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听着前半句委屈无赖的话,还颇有好笑之意,听到后面眼神顿时冷冽,当时将筷子重放在桌子上,打断了傅辞的话:“你看了卷宗。”
“我……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就承认他看过了。
周岁直直看向他:“傅辞,你越距了。”
“姐姐我只是担心你,我想跟着你,你别把我丢下了,我不想被丢下,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丢下的总是我,姐姐,我只是想你了。”
傅辞说着说着泪水还满了眼眶,一脸委屈的傅辞她也说不了重话了。
“你——算了,别哭了。”
“姐姐,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周岁叹气,算了算了。
“想去就去呗,手脚利索点就行。”
傅辞破涕为笑:“谢谢姐姐,我为姐姐买了酥花酿,姐姐要不要尝尝?”
看着眼睛亮亮的傅辞无奈:“你吖,就会拿酥花酿哄,我不喝了,明天还要事。”
结果周岁刚拿起筷子叹气:“算了,小酌应当不妨事,傅辞,去取酒来。”
“哎。”傅辞应声而去,门外的傅辞收起委屈,擦干泪,微勾嘴角,姐姐可真是心软,我都这么越距了,还不生我的气,下次试试你的新底线呗。
而门内的周岁,看着远去的傅辞放下了筷子。
其实这件事情是很好辩解的,但是傅辞直接承认了,真是让人多疑啊,他一直都想让她生气,她还偏不生气,她倒很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过她刚才那样好像是在哄着媳妇儿,周岁打个寒颤,有毒。
李与动作快,第二日周岁吃早饭时,调查的东西就送来了。
冰蚕绸缎,宫中十匹,南侯府一匹,长公主府一匹,杨国公府一匹,沐阳郡王府两匹,共十五匹,民间无流入。
周岁笑了,郡王两匹?比长公主府都多出一匹?
不过这么一看,冰蚕绸缎都给了皇亲国戚了,谁还会去杀一个平民啊?
一时他也想不出来,就将简书放在一旁,便让傅辞带上她仵作的工具正准备出门,忽觉不妥,又返回东苑,将木盒与简书带去给周许。
刚将东西交给周许,运中便被家丁带了上来。
“运中?你怎么来了?”
“周将军,出大事了。”
“怎么了?尸体丢了?”
“不是,是又发现尸体了。”
“什么东西?!”
两人与运中赶往案发地点,便见一妇人在旁刚哭死过去,周岁见妇人,神色一凛,傅辞倒没什么反应。
李与见她来连忙上前说道:“死法基本一样,但死的人是何侍郎的儿子,何宸。”
周岁点头表示已知,看到这妇人,她就已经知道了,倒是傅辞有点懵:“那夫人是?”
“何侍郎的夫人王婉。”
傅辞一惊,他没记错的话,蒙国应该只有一位何侍郎,他的夫人不是王家嫡女王茹君吗?怎是庶女王婉!
“打开工具,我们开始。”
负责只得收下惊疑,配合工作,看到何宸,傅辞眼神一闪。
傅辞轻轻道:“你还会验尸?”
周岁拿起刀:“业余的,不靠谱。”
结果周岁刚要动手,王婉就醒了。她一把推开周岁:“你要干什么?!不许你动我儿子,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