要不要进攻的事情,这一点也是小白从狼骑的情报中总结而来。
正是因为这种习惯,所以先遣队虽然被人抓到了尾巴,却几乎没人能围杀他们的原因,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他们下一个目标在哪。
这个两三百人的小部落,看起来就弱小的可以,这支由神职战士和部落战士组成三百人的先遣队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杀过来了。
先遣队的任务其实在他们看来非常简单,只有一条而已杀戮!
尽可能多的杀戮,让森林人心惶惶,自己乱起来,这样当大地之熊杀过来的时候,抵抗力量就会少很多了。
既然只是单纯为了杀戮,那么强大的和弱小的都差不多,只要实力没有查过先遣队,那就是杀!尽量不留活口,尽数屠灭。
可以打翻巨兽巨虫的神灵,对于人类互相间的攻伐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部落民死去,自己栖身的图腾柱被斩断,整个部落被付之一炬。
就在先遣队的三百人加速冲向那个小部落,打算大肆杀戮发泄兽性的时候,在一颗大树的后面,转出了一个人,拦住了这支先遣队。
这个人吊儿郎当的样子,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头被剃的锃亮,后脑勺留了根用兽筋绑好的辫子,身上披着一件薄甲,下面穿着条金属短裤,手里有一把小巧的手斧,他的手指捏在斧柄的末端,稍微给点力气,斧子就一前一后的晃动着。
先遣队的首领猛然止住了脚步,抬手拦住了后面的战士们,谨慎的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戈从树后面站出来,大大咧咧面带不屑的看着面前的先遣队。
前面站着的先遣队成员,是五十名大地之熊的神职战士,他们一个膀阔腰圆,身高基本在两米五朝上,脖子粗的吓人,太阳穴鼓鼓的,身上的肌肉虬扎,有种魔鬼筋肉人的感觉。
他们身上穿着的是整张的熊皮,这闷热潮湿的大夏天,也不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神职战士后面就是大地之熊普通部落战士,也同样都很强壮,但他们没有披熊皮,只是在腰间系了条皮裙。
这些家伙的力量都很大,这就是戈看到先遣队之后最初步的判断。
戈还以为这些家伙有多不同,也许长着四只手,两个脑袋,或者八条腿,才能把森林搅的乱七八糟,可现在看来,和自己也没什么不同么……额,也许个子是比自己高些,但依然是两条胳膊两条腿,脑袋也就一个,估计斧子砍在脖子上也会死。
在戈打量先遣队的时候,先遣队的成员也在打量戈,戈身上的薄甲和金属短裤让他们有些眼热,其他的还就没什么感觉了,瘦瘦小小的,看起来也不想很有力量的感觉。
他们很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看起来连普通部落民都不如的家伙,为什么就敢拦住他们,难道是想死么?
观察了一番,首领直接就对戈失去了兴趣,朝后面挥挥手。
一名普通的部落战士从队伍里面走了出来,朝着戈咧嘴狰狞一笑,在腰间取下了一根带着尖刺的粗大骨棒,随手抡了两下,然后走向了戈,他打算一棒子就敲死这个小不点,然后把他身上那薄甲和短裤扒下来,虽然自己穿不了,但可以给自己的儿子用。
普通部落民?
戈歪着脑袋透过这名战士往后面瞧,那先遣队的首领一副无聊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关注这里的动静。
“嘿,被小瞧了啊。”天生就喜欢被人关注的戈直接就气笑了,蹦起的十字筋在光溜溜的脑门上看的贼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