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尘还好,他知道一定是对方的盔甲一定是好的青铜锻造,而且猴子的箭羽只是普通青铜制造,折断也是正常的,在他以前那个时代,连普通的防弹衣都可以做到这一步,这样想也没什么了。不过没能杀死对方,默尘还是觉得一阵可惜,要是能在阵前射杀燕军主将,哪燕军士气必定遭到重大的打击,军心涣散,说不定到时候都不用打了,燕军会自己退了,可惜了。
猴子满脸不敢相信,他还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还死命揉了揉眼睛,发现那箭羽果然是真的断了,并没有伤到对方分毫。
乐间呆呆看着地断成两截的箭羽,一股寒意从他身散发出来,没想到自己站在常规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外还被箭羽击,而且力道还不不然箭羽不会断成两截,如果自己不是穿出燕国最精锐的盔甲,那么这一箭算不死也会深受重伤,这还是其次,对这一箭对军心必定有一定的打击。
不仅仅是乐间,连他周围的将领士兵都大吃一惊,对弓箭的射程,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是最熟悉不过的,可今天这一幕却让他们的一贯的观点发生了变化,如果刚才哪一箭是射向他们,那可惨了,他们可没有将军那么坚硬的盔甲啊!
乐间冰冷的看着下都城头,满脸杀意,缓缓抽出佩刀,往前方的虚空一指,长刀轻轻一压,同时道:“攻。”
下都城百米外,密集的战鼓声便冲霄而起,其声势浩大,令人热血沸腾,近万燕军士兵纷纷大吼起来,燕军在一声擂鼓发出阵阵喊杀声,开始冲锋,没有任何试探性的进攻,最前面还是弓箭手和盾牌兵,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飞快冲入城头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
城头早已经严阵以待的青壮百姓早已经把冰冷的箭羽对准了城外的燕军,默尘听过黄成忠说过这些青壮第一次与燕军作战时的不堪,让两人一组,组成一个小队,一个射完手的箭羽再接着另一个,不过默尘不打算让这些青壮自由射箭,这样的效果不佳,而是他自己来指挥。
默尘看见燕军士兵进入弓箭手的射程范围,手一压,吼道:“放箭。”
近千的弓箭手顿时同时松开,放出如同毒蝎一般的箭羽,箭羽密密麻麻破空而去,青壮手的箭羽刚射出去,士兵蹲下来躲到墙垛下,再次取下箭羽搭在弓弦,因为有了一丝缓冲的时间,青壮汉子非常顺利的搭好弓箭。箭羽刚刚射出去,没等箭羽落到燕军阵型,另一个早已经严阵以待的弓箭手立马站了起来,弯弓搭箭,对准燕军士兵,等待着默尘的命令。
“放”
“放”
默尘嘴里不断的喊出放箭的命令,一箭羽不间断的飞向燕军冲锋阵营。
燕军这边扶着弓箭手第一波攻击的是吴大,此人跟随乐间南征北战已久,也是一个非常勇猛的人,见到密密麻麻的箭雨依然面不改色带着士兵往前冲,箭雨遮天蔽日,把眼热的响午的太阳的遮住了,让箭雨之下的士兵感到一阵阵清凉,不过士兵们并不喜欢这样的清凉,因为冰凉已经凉到他们的心窝里了,可是没有长官的命令,他们只能在这朵要命的乌云下狂奔,期望自己不要被箭羽射。吴大直到箭雨准备落下来的时候,他才大吼:“竖盾。”
盾牌刚刚立起来,无数箭羽从空而落,撞击在盾牌手的盾牌,虽然盾牌手极力护卫弓箭手,但在奔跑过程,根本防御不了密密麻麻的箭羽。
无数箭羽避过盾牌,射入里面的燕军,一个个倒霉蛋被箭羽射,顿时一声声惨叫哀嚎布满了燕军阵营。
一名正在低着头狂奔的燕军,心一直祈祷箭羽不要射到自己,可是他还没祈祷完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看时,只见自己那肚子处早已经被数支羽箭插在身,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伤口里喷涌而出,脸色一白顿时,直接被后面的队友给撞倒在地,发出惨叫起来:“啊啊啊”可是才发出几声,被一个大脚丫子踩到他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只感觉到无数脚丫子踩到他身。
这样的一幕不是唯一的,而是在这里不断的发生,有些箭的士兵只是受了轻伤,没有死在箭下,却死在了同伴的大脚丫下,给活活踩死,短短几十米的距离,留下了数百到底的尸体。
吴大跑在最前面,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突然猛地一停下,战刀高举。
