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愉心叉着腰冷笑了起来:“啧,你们姐妹俩想的挺美呀!当初我二哥休学时,我娘去你家借钱,你家人是怎么说的?现在看我们手头宽裕了,想来我家蹭衣裳?想都别想!”
“想都别想?亭娇,咱们回家,让娘准备份不大不小的礼物,去二叔家串门儿去!”姚亭香说着拉着姚亭娇就往回走,姚愉心还准备接着和这姐妹俩吵呢,瞧着她们突然走了,她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们这姐儿俩什么意思?”姚愉心扭头看向了袁定珊。
“就是这衣裳她们蹭定了的意思。”袁定珊抿嘴笑笑。
姚愉心眨了眨眼,轻声叫了一句:“坏了……”
虽说这姚家和李家的宅子并了,但是大门还没修好,所以姚愉心回家还得走旧门。
姚夫人正和姚素娘在自己的院子里说话儿,两姐妹正商量着在南墙根儿下是种菜好还是再种些花儿好,姚愉心和袁定珊一前一后急急跑来了。
“娘!可不好了!”姚愉心叫着。
“什么不好了?”姚夫人压了压眉头。
姚愉心刹了脚先拾了水喝了,这才把自己碰到姚亭香和姚亭娇的事儿说了。
姚素娘斜眼看姚夫人去了,姚夫人翻了个白眼儿道:“你说这一家子让不让人恶人?偏又是亲兄弟,还不能彻底翻脸了,声名不好了,指不定要牵扯到成致和成宁的。”
“瞧嫂嫂说的,亲兄弟之间还能不来往了?他们来就来呗,我同奶娘去买些肉菜。”姚素娘说着起身了。
“哎,肉不用买!地窖里还有。”姚夫人又嘱咐着。
袁定珊盯着自己的脚尖发了一会儿呆,她想着还是等闲下来了再把朱宝仪和秋娘的事儿同姚素娘说吧。
眼看着姚愉心到家还没一个时辰呢,月将就进院儿了。
姚夫人扭脸去看,月将垂头道:“书手,夫人,像是姚大爷家的来人了。”
“这么快!他们急着来抢钱的?”姚愉心一下子跳了起来。
姚夫人眯了眼睛道:“我这茶汤都没磨好呢……”
说是这样说的,姚夫人还是和姚愉心开门去了。
刚刚走到外院子里姚夫人就听到了姚亭娇的叫声:“二婶子!快开门呐!你不开我们就一直敲,我看成致和成宁还没有心思念书……”
“吱呀”一声,门一开姚亭娇就看到了姚夫人黑着的一张脸。
“哇……”
“嘶”
姚亭香和姚亭娇看着月将就开发愣了,而她们身后的少年则是看着前面的大院子倒抽了一口冷气。
“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姚愉心说的咬牙切齿。
袁定珊碰了碰月将,月将转了身先跟着袁定珊走了,姚亭香和姚亭娇的魂儿好像也跟着月将走了。
“二婶儿……你家这院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成致和成宁呢?”后面的少年又接着问。…
“进来吧!老站在外面像什么话!”姚夫人对着少年却是讨厌不起来了这就是大房的儿子,名健,字成安。
姚成安仰着头进了门儿,他转了个圈儿先打量着这旧门,又伸着脖子去看里面了。
姚夫人同他解释着:“我家本来就地儿小,你姑妈和你表妹回来之后就没法再挤了,这不是隔壁老李家不回来了么,我们就把他家并起来了,你也别多想,我们可没钱,钱是珊儿仗着自己书手的身份和泻湖县鲁家的交情向银庄借的,估计啊,还到她出嫁都还不完!”
“哦哦,成致和成宁呢?”姚成安又问。
“珊儿不是大老远把鲁提辖的尸身从落霞山运回泻湖县了么,鲁提辖的大姐为了谢我们,让成致和成宁去董家读书了。”姚夫人又道。
“哦哦,那好啊!成宁读书的事儿我天天同我爹说呢!不管其他的,这姚家的男丁不能不读书啊!”姚成安道。
姚夫人便笑笑没再说什么姚家还没败落到男丁不懂事儿的地步,只是老大家的不愿意出这份儿闲钱而已,但老大家的儿子一定要把这个记在心里,缺钱是一码事儿,男丁一定要读书是另外一码事儿。
这一行人往姚夫人的院子里去,袁定珊叫走了月将之后才又往姚夫人的院子来。
姚亭香扳了姚愉心的肩膀一把小声问:“姚愉心!刚才那个下人是你家的?”
“不是!”姚愉心瞪了姚亭香一眼。
“我看也是!那家伙,长得比小仙穗儿都好看!怎么可能是你家的!”姚亭香挑挑眉毛。
赶过来的袁定珊也小声问姚愉心:“表姐,小仙穗儿是谁?”
“一个破唱戏的!”姚愉心也道。
姚亭娇就不干了,她推了姚愉心一把道:“哎,你怎么说话儿的!唱戏的就唱戏的,怎么还破唱戏的?小仙穗儿可是我心尖儿上的人儿!你敢这么说他?我跟你翻脸呐?”
“哟哟哟!那月将是我家的下人,你够得到摸得着的,你选哪个?”姚愉心踩了姚亭娇一脚问。
姚亭娇缩了脚就不说话了。
“切!还你心尖上的人儿呐……”姚愉心拽着袁定珊往屋里去了。
眼看着袁定珊要上台阶儿,姚亭娇又拽了她一把,袁定珊扭头看看姚亭娇,她就这么被卡在了台阶上。
姚愉心回头瞪着姚亭娇道:“你松手!”
“我有话要对表妹说!”姚亭娇挑眉。
“你说呀!”姚愉心又道。
“我不想让你听!”姚亭娇又道。
姚愉心松了袁定珊靠在了门上:“想打听月将的事儿?回头你娘来的时候,我全告诉你娘!”
姚亭娇眯了眼和姚愉心对峙了一会儿,也松了袁定珊。
姚夫人已经拉着姚成安坐下了,她笑笑问着:“还跟着岳先生读书呢?”
“嗯,一直是岳先生,没换。”姚成安也笑。
“是了,可得用功啊,你们这一辈子能不能出头可全在这个了。”姚夫人又道。
“是呀,对了婶子,成美和成林他们没过来吗?”姚成安又问。
“没有。”姚夫人扁了嘴角。
姚成安便又笑:“他们定是想过来的,只是三婶子和我娘一样,总想一些有的没的,小家子气。”