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霍尔:“……好。”吧。
于是商定好走去的路程。在此之前,苏锦棉准备了很多吃的,还拿了御寒的衣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盘缠。在她看来,龙这么有钱,只摆在洞穴里看,不花出去一点,真是太可惜了。
财宝哪里是拿来看的。
赫霍尔就看着她到处忙,看上去……
苏苏很想回那个家的。
回到了那个家,她还会不会跟自己回来呢?
赫霍尔只是不通人情世故,并不是傻。他抢回来的公主哪儿那么容易送回去。
只是不送回去的话……苏苏说她会死。
一想到小公主会死,会像一朵渐渐枯萎的花一样,失去了生机,变得干瘪和枯燥。赫霍尔的心就好像被刺穿一样的疼。
他不能允许那样。所以,自己更要好好的看好自己的苏苏。不能让她被任何东西抢走。
龙这样想着,慢慢变成恶龙,守护着自己的财宝。
苏锦棉都收拾好后,就带着赫霍尔上路了。两人费了一天一夜的劲儿,才走出山洞牢笼。然后朝着洛瓦萨山下走去。
“嗷呜”在他们快走到山下的时候,一头巨龙从天空中掠过,正正降落在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
“轰”的一声,赫霍尔也化成巨龙,朝着那头龙的方向飞去。
苏锦棉被留在原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赫霍尔见到了成年龙体型的人。
这应该是加登的父亲,现存最古老的龙。
龙的寿命很长,一般能到一千年。因为没什么天敌能叫他们灭绝。
唯一的繁衍问题,在有公主之后也能解决。
“你跟你的公主做得如何?”那头成年龙,在加登的汇报下,他们一家子也渐渐不怎么怕赫霍尔了。毕竟赫霍尔在苏醒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干扰过他们家,更加不会主动挑事前来打架。
为了能更好的相处融洽,更为了体现前辈的威严,加登的父亲亲自过来跟他说。
赫霍尔却对他的话有些不理解。
“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没和公主睡过吗?”
“睡过了。”想到每晚都可以抱着小苏苏入眠,每天都能睡得很好。
“那就好。”加登的父亲明显松了口气:“之前和你说的,有些不完善,我来更详细的告诉你声。”
“之前说的,都是刚开始认识时候要做的。后面,则是些必须经历的事情。”
“公主都会想家,会想回到她们的国度。”
想到这里,赫霍尔的眼眸微眯,他承认,加登的父亲说对了。这正是他现在遇到的。
“她们会想尽办法让你带她们回家。”
“这时候,绝、对、不、要、答应她们!”
赫霍尔的眼睛睁大。
“因为她们所说的,都是谎言!”加登父亲义正言辞的说:“她们一回家,就会举全国之力来捕杀你!”
“人和龙,是永远无法好好相处。她们对于我们的意义,只是繁衍而已。”
“繁衍的本能会让你亲近她们。我们对她们来说,永远都是敌人。没有别的可能。”
“所以,在公主为你生下孩子后,要立刻杀了她们!”加登的父亲,那头成年龙这样说。
“以前有人没有杀属于自己的公主,带来的结局几乎全族灭亡!”
赫霍尔的龙爪攥紧,在他爪下的一座山头,化成石粉从爪间坠落,“扑簌簌”作响。
赫霍尔的龙身几乎要比加登父亲还要大上一倍,此刻他的眼神暴怒,整条龙周身都泛起了黑色的烟雾。
加登的父亲,感到了来自血脉中本源的畏惧。
他惊恐的看了一眼,说:“我不是要吓唬你,这都是,都是同族的至理箴言!”
“我话说完了,你多加小心!”他转头飞走:“千万别信公主说的话!”
因为她们都是说谎精。
苏锦棉感到那边有东西,抬首去看的时候,那头的一片山头,都几乎被黑色天雷样的火焰轰干净了!
“怎么回事?”她吃惊的睁大眼睛。
随后,看到了飞过来的巨龙。
巨龙的眼睛盯着她,让她差点退一步的时候,变成了人。
赫霍尔的心情看上去不怎么美妙。
“你怎么了?”苏锦棉边说边后退,她这是本能的感到战略后撤。
“没什么。”但是赫霍尔什么都没有说,他对苏锦棉道:“我们下山吧。”
“唔。”苏锦棉想。他莫不是被刚才那条龙骂了?
她看见了,那条龙被他劈的好惨啊,飞速的逃跑了。
赫霍尔牵手苏锦棉的手,紧紧的,一丝都不放过。
她才不会背叛我呢。赫霍尔想。敢这么说的,都要付出代价!
苏锦棉被他牵到了山下。
两人找到了一座小镇。暂时歇脚。
初出山脉,苏锦棉带着赫霍尔看到了许多曾经他不知道的东西。
好些人类做出来的小玩意儿,一点点金子就能换好多。这世上好吃的,能吃的东西还有很多。
赫霍尔看着苏锦棉,这些东西,都是她给的。
虽然是别人做出来的。可在赫霍尔的心里,就等同她给的。如果不是她,这些东西他碰都不会碰。
因为她喜欢,才变得有了意义。自己也会喜欢。
他们参加了人类的花朝节。
那个节日上,很多少男少女,都会朝着心仪的人扔花环。
茫然不知的赫霍尔,被扔了一头的花环。
直到去买东西的苏锦棉回来,牵住他的手,这时候才没人来往他这儿扔花环。
这时候脚底下的花都快把他埋了。
赫霍尔的长相果然不是自己一个人花痴。放到哪里都会被人痴迷的吧。苏锦棉这样想着,不妨碍她牵着赫霍尔的手跑过大街小巷。
“为什么他们都要扔花环?”赫霍尔边跑边问。
两人找了处草地坐下。看四周的人亲亲热热。
“因为他们喜欢彼此。”苏锦棉这样朝他解释。
“那我也喜欢苏苏。”赫霍尔立马说。
“对啊,我也喜欢赫霍尔的。”苏锦棉笑着说,说罢,把一只花环戴到他的头上。
赫霍尔一下顿住了。小心翼翼的,动作都不敢多做,生怕把头顶的花环震下来。
“我也要给你。”赫霍尔说,但他不知道怎么编花环。苏锦棉教他的,弄出来都是歪七扭八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