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默尘不断遇到小股燕军袭击,但都没有跑到粮队跟前,被胖虎等人带人剿灭。
这一天,胖虎带着几十个人,嘴里还叼着一根枯草来,悠哉悠哉的从不远处向默尘这边走来。
而默尘等人已经停了下来,默尘靠着一颗树,闭着眼睛小歇一会,话说他们赶路已经差不多二十天了,对于这个时代的运输,默尘真是无力吐槽了,用一个月的时间押运大军十五天的粮草辎重,这怎么算都不划算啊!
还好廉颇大军带足了粮草,又不间断的从燕国抢夺粮食,不然等他们去到,只怕大军早饿死了。
那些赵国百姓也都三三两两躲在树荫下享受着清凉,进入燕军那么久,他们已经从开始的不安与慌张变得习以为常,居然还有心情聊天吹牛。
待看到胖虎一等人叼着枯草晃晃悠悠的走来,一副很拽的样子,而且盔甲都已经变成暗红色的了,还有些还是鲜红色的,还在往地下滴,但那懒洋洋的模样,哪有一点军人的纪律性,但那些赵国百姓看向他们的表情都很是崇拜与敬仰,连其他营队的剿匪军都充满了羡慕。
在刚才,一伙两百多人的燕军埋伏在路边,结果被派出去前方探路的士兵发觉,但士兵依旧不动声色,如同没有发现有埋伏一般,晃悠一下,回到了队伍,然后把这情况禀告默尘,毕竟现在带头的是默尘,而那些燕军以为没有被发现,依旧耐心等待运粮队路过,然后趁其不备,冲去,一把火烧了这些赵军粮草辎重。
默尘听后,嘴里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这一路来,燕军大大小小的偷袭埋伏已经不下十次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吃了那么大的亏,这些燕军还不长记性,非要来袭击自己这个小小的运粮队。
默尘让队伍停下来,反正现在已经是响午,士兵百姓也应该休息休息,吃点干粮了,让百姓补充一力,再看看围着自己的几个暴力狂正满脸谄媚带着笑容,眼里带着期盼看着自己,顿时又是一阵无语,这几个家伙当真是杀人杀惯了。
这些天,默尘看见小股偷袭的燕军,都是让胖虎几人带着士兵前去剿灭,也是可以更好的练兵,毕竟实战,士兵才能在战场更快的问成长。
“大哥,这次轮到虎子出马了吧?次还是狗子去的,前次又是二牛那混蛋,这次怎么说也是我了啊!”
“放屁,什么叫轮到你了,前两次明明是你的,这次到我才对,大哥您别听哪个死虎乱说,这群燕军交给老牛我吧!我保证半刻钟”
几人还在争论,除了猴子依旧懒洋洋站在另一边喝着水,吃着干粮,时不时瞄一眼胖虎几人,眼里满是委屈,如同被人糟蹋过的小媳妇一般。
胖虎几人全部都出去歼灭过来偷袭的敌人,唯独他没有出去过,因为自己是一个弓箭手,不适合这种面对面的近战。
“吵,什么,这次燕军人数较多,你们一起带着老兄弟一起去吧!记住,相互配合,玩不希望再看到一个老兄弟战死。”默尘严肃道。
“好嘞,大哥,您放心好了。”几人非常高兴回道,赶紧去招呼原班人马。
猴子听见自己也可以去,顿时喜出望外,笑呵呵拿着他的大弓轻轻抚摸。
“兄弟啊!不容易啊!终于到我们出马的时刻了。”
猴子一连几天都是看着胖虎他们在战斗心里早憋的慌现在听到自己大哥说招呼老兄弟去,顿时感动的差点嚎嚎大哭,实在是太感动了。
“曹天赐,你也一起去吧!身为小队长你的身手也不能相差太远,去多磨练磨练。”
默尘发现这些投降过来的燕军面对曾经的同为燕军的士兵一个个都不怎么下的去手,但这个曹天赐是个例外,算刚进入燕国的时候遭遇的那次战斗,默尘让那些投降过来的燕军只要保护百姓即可,不用去最前面战斗,而这个曹天赐则自己主动申请处在最前面,与第十营队其他老兵一般在一起,结果杀的非常勇猛,没有一丝心慈手软,但奈何训练时间稍短,加默尘也不怎么敢把真本事教给他们,担心起异心,所有跟不其他老兵的步伐,被打的最狼狈。
