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还想动武的是不?再不放手别怪我叫人了。”灰衣青年眼睛一瞪,一脸不善。
这时,一个最近的中年郎中也发现了不对劲,跟病人说声抱歉便走了过来。
“师弟,怎么了?”一个中年郎中问道。
叶天见有人来,便松开灰衣青年。
灰衣青年,一脸委屈道:“师兄,这个人好生无礼,一来就直接往堂闯,师弟前去阻拦,居然还动手。”
中年郎中拱了拱手道:“在下李海峰,乃默芝堂掌医,不知这位有何事,要家师?”
叶天也不理会灰衣青年,抱了抱拳道:“在下有要事找李老,张老,杨老,可这位小兄弟说什么都不肯让我进去,也不去禀告,在下情急之下才会如此,请这位大兄弟行个方便,劳烦跟三老通报一声。”
“你当你是谁啊!想见我师傅就见的。”灰衣青年不悦道。
“师弟,不可无礼。”李海峰对叶天作揖道:“师弟年幼,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过我师弟说的也没错,我师傅他们老人家正在钻研药学,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等确实不敢打扰。”
叶天并不生气,从怀中取出一物,那物品婴儿拳头大用布包裹着。
叶天仔细把布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精美的木盒。
叶天把木盒递给中年郎中,严肃道:“麻烦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三老,就说一个姓默的故人来访,请三老务必相见。”
李海峰接过木盒,脸上有些不以为意,这种事他见多了,无非就是某些达官贵人想请师傅出山,为他们解决疑难杂症,而送上的珍宝,这种情况经常有。
李海峰也没有任何避嫌的意思,直接就打开木盒,这让叶天有些不悦,眉头微邹,不过并没有出声阻拦。
木盒之中没有想象闪闪发亮的珠宝,而是一颗白蓝之物,不过看到这个东西之后,李海峰心头顿时一震,看向叶天的表情也没有那么随意,反而是一脸郑重道:“还请这位朋友进内屋休息,在下这便跟师傅禀告此事。”
“什么,师兄,你真的要”
灰衣青年还想劝阻,可李海峰却一脸严肃道:“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师弟,你先带贵客进内屋休息,好生招待,万不可怠慢。”
中年郎中说完,便不理会灰衣青年,捧着木盒匆匆离开。
灰衣青年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自己的师兄,最后只能一脸不爽道:“行了,你们跟我来吧!”
灰衣青年招呼叶天一声,便转身离去,嘴里还咕囔道:“师兄真是的,什么样的人都打扰师傅。”
叶天也不在意灰衣青年的无礼,与小六子一同跟了上去。
默芝堂后院,院落晒满了一院子的草药,在屋内,几个衣着脏乱,头发散乱,胡子邋遢的老人正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一个老头小心翼翼的把一株草药放在药磨上用力磨成粉,有一个则把一碗碗汤药摆放在桌子上,然后用一个几个勺子小心翼翼的瓢起药让往最中间的碗里调配着,还有一个则是把一株株不同的药材按比例放在一起。
就在三人专心致志的时候,李海峰捧着一个木盒快速的走进房内。
李海峰一进房内就叫道:“三位师傅,出事了。”
这三个邋遢的老者正是默尘的三个便宜徒弟,张天宝,李丛生与杨天。
李海峰的话并没有惊起三人任何的关注,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李海峰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李海峰,连忙走到张天宝身边,把木盒打开,递刀张天宝面前道:“师傅,你看看,真的出事了。”
张天宝正在专心盛一小勺药汤往中间的药碗倒去,可被中年郎中一声叫,又被他拿着东西挡住视线,这手不由的就抖了一下,就这一下,半勺的药汤便洒在了桌子上。
张天宝怒道:“干什么,没看见老夫在忙吗?你知道我这一勺药有多珍贵吗?百年人参,千年首乌,老夫好不容易研制出新的药方,如果我可以研制出来,那什么疑难杂症,通通不值一提,你你你你给老夫出去。”
“师傅,前堂来了个不得了的人来找您啊!”林海峰苦着脸道。
“不见。”
张天宝以为又是什么王公贵族来请他诊治,很干脆的回绝,以前还不觉得那些贵人有什么,现在他是越来越觉得烦,越来越不想见,更不想医治。
“师傅,您先看看这个。”林海峰晃了晃手中的木盒道。
张天宝气的胡子都要翘气,这个李海峰怎么那么不识趣,自己都让离开了还在这磨磨唧唧的,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配方还重要?不过当他撇了一眼木盒中的东西,顿时整个人愣住了,眼睛阴晴不定,随后道:“是黄府的人?哼,早听闻黄府女婿重伤,伤及了命根,无法人道,三番五次来默芝堂多次都被我们拒绝,没想到现在依旧不死心,居然连这东西都送过来,看来黄府哪位对自己姑爷还是很上心的,把这东西送回去,告诉黄府的人,郭府之事,我们三个老骨头断然不会出手,让他们死了心吧!”
李海峰连忙道:“师傅,这不是黄府的人送来的,黄府的人徒儿认得,而来的灰衣大汉我却不认得,不过”
张天宝听说不是黄府的人,又有些疑惑,他记得,这个东西,当初师傅拿出来,除了他们几个徒弟每人一颗之外,还有的就是黄府还有,那现在这一颗又是谁的?见李海峰还吞吞吐吐的,便不耐烦道:“说话别结巴,说,不过什么。”
李海峰有些不确定道:“不过徒弟感觉那人有点像剿匪军的一个叫叶天的营队长,不过不确定,因为当时徒弟也只是在城头上匆匆见过一面,而且现在也有所不同,倒是他说,一位姓默的要见三位师傅。”
李海峰说完,感觉气氛有些不对,那咔咔的磨药声没有了,抬头一看,只见本来三个专心致志的师傅都停下手头的动作,一个个一脸不敢相信看着自己。
张天宝嘴巴动了动,有些紧张道:“你你说是谁?姓姓什么?”
“姓默啊!现在就在内屋等着。”李海峰条件反射道。
“噼噼啪啪”
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传来,只见三个胡子邋遢的老头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李海峰看着那几个盛满药汤被张天宝口中的珍贵药汤的药碗,此时正在地上不断打着转,自己弄洒了一小半勺都被训的狗血淋头,再看看洒落一片的药汤,顿时一阵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