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定国那小子毕竟留过学,斩草不除根,到时候他们每天还要担心这小子会不会回来寻仇,活得疑神疑鬼的就不好了。
钱封此时躺在地上,腿已经被炸没了,血肉模糊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都疼的发抖。
多久没有受到如此严重的伤了?
该死的,这些人手里头那么厉害的武器到底是哪里来的?
钱封的心里恨意滔天,春城军本就是他的,他让儿子继承怎么了?这群人居然还敢叛乱。
钱封看了眼密道,刚才他的心腹已经带着他的妻子逃出去了,希望能够找到定国。
只要定国没事,将来就还有机会,即便他死了,儿子也会替他报仇的。
怪只怪他没摸清楚张籍他们的底细。
“大哥,这边发现密道。”
张籍的眼里闪过一抹凶光,他没看到钱封的老婆,肯定是带着钱定国逃了。
“给我带人去追,格杀勿论。”
“你们敢,张籍,当初没有我,你们怎能有今日,你们敢碰一下定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籍看着钱封:“大帅,你就好好去吧,到时候我会送嫂夫人和定国给你做伴的。我连你活着都不怕,变成鬼了,又能如何,好好上路吧。”
下一刻,钱封被一枪打中了头,至死,他都没有闭上眼睛。
钱定国此时整个人都是混乱的,他开车出来玩,喝了不少酒,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也算是一年以来,宣泄下自己的情绪吧。
当他听到轰炸声的时候,一下子就惊醒了,下意识的爬了起来,自然就看到了公馆那边火光冲天。
钱定国不是傻子,立马穿上了衣服,开着车连夜出了城。
他不敢去查探,安全起见,先出城,若是没事,明日再细探一下,一旦父亲那边出事,这边肯定会被人找过来的。
可以说钱定国还是非常果断的,立马开车就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母亲和他父亲的心腹,在密道中,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已经被抓住了,并且直接被打死了。
天才蒙蒙亮,整个春城就戒严了,出入都要检查。
钱定国之前出去玩,身上倒是带了一些钱,他偷偷的改头换面了下,在城外观察,就发现了春城的不对劲了。
打公馆那边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钱定国慌了。
他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了。
东躲西藏的,在春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他找了户人家寄住,还时不时帮那户人家干活。
甚至有一次,和那户人家一起进了城。
他此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胡子没刮,加上特地整了发型,皮肤也被他故意晒黑,烤火烤黑了,加上穿上了粗布衣衫,哪还有之前的半分风流公子的模样。
进城后他便发现城里一直在戒严。
而且他还听到了一个让他绝望的消息。
大帅被歹人刺杀,此时张籍暂代大帅之位,找到少帅后,再让位于少帅。
钱定国躲在小巷子里,整个人卷缩在角落,哭了起来。
什么让位,那张籍,当初也为难过他,对他很不爽的人之一,父亲在,他们都敢刁难他,父亲不在了,会让位于他?很显然,张籍他们叛变了,而父亲被他们杀了,如今还等着他自投罗网。
钱定国的眼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恨意。
良久,收拾了一番,去找了那位老伯,还要和他一起出城呢。
出城后,又在乡下住了几日,他才告辞。
去了隐秘之地找出了之前开出来的车,他准备前往北方。
他要报仇。
他记得当年留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就是北方李家军李大帅的女儿。
也许找老同学帮忙,将来还有机会报仇。
张籍此时大发雷霆:“废物,一个二世祖居然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该死的。”
桌子上的东西被张籍全部扫落在地。
一直没有找到钱定国,张籍也不敢松懈,虽然是个毛头小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张籍此人比较谨慎。
他是知道的,钱定国本身没什么能力,但是据他所知,当年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可是有不少同学的。
反正不弄死钱定国,他是不会安心的。
张籍又想起了那个华城研制出来的炸an,也不知道对方手里头还有没有,若是有,那么扩张什么的还会有问题么?
当然要是能够拿下华城就更好了。
不得不说张籍有些异想天开了,人家卖你炸an,然后让你把人家攻打下来?
韶观开着车,来到了城门口。
春城的城门很大气,守城的人看到韶观,立马把拒马给挪开了。
韶观大家都认识,那可是大帅身边的红人,便是他开的那辆车,还是大帅的座驾呢。
在那些人的注目下,韶观开车出城了。
韶观是早上出城的,到了下午才回来。
“小观啊,去哪了呀,今天都找不到你。”张籍的脸上有些愠色。
韶观腼腆一笑:“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闲不住,这段时间在城里呆久了,浑身不对劲,就出城逛了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张籍摇头失笑,他怎么就忘了呢,这孩子就喜欢四处玩四处晃。
“小观啊,多帮帮大哥,大哥知道你有才能,待事情完了,你再出去玩,大哥保证让你玩个痛快,好不好?”
“好的,大哥你放心,我就是憋坏了,出去了一下,不会走远的。”
“好,一起去吃饭吧,你嫂子做好饭了。”
夜深了,春城也没有了白日的喧哗。
此时被炸毁了的公馆处,几名守在那里的士兵,此时却看到了一个人,原本还警惕了起来,看到来者后,却又松懈了。
“韶公子,您怎么来这里了?”
“睡不着出来逛逛,辛苦大家了,守着这密道。”
张籍让人守着密道,却没有在密道的另外一头派人看着,密道之中也没人看着,是想着能不能守株待兔,万一钱定国从密道偷溜回来呢?
当然这种几率很小,人家既然逃出去了,又怎么会回来呢?
不过这样也好,免去了不少麻烦。
守在这里的士兵一共有八名,全部围在密道附近,却又不靠近密道,不会让密道里的人发觉外头有人。
韶观四处晃了下,没多久,那八名士兵就莫名昏倒了。
而韶观的手也从袖子中伸了出来。
他的手中赫然捏着一节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