那一群脚下不留情,踩着自己同伴身踩的欢的士兵顿时如同机器人断电一般,整齐的止住了步伐,快速的弯弓搭箭。
“放。”
弓箭手长嚎一声,几乎是同时松开了弓弦,密密麻麻的箭羽破空而起,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奔城头。
这次不用默尘吩咐,看见头顶密密麻麻的箭雨,如同乌云一般,其他没有射箭的青壮自主的举起木板,帮弓箭手挡住飞来的箭羽。
“咻咻咻”密密麻麻的箭雨终于从天而降,青壮的木板很多并不厚,箭羽直接洞穿了木板,刺入青壮的身体,有些一开始没能撑起木板,或者没有遮挡物,也是直接被穿了个透心凉,城头的青壮顿时便一片片地倒了下来。
默尘让弓箭手发挥,不过依然保持着射完一箭躲在墙垛下搭箭,第二个则出来射出手的箭羽。
有个弓箭手很是倒霉,他的伙伴刚刚射完躲在墙垛下,他冒出头,准备射杀燕军,奈何天空交错的箭羽实在是太多,刚刚冒出头被一支箭羽射他的眼睛。连手的箭羽都忘记射出去了,双手捂着被箭羽射的眼睛,面还插在一支箭羽,尾部还在颤抖,鲜红的血液不断从他的指缝不断流下来。
那名青壮顿时便如同杀猪一般惨叫起来:“啊啊啊,我的眼睛,救命啊!救救我”
那名青壮痛的四处乱跑,一名青壮,大喊:“二狗,危险,快回来。”
箭的青年听见熟悉的声音顿时心一喜,叫道:“小六子,是你吗?救救我,我好疼啊!”
小六子大急,刚想去拉他的时候,又一支箭羽直接贯穿了那个叫二狗的脑门,嘴巴还在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已经半个字都说不出。
“二狗”
小六子大喊,可是二狗已经再也听不到了,小六子满眼通红,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大骂:“玛德,该死的燕军,我要杀了你们,来啊!来啊!”也不再闪躲,手里也没闲着,站在那里弯弓搭箭,一支支箭羽不断从他手飞射出去。
双方的箭羽在空不断交错,有些箭羽还没有落到对方阵型在半空相撞在一起,但更多的是如同闪电一般,钻入对方的阵型。
看见城头的赵军被压制住,吴大嘴角露出一丝充满杀意的微笑,长刀指着下都城头,大吼:“攻”
“杀”
数千人同时怒吼,声音震天动地,那些除了弓箭手和乐间军的一千精锐亲卫,其余士兵包括盾甲兵齐刷刷朝下都城杀去。
一队队抬着简易云梯的死士冲出了人群,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冲在最前方,把简易云梯架在下都冲城墙,紧接着一个个用嘴咬刀,四肢并用快速顺着云梯往下都城头爬。这时候燕军的弓箭手没有了先前的不断射箭,箭羽开始稀疏起来,一是因为自己这方的士兵已经开始爬墙了,为了避免误伤,箭术不好的只能停下来后退,还有一个原因是弓箭手的箭囊里已经没有多少箭羽了。
小六子正在拼命射箭,也不闪躲,在他周围无数箭羽从天而降,可是没有一支箭羽射到他。
等他发现燕军弓箭手的箭羽开始稀疏,有些疑惑,探出脑袋往城外一瞄,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在成都下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正躺着一架木梯,要不是不探出头根本发现不了这木梯的存在,木梯还在晃动,再往下看,看见一个个燕军士兵正顺着木梯快速的往爬。
小六子连忙大叫:“燕军,燕军顺着木梯爬来了。”
正在咬着刀拼命的向爬的一个燕军看见城头出现一个脑袋,顿时暗叫不好,手脚并用更加快速往爬,不过他发现那颗脑袋刚刚探出来缩回去,没一会功夫看见还是那颗脑袋出现在城头外,居然还抱着一块水桶般大的擂石出现在墙垛,举着水桶般的擂石砸下来。
那名燕军死士眼睁睁看着那颗水桶般大的擂石在他眼里越来越大,连躲都躲闪不了,最后燕军死士的脑袋和擂石亲密的接触在一起。燕军死士发出一声惨叫,从云梯掉落下去。
如此同时,其他人听到小六子的喊话,一个个把头探出城墙外,看看有没有燕军爬来,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此时燕军在城已经架了数百架简易云梯,密密麻麻的燕军士兵顺着云梯已经爬到了城墙飞心,如果发现再晚一点的话,燕军会爬城头来。
“燕军爬来了,快砸死他们啊”
无数呐喊声在冲城头响起,青壮百姓一个个抱着擂石往下砸,一个个燕军死士发出一声声惨叫栽倒在地。
剿匪军士兵依旧靠在墙垛,任由那些青壮百姓进攻,对时不时箭倒下的青壮毫不在意,此时他们已经抽出战刀,用布轻轻擦拭着战刀,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