“是,营队长。”曹天赐恭敬行礼,然后小跑跟了胖虎他们,在见识过第十营队士兵的厉害,他努力想融入这个团体当,对于默尘哥哥命令,他是求之不得。
那些燕军依旧埋伏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暴露自己,他们的任务是不计损伤,也要把赵军的运粮队给烧毁。
一个燕军士兵看见赵军居然停下来了,忙小声问道:“头,这赵军怎么停下来了?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那个燕军军官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不像,如果赵军发现我们应该是派兵过来跟我们战斗,而不是单单停下来那么简单了。”
燕军军官抬头看看太阳,又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赵军应该是停下来修整。”
燕军军官得话音刚落,果然看到那些赵国百姓居然放下手的木车跑到树荫下了。
一个燕军士兵两眼放光道:“大哥,你看,这是好机会啊!要不我们趁这些赵人松懈,冲去打个赵人措手不及?”
燕军军官低声怒骂道:“你傻啊!赵人那么多人,我们这点人,算赵人再措手不及,只怕我们都没有冲到赵人粮车被灭了。”
“哎哎哎,大哥,你看,赵军向我们这边走了了!”又一个燕军立马发出警报。
燕军军官抬头一看,只见几十个燕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才几十人,不可能是发现我们,都藏好了,等那些运粮车一路过,立马冲去,算是死也把那些粮草辎重给烧了,多烧一车,我们燕国多一分胜算。”
燕军军官一直肯定自己等人没有被发现,可燕军军官马知道自己猜想错了,因为他发现那些赵军在靠近自己埋伏的地方的时候,居然加快脚步想他们这里冲来。
燕军军官见到这种情况,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自己等人已经被发现了,可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赵人的大军为什么不动,难道想靠几十个人想剿灭他们两百人不成?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多想这个,因为对方已经杀来了。
燕军军官站起来大吼:“兄弟们,被发现了,给我杀啊!”
本来按照燕军军官原先的意思,埋伏在山路边,趁机烧毁赵人的粮草辎重,如果被发现退走,但现在看见只有几十个赵军敢从杀过来,让他感觉到深深的侮辱,他决定先杀了这几十个赵军再走,反正只有几十个人,他自信再其他赵军来援的时候自己可以把这几十赵军灭杀并离开,能在离开之前可以灭掉几十赵军,也是可以出口恶气,更可以狠狠抽哪个狂妄自大赵军统将耳光,何乐不为。
他的想法虽好,但如果是普通的士兵,人家几十人又怎么敢冲杀过来呢,他的决定注定了这次悲剧,不过他已经无法看到了,因为在他站起来刚喊出一句话的时候,一支箭羽已经穿过了他的咽喉。
刚射杀一名燕军,猴子没来得及高兴,只见胖虎等人已经跟燕军厮杀起来,连忙把弓被这背,抽出随身的佩刀,急忙忙也冲了过去。
弓箭远程攻击是好用,但近战不行了,特别是混战,那相当的鸡肋,不过猴子除了箭法之类,也从默尘那里学了不少近战的手法,虽然不能如胖虎等人近战狂人相,但也一般的士兵强多了,对付这些普通的燕军那是绰绰有余。
那些三三两两躲在树荫下休息的士兵百姓听见喊杀声,都是如同看戏一般看着远处的战斗,一个个还在争论用多久能灭掉这些燕军。
“这些燕军又来了,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吧!真的不怕死,你们说这次我军要多久能灭掉这伙燕军呢?”
