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上的竞争还在愈演愈烈,这次冯家有了蒋太守在后面坐镇,自然胆子大了不少,所以步子迈的很大。
张迎因为酿酒所需粮食的问题压的有点透不过气了,自然沈良也注意到了这些,但对于黄巾起义镇压之后的形式还没有十足把握,所以也并没有想好如何应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肥皂的生意做的更大一点,给自己留一个后手。倘若贩酒的生意真的比不过对手,起码有一条退路,这是目前比较明确要做的事。
沈良已迈出第一步,那块相对精美的肥皂已经出现在糜竺的桌子上了。只因糜家有上万人,生意做的很大,因此糜竺太过繁忙,接过沈良的肥皂后,一时有急事处理便忘了,这小小的肥皂便被遗忘在了糜竺书房的桌子上,偏偏又被糜柳看见了。
糜家小妹糜柳,平日里就和两位哥哥亲的什么似的,尤其大哥糜竺,对糜柳更是亲爱有加,长兄如父嘛。
所以,糜柳闲来无聊,也会时不时的进出哥哥的书房。找找有趣的书啊,字画啊来看。
这日无事,糜柳又悄悄的潜入糜竺的书房了。
“哟,哥哥这里又有新书了。这些都是为官之道,这些是种田相关的,这些是养猪......啊?《养猪手则》......怎么会在这里?”
糜柳一边翻看着糜竺的书,一边自言自语,直到看到那本《养猪手则》才令她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哥哥一直有把家中佣人的养殖耕种经验编写成书的习惯,那......是不是说明沈良就是糜家的人。
思考着这个问题,糜柳走到书桌前坐下。桌上的一个精致的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忍不住打开了盒子。
“肥皂!”
肥皂、《养猪手则》、沈良、糜竺书房,所有信息攒到一起,糜柳几乎肯定沈良就是糜家的人,至少哥哥糜竺认识他。
书房的们“吱嘎”一声打开了,糜竺推门进来。
“柳儿,又来我书房乱翻。”
对于自己这个妹妹,糜竺很疼爱,但她做的某些事又让他感到反感,比如自己的书,无缘无故的找不到了,大概就是被她拿走了,然后很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见哥哥进来,糜柳慌忙站起来,满脸堆笑。
“哥,回来啦。”
“又乱翻我的东西。”
趁糜竺不注意,糜柳做了一副鬼脸。
“我就看一看,不乱翻,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呀......”
“嘻嘻。”
“最近曹娟在咱们家住的可好啊。”
“好,不过她太要强,非得自己出门做生意,倒是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方面,你要像人家学习的,她还在卖枣吗?”
“不是。”
“那卖什么?”糜竺说着话,已经坐在了书桌前。
“肥皂。”
眼睛盯在桌上的肥皂上,稍顿片刻,皱着眉头问:“这个?”
糜柳没有回答,反过来问:“哥,你的肥皂也是沈良......”
“你也知道沈良?”
“哈......互换有无。”
“什么互换有无!”
“互换有无啊,我把我知道的关于沈良的事都告诉你,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呀你!”糜竺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于是,糜柳就把曹娟如何遇到沈良,如何卖肥皂云云告诉了糜竺。糜竺又把沈良的身世家庭,如何猪养的很好,字又写的很好,在帮陈登抄书,又在王朗的宴席上做了一首诗的事告知了糜柳。
知道了这些,糜柳兴冲冲的跑走了,她要把这些都告诉曹娟去,曹娟虽然和沈良有过很多接触,但沈良的背景她却一点不知道,此时糜柳就像一个掌握了重要线索的情报员,欢快的找到了曹娟。
一顿讲述......
“啊?你的意思,沈良每天白天都是在糜家的?”
“是啊是啊!你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别瞎说,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关系。”
“我也说生意上的缘分啊,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别闹了......”
曹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她对沈良有好感,这些在平时的谈话中糜柳早就看出来了。
“哈,你对沈良有爱慕之意了。”
“别瞎说!”
“不过,沈良字写的好,又有文采,至少也算才子一个,只是家世不太好,如今这风气,太看重这些娘胎里带的东西了,家世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看出身呢!”
“嗯,我觉得也是!”
“什么也是?你也觉得沈良是一个才子,还是现在风气不好。”
“都是!”
“那就是你也觉得沈良是一名才子喽?”
“嗯。”
“哈,你还是喜欢沈良,哈......”
“哎呀,你别闹了,欠打!”
“啊,打人啦,见色忘友啊!”
“哈哈......”
“咯咯......”
两名妙龄少女,轻盈的步伐,妙蔓的腰肢,追逐嬉笑着。
......
汉代男子三妻四妾都习以为常了,所以虽然沈良已经成亲,但只要明媒正娶,曹娟也不会感到低贱。糜柳嫁刘备,甚至孙尚香嫁刘备的时候,刘备也都是成过亲的。所以,糜柳调侃曹娟对沈良的感情,她也不会有类似做了别人的小三的感觉,大概也不会引起曹娟反感。
当然,糜家悄然发生的这些事,沈良暂时还不知道。把肥皂推销到士族门阀阶层,糜竺这里是第一步,这是沈良能接触到的最理想人选了,糜家不差钱,人脉又广,一但推销开来,必然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经糜柳这样一说,糜竺自然对这肥皂产生了兴趣,是夜洗澡,便特意的尝试了一下。效果果然不错,不仅感觉洗的很干净,而且还有淡淡的香味。
糜竺当下决定,明日见了沈良,再好好谈谈肥皂的事。
第二天,沈良早上跑步的时候,恰巧又遇上了王朗,王朗也是徐州名人,又在朝廷为官,所以很多事情他会比一般人看的更透彻。关于黄巾起义军被灭后,国家的时事他自然要能更精准的把握。
沈良最近见过他几次,每次总要讨论一下诗词之类的,顺便沈良也会和王朗议论一下一些有关民生的事,这些沈良自然有他的目的,他所关心的无非是黄巾起义后,朝廷在制酒业方面会有什么动作。
酒在汉代是不可或缺的商品,利润之大,涉及之广,两汉的统治者对酒行业严格管理,甚至一度干脆收归国家,和盐铁一样实行专营。
所以,黄巾动荡之后,朝廷对酒行业的管理必然有新的动作出来,到底是什么动作,徐州城内怕是没有比王朗更能准确预测的人了。
每次谈论都相谈甚欢,但沈良又都草草离去,今日王朗便和沈良约定了时间,到时去王朗府上畅谈一日。
和王朗道了别,沈良依旧是去了糜家田庄。见了李文,被告知糜竺找他有事。
沈良答应一声,便去了糜竺住处,心里暗想:“成了!这次肥皂有销路了。”
来到糜竺书房,敲了门。
“进来。”
沈良应声推门进来,沈良竟是满脸的错愕。
书房内不止是糜竺,另有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沈良并不认识,另一名女子竟然是——曹娟!
此时,两名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正抿嘴对着沈良,强忍着笑意。
沈良和曹娟两人会心一笑,没想到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