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做了一个梦。
梦里。
四周灰蒙蒙的看不真不切。
但隐约间,看见环境又有些熟悉。
渐渐地,视野变得清晰起来。
“这里是...”
江宁眼睛陡然睁大。
这里居然是一世他与萧清蝉住的房子。
这是一套200平的复式房。
房子装修很简约。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顺着走道,来到复式二层的护栏,低头往下面客厅看去。
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坐在沙发的女人侧脸。
那是萧清蝉。
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只是这个萧清蝉要成熟了很多。
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穿着一身西装套裙,将她完美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右手夹着一支女士香烟,左手拿着一个相框,双目空洞的在看着。
若不是,香烟还在燃烧,冒出一缕长长白烟。
江宁甚至会以为,那是个木偶。
“萧清蝉~”
江宁忍不住大声叫道。
没有反应,她就跟没有听到一般。
江宁再叫了一声,依旧没有反应。
他快速走到一楼大厅。
站在了“萧清蝉”面前。
伸过手去。
一只手却从她身穿了过去。
“???”
江宁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一下。
不是实体吗?
我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你还在吗?
没有回应。
“我现在的状态,好像跟灵魂脱壳一样。”
江宁自言自语,站在了萧清蝉身后,看向她手中的照片。
照片,是他和萧清蝉。
他记得,这是两人在道泉山露营,日出那一刻照的。
她就这样看着,一言不发,一声不吭。
直到香烟燃尽,烫到了手。
她身体一颤,烟蒂掉在地。
弯腰捡起,放进桌烟灰缸。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通电话。
“萧律师,你的婆婆要见你。”
“好,我知道了,我马过去。”
她声音,与江宁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在他的记忆里,萧清蝉声音,非常干净清脆。
可是这个萧清蝉的声音,非常沙哑,是那种烟嗓音。
萧清蝉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面对镜子,露出一抹微笑。
可是,江宁怎么看都觉得,她笑得非常僵硬。
像是从来都不会笑这种表情一般。
随着萧清蝉的移动。
江宁的身体也在跟着移动。
仿佛他就是一个轻飘飘的气球,而萧清蝉身就有一根绑着他的线,在牵引着他。
她打着出租车,一路来到一家医院。
“这是....三甲医院...”
江宁跟着他走了进去,乘着电梯,来到七楼的一间病房。
病房是独立的,就一张病床。
面趟这个面色蜡黄的女人。
她有些苍老,像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可是,江宁却一眼认出。
那是他妈蒋明娟。
他难以置信,哪怕一世老爸去世,老妈也没老得这么严重啊。
“清蝉~”
“妈~”
萧清蝉快步走过去,脸露出那僵硬的笑容,坐在病床旁的椅子,握住蒋明娟的手。
“孩子,苦了你了。”
看着她那僵硬的笑容。
蒋明娟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江宁就站在旁边看着。
“妈,我...”
蒋明娟拍拍她的手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你现在36岁了,妈不能再耽误你。”
“江宁已经去了三年,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妈托人给你相了个对象,三十三岁人品家境都不错,还没结过婚。”
“很适合你。”
萧清蝉摇头:“妈,我不会改嫁的。”
“我是江宁的妻子,哪怕我死了也是,下一辈也是。”
江宁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呆呆的听着。
“这...是梦吗?”
“若不是梦。”
“三十六岁的萧清蝉,那不就是出车祸三年后的萧清蝉?”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和我一起重生了吗?”
“这三年她又经历了什么?”
画面陡然一变。
晚。
一条城区公路。
萧清蝉挎着包,抽着烟,慢慢走着。
江宁跟在她身边。
忽然,一束白光射来,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白色。
一辆东风货车,宛如出笼的洪水猛兽般,朝她冲了过来。
江宁一惊,本能的朝她扑去。
可是,他碰不着萧清蝉。
她被东风货车,撞飞了出去,足足飞了二十多米,才砸在了一根广告杆,掉在地还滚了几圈。
江宁睚眦欲裂。
冲了去。
“清蝉。”
萧清蝉倒在血泊中,眼睛圆睁,浑身是血的她,颤巍巍的将手伸进挎包,拿出那张道泉山拍的照片。
看着里边的她和江宁。
“清蝉~”
江宁想去抓她,却什么都抓不到。
她看着照片,目光逐渐涣散。
或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在她要死的前一刻,目光竟然移向的江宁这边。
嘴角抽了一下。
啪嗒~
相框掉在地。
“江宁,江宁,江宁...”
萧清蝉抱着他焦急道。
江宁浑身冷汗的惊醒。
“清蝉?”
“我在啊,你怎么了?”
“是不是那儿不舒服?”
江宁看着熟悉的病房。
还有萧清蝉焦急的俏脸。
他面色惨白,脑袋埋入她怀里。
萧清蝉摸了摸他的头发,神色舒展,柔声:“什么嘛!都这么大了,还怕做噩梦,真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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