“这伙燕军人数不少啊!而我军过去只有几十人,依我看,怎么也要三刻钟。”
“什么三刻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军的悍勇,我说最多两刻钟。”
“放屁,你们知道什么,那几十个人我可知道,那都是默尘大人的挥下,个个以一当百,最多不到半刻钟。”
在那些赵国百姓的谈论,一边的战场已经接近尾声,这些燕军没有一个逃跑,全都拼死抵抗,可能他们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要不两百人怎么敢想偷袭光军队有一千多人,加青壮百姓人数多达五六千的运粮队伍。
但也因为如此,他们的下场也很悲惨,两百士兵全部战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不是胖虎他们不想留,而是这些燕军根本不愿意投降。
当胖虎回来,禀告之后,默尘重重叹了口气,道:“都是一条汉子,人死为大,把那些士兵安葬了吧!”
胖虎有些不愿,人家燕军杀死他们赵军也不会为他们死去的士兵安葬啊!自己为什么还给那些燕军安葬?他们这里还有许多骨灰坛子,没安葬呢!这些骨灰坛子都是战死的赵军的,本来打算带尸体回去的,奈何高温不断,尸体很容易发臭,没办法,默尘只好让人不战死的士兵尸体火化,准备带骨灰回去即可。
胖虎虽然不愿,但胖虎还是乖乖带着人去做了,毕竟是自己大哥吩咐的,不过这一举动却让那些投降过来的燕军一阵莫名的感动。
队伍再次启程,原地除了一片暗红色的泥土,还有路边多了一个大坟之外,没有一丝战场的痕迹。
郭立等人一直跟着默尘队伍后面,默尘也随他们,懒得管。
又过一日晚,队伍终于安然无恙到达琅琊郡外的廉颇军大营,这让默尘长长舒了口气,去寻找后勤处交付粮草辎重,那他也完事了。
郭立一来到军营立刻向一名士兵打听廉颇将军主将大营在哪里,直奔廉颇大营而去。
因为是晚,本来攻城的攻势也停了下来,廉颇等一众大将在营帐对白天的战事做出终结,商议天亮之后如何攻城,廉颇大军自从进入燕国境内,一路都是攻城拔寨,攻无不克,所向无敌,直到遇到琅琊郡这座坚城,被阻挡了前进的步伐。
在这时,一个士兵在在大帐外禀告道:“禀告大将军,郭将军求见。”
廉颇眉头邹了邹,他当然知道士兵说的郭将军是谁了,整个军队一个姓郭的将军,是那个损兵折将的郭立,对这个郭立,廉颇可相当看不惯,不仅仅是郭立本身那一副高傲自大却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更也看不惯郭立的老子郭开哪个奸臣小人。
“让他进来。”廉颇停下了与将领的交谈,这个郭立他本来是不想理会的,毕竟现在是商讨明天如果攻城的战事,可这个郭开自己明明派去保护粮道,那么找自己也可能是因为粮道的事,想看看这个郭立来找他有什么事。
郭立一进来抱拳行礼道:“末将参见大将军。”
廉颇摆了摆手道:“不是让你护卫粮道吗?怎么回来了?”
郭立立马道:“回禀大将军,末将有事禀告,下都城押运粮草辎重的那个默尘营队长正遇到燕军居然私自打开军需物质,让队伍滥用军需箭羽,大量箭羽消耗一空,此等大罪请大将军定夺。”
“喔?”廉颇眉头微邹,下都城哪个小伙子他是知道的,这押运粮草辎重是他安排的,又如果不知道。
一个将领站出来行礼,道:“将军,这遇到燕军攻击,用些箭羽也是情理之的嘛。”
这个将领是廉颇的老部下,如郭立不同,他对那个守住下都城,击溃燕军大营的默尘很是欣赏,不想因为这事被重罚。其实这用军需箭羽这事说大大,说小按军律来说,丢失,盗用都是杀头大罪,但说如果没人提,大将军也可以装作不知道,那没什么事了,但这个郭立提了出来,能不好弄了。
郭立冷声道:“陈将军,你说的好听,情理之可以用押运的箭羽吗?此等重罪都可以无视,如果这样说,那军律何在?请大